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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77

下方落座的顾沉渊颔首笑了笑,便正了正衣冠,一拍惊堂木,下巴上的胡须微微颤动了一下,道:“堂下何人,因何事击鼓!”
  一身素服的青苗登时哭了出来,跪下道:“民女名为周青苗,姐姐周青荷是平康坊青楼落梅娘子家的一名琴女,可她却于平康坊中被……被……”
  青苗抽抽搭搭的,身子还不住地抖着,似是十分纠结,艰难地咬着牙道:“被歹人□□,又撞墙自尽而亡,请白正卿为民女和姐姐做主啊!”
  青苗话毕,便登时叩拜在地,额头触地发出了“咚”的一声,惹得曲昭雪心头一颤。
  今日坊门一开,曲昭雪便前往云想楼中,将查探的所有结果告知了青苗,青苗得知之后大哭了一场,当即表示一定要前去为姐姐伸冤。
  “姐姐青荷是民女唯一的亲人了……”青苗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朦胧模糊的泪眼中,看不清堂上刑狱官的神色,只道,“而那歹人正是勇国公世子殷尚学,民女求路无门,只能来大理寺告官,求白正卿严惩恶人,还姐姐一个清白!”
  白汝文长舒了一口气,本还有些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些,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曲昭雪见状扶起了青苗,待青苗揩净了眼泪,心神稳定了些,白汝文才道:“周娘子,本官知晓你爱姐心切,可是据本官所知,这青荷乃是落梅娘子家的妓子,既然是妓子,与恩客欢好,又何来□□之说呢?”
  青苗一愣,急忙摇头道:“不是的,姐姐她是良籍,不是妓子的……”
  白汝文笑了笑,看起来像是撇了撇嘴,道:“在青楼的,怎么可能……”
  “白正卿,周青苗所言不错,死去的周青荷确实是良籍……”曲昭雪看着白汝文温和地笑着,上前呈上了一份户籍,道,“这是在万年县衙调出的户籍,请白正卿过目。”
  白汝文看着曲昭雪放在桌案上的那一本摊开的册子,转头望了一眼正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顾沉渊,登时明白过来了。
  敢情顾沉渊这是来给她们撑腰来了……
  这万年县衙的户籍,想必也是顾沉渊调取出来的……
  白汝文小心翼翼地拿过那本册子,仔细看了看,便知这周青荷的确是良籍,那么殷尚学与她行亲热之事,只怕就真的涉罪了……
  而且之前在京兆府开堂之时,是殷尚学亲口承认了当夜确与周青荷欢好过,如今想要掩盖也无法了……
  白汝文手指轻轻点着桌案,另一只手捋了捋胡须,过了良久,才道:“既如此,便请殷世子前来对峙吧。”
  ……
  大理寺牢中,有一间牢房与其他阴森潮湿又诡异的牢房差异甚大,显得格格不入。
  里面常年燃着温暖的烛火,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床榻温暖舒适,只见殷尚学没骨头似的坐在床榻上,背后倚靠着大迎枕,正提着一壶酒,正在小酌着。
  殷尚学虽然穿了一身囚服,但头发梳得光亮整齐,神情看起来怡然自得,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似是在哼着小曲儿。
  牢房门外站着罗岱英,只见他一身青色锦袍,不住地看着头上的汗渍,气喘吁吁道:“世子可还好?”
  “好啊!好得很呢!”殷尚学连眼睛都没睁开,道,“罗讼师今日怎么来的怎么急,可是有要事?”
  罗岱英稳住心神,道:“方才罗某正在来的路上,白正卿便差人来报信,说是死的那个妓子的妹妹来大理寺击鼓鸣冤了,让罗某想好应对之策。”
  殷尚学闻言猛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他,道:“她来作甚?要告本世子?”
  罗岱英看起来神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却见殷尚学满脸不屑,冷嗤了一声,道:“她来告本世子作甚!本世子愿意与她姐姐欢好,她姐姐可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了,还有脸来告,让白正卿把她打发了不就行了……”
  这话说的难听得很,连罗岱英也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世子慎言,只怕是打发不了了,襄郡王如今正在大理寺中,要与白正卿一同上堂。”
  殷尚学一愣,这才急忙起身,道:“他……他怎会来?”
