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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69

避讳地应下了。
  顾沉渊面色阴沉了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从牙缝中溢出似的,道:“死者青荷是自愿的,还是被你胁迫的?”
  殷尚学闻言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道:“一个妓子,哪里还能被恩客胁迫,肯定是自愿的,不然出来做什么生意……”
  此时堂下发出了几声并不友好的窸窣笑声,曲昭雪实在是看不惯这些男子这副模样,可为了大局,她只能拼命忍着,才没发作出来。
  顾沉渊的眉头压得更低,看起来也像是在拼命忍受着,道;“那为何在死者脖颈上发现了被掐的痕迹?”
  殷尚学被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看起来有些遮遮掩掩的,罗岱英见状便轻轻地笑了笑,道:“王爷这般洁身自好,可能是不太了解,既然是妓子,房中之事,自然是会玩点特殊的花样,才能勾得住客人……”
  罗岱英一边说着,还一边扭头挑衅般地望了一眼曲昭雪,曲昭雪感觉浑身一阵恶寒,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这种颠倒是非黑白,还侮辱女子的恶臭男,竟然也能做讼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曲昭雪冷着脸转过头,只见顾沉渊神色更加冰冷,只问殷尚学,道:“是这样吗?”
  殷尚学尴尬地笑笑,才点了点头应是,顾沉渊也懒得废话,直接吩咐书吏让殷尚学签字画押,殷尚学用左手接过了书吏递过来的笔,在上面写了几笔。
  曲昭雪神色微动,微微勾了勾唇,道:“殷世子是左撇子吗?”
  从曲昭雪那日夜里在蕊黄自尽的邸舍外见到殷尚学的那刻起,她便注意到了他那握着刀柄的左手。
  当得知江问菩的伤痕都在身子的右侧,她立刻便想到了这点,便立刻前去京兆府核实马三是否是左撇子。
  顾沉渊告诉她,应当不是,曲昭雪心里这才有了数……
  此时殷尚学扭头看向她,紧蹙着双眉,颇为不耐道:“是又如何?”
  曲昭雪脸上笑意渐深,向公堂之上的两位刑狱官行礼,道:“王爷,白正卿,敢问验状之上,可曾写过江郎君脸上与手腕上的伤痕,是在哪一侧?”
  白汝文见曲昭雪看向自己,急忙收回目光,装出一副神色自然的模样,伸手去取身旁的案卷,翻了几下,道:“脸上的伤是在右侧颧骨与额角处,右手手腕折断,还有……”
  白汝文迟疑了半晌,才缓缓道:“没有了,都是在右侧……”
  曲昭雪缓缓走向马三身边,目光看向马三的右臂,道:“方才马三演示的,是用自己的右手,袭击护卫的左脸和左手,如此说来,江郎君受伤的应该是左侧,为何验状之上写的是右侧呢?”
  罗岱英登时明白了曲昭雪的意思,双目一眯,用一种十分危险的眼神看向曲昭雪,曲昭雪冷笑了一声,道:“因为殴伤江郎君的就是左撇子的殷世子,右撇子的马三是为殷世子顶了罪啊……”
  此言一出,公堂之外的人一片哗然,殷尚学整个人愣在那里,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罗岱英,罗岱英神色阴鸷,冷着脸望着曲昭雪。
  没想到他竟一步一步走入了陷阱之中。
  白汝文手指紧紧捏着桌角,望着那案卷上的每一个字,确实正如曲昭雪说的那样,依马三演示的那般,是不可能让伤者右侧受伤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真凶是左撇子的殷尚学。
  这就有些麻烦了……
  待顾沉渊又一拍惊堂木,堂下又安静了下来,顾沉渊扭头望向白汝文,道:“白正卿看看,案卷在此,由马三和殷世子当庭画押的口供也在此,此案是否确实应当移交大理寺了?”
  白汝文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那不如此刻便将嫌犯移交至大理寺狱?”