  “不好说,若是今日要世子上堂,世子回话要小心着些。”
  罗岱英眉头紧蹙着,殷尚学也觉得紧张了,伸手扶着栏杆,道:“这可怎么回话啊,罗讼师,我这……”
  殷尚学支支吾吾的,出了满脑门的汗,罗岱英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世子莫怕,若是问到不想回答或者无法回答的问题,由罗某替世子回答,若是硬要世子回答,世子说记不得了,或是不知晓便是。”
  “那……能不能让父亲去找姐姐商量一下,请太子殿下……”
  罗岱英往前凑了凑,放低了声音,道:“世子放心,国公爷已经去了,世子顶过这一阵即可……”
  殷尚学看起来这才微微有些宽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牢房大门开了,只见狱卒前来行了个礼,一边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一边道:“殷世子,白正卿请您上堂一趟,您随着某前去即可。”
  罗岱英与殷尚学对视一眼,对他微微颔首,坚定地点了点头,殷尚学紧张地长叹一口气,这才伸出手由着狱卒给他上了镣铐,缓缓走出了牢房门。
  ……
  东宫位于皇城的东南角,从大门中一进去,便见低矮却十分巍峨的建筑排列得整齐又气派,从正殿走入,穿过层层回廊与宫殿,便到了寝殿之中。
  两排身穿鹅黄并淡绿襦裙的婢女从寝殿大门中鱼贯而入,手中捧着铜盆、痰盂、糕点等诸物,步入寝殿之后往东边越过屏风,便见一个身穿绯红衣裙的女子正跪坐在妆台前,由着三四个婢女七手八脚地给她上妆梳头,自己则手捧着一封信件读着,眉头皱得极紧……
  此时门外又有一个嬷嬷跑来,上前行了一礼,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如今正在会客呢,听说是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
  太子妃转过头来,惊讶地看向这嬷嬷。
  太子妃约莫二十岁的年纪,妆容浓重地看不太清晰五官了,眉心的花钿也只画了一半,黏在眉心的珍珠也摇摇欲坠的。
  太子妃眉头一蹙,珍珠彻底掉了下来,她也混不在意,道:“这……这如何是好,不会是那襄郡王又使什么计策要害我弟弟!”
  那嬷嬷闻言脸色一垮,冷着脸厉声将小婢女们打发了下去,太子妃收敛了些,待婢女们又鱼贯而出,才轻声道:“父亲方才派人递来的这信里说,襄郡王今日一早便到了大理寺,那死掉的妓子的妹妹又去击鼓鸣冤要开堂,襄郡王又差人来东宫找太子,这……这明显不对……”
  嬷嬷迟疑了片刻,才上前几步,轻声道:“老奴知晓,来的是襄郡王的心腹,那个贴身护卫,不过也不一定是为了世子之事前来的,东宫与京兆府有些往来想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太子妃贝齿轻咬着下唇,眉头蹙得更紧了,摇了摇头,道:“嬷嬷有所不知,这襄郡王性子极怪,自殿下被封太子之后,便极少与东宫往来了,殿下有些还会提起此事,襄郡王与他疏远了很多。”
  “这么早的时辰,这么巧合的时间点,襄郡王差人来寻殿下,显然不是偶然……”
  太子妃又看了看手中的那封信,觉得再也坐不下去了,便起身吩咐替她穿好外裳,道:“本宫去瞧瞧殿下……”
  而东宫太子书房之中,莫愚正立在恭敬地立在太子的桌案前,微微垂头避着太子的目光,道:“简而言之,王爷的意思就是,请殿下莫要插手此事。”
  “殷世子这次在劫难逃,若殿下不想给圣人留下一个亲近外戚、徇私徇情的印象,就莫要再去做些担保求情之类的事情了……”
  太子俊秀的脸上神色颇有些尴尬,冷笑了一声,道:“好个顾沉渊,如今都敢这般教训孤了!”
  莫愚急忙颔首道:“殿下息怒,王爷绝无此意,只是担忧殿下……”
  太子冷嗤了一声,缓缓站起身,道:“他说得倒是轻巧,无论是太子妃还是岳父,求到孤面前,孤还能无动于衷吗!顾沉渊他当这世上谁人都与他一般独来独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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