  顾沉渊抿唇笑笑,道:“殷世子自是应当入大理寺狱关押,只是马三是奴籍,按律应当由京兆府关押才是。”接着又看向堂下的殷尚学,用颇为玩味的语气道,“还得时刻备好贴身郎中,以防殷世子病发……”
  白汝文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渍,应了一声,便缓缓起身,便吩咐大理寺护卫将人带走。
  殷尚学愣在那处,看着上前想要捉拿他的大理寺护卫,愤怒地咬着牙看向曲昭雪,摆出了一副要拘捕的架势,险些就要冲上去扼住曲昭雪的喉咙,却被几个护卫七手八脚地控制住了。
  殷尚学如猛兽一般想要冲向曲昭雪,嘴里还辱骂着她,曲昭雪只冷冷地望着他,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罗岱英见状握住了殷尚学的胳膊,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才让殷尚学冷静下来。
  殷尚学嘴唇有些发抖,看着罗岱英,眼神之中满是愤恨不平,咬着牙道:“罗讼师,想法子救我,告诉父亲……”
  罗岱英紧蹙着双眉,望了一眼在堂上与顾沉渊交接案卷的白汝文,拍了拍殷尚学的肩膀,沉默地点了点头。
  ……
  曲昭雪是最后一个离开京兆府的人,落英正在大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了,急忙向她招手。
  曲昭雪顿时感觉一阵轻松,快步走上前去,准备跟她说今夜自己的安排,谁知一个人影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此人正是罗岱英……
  罗岱英面上挂着笑容,这假笑扭曲的很,让曲昭雪感觉十分恶心,落英见状上前挡在了曲昭雪的身前,对着他怒目而视。
  罗岱英往后退了一步,但目光仍然死死地盯着曲昭雪,忽而笑出了声。
  曲昭雪拧眉看着他,拉着落英也往后退了退,生怕被他染脏了似的,而罗岱英则冷嗤一声,道:“你以为你赢了吗?”
  曲昭雪感觉心里一阵烦躁,刚想开口,却听他继续道:“长安城中,没有讼师能赢得了罗某,十几年以来,罗某就是唯一的讼师,未来的十几年,罗某也一定会是唯一的讼师,曲娘子可明白?”
  曲昭雪勾了勾唇,轻笑了一声,道,“未来的十几年,就算长安城中只有唯一的讼师,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是你……”
  罗岱英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道:“那罗某可就拭目以待了,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娘子怎么成为长安城唯一的讼师?”
  曲昭雪冷着脸望着他,只见罗岱英突然止住了笑声,扯了扯唇角,目光渐渐变得阴鸷,厉声道:“罗某等着,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日……”
  罗岱英撂下这句话,便离去了,曲昭雪却并没有觉得害怕或生气,反而十分好笑。
  这人实在是幼稚得很,在公堂之上受挫之后,还非要在堂下放狠话找回场子。
  确实有种无能狂怒的感觉,实在是不足以让她为虑……
  曲昭雪根本没当回事,摇了摇头便带着落英离开了,而罗岱英一路向东,直到出了坊门,拐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中,便见两辆马车停放在巷子中。
  罗岱英理了理衣衫,将方才扭曲的表情收了起来,换上了那副客气疏离的微笑,缓缓上前去,马车边上的小厮见状,便给他撩开了马车帘。
  只见马车里正坐着白汝文,正手持茶杯望着他。
  罗岱英笑意渐深,缓缓行了一揖,道:“白正卿,聊聊可好?”


第52章 云泥 八   白汝文微微颔首,看起来……
  白汝文微微颔首, 看起来神色如常,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前来,而在此静待他了似的。
  罗岱英上了马车, 弯着腰头顶也能触碰到马车顶,但还是坚持着作了一揖, 道:“让白正卿在此等了许久, 是罗某的不是, 还请白正卿见谅。”
  白汝文手里握着茶杯,双目也紧紧盯着茶水,缓缓道:“坐吧, 有话便说。”
  罗岱英抿唇笑笑,在一旁只坐了一半,身子挺得很直,道:“殷世子如今是在白正卿手上了,罗某斗胆问一句,白正卿准备如何处断此案呢?”
  白汝文握着茶杯的手微顿,抬眸看向他,道:“本官自然是按照律法来处断……”接着往罗岱英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 “此案是襄郡王经手的,你莫要想些不切实际之事。”
  罗岱英急忙摆手, 笑着道:“白正卿是真误会罗某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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