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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119

道:
  “从未。”
  外面的雨声似是更大了些,在这颇显凌乱的雨声中,顾沉渊突然笑了。
  可这笑一丝愉悦也无,反而是无奈又苍凉。
  白汝文看着顾沉渊的神情,突然感觉心里发毛,至此,好像事情已经全然往他期待的反方向发展着。
  顾沉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双眸一眨一眨的,正如当年在含元殿前的那个小男孩一般,轻声道:“我十六岁入大理寺,白正卿教我,身为刑狱官,可以愚钝,可以不通情理,唯有一颗公正爱人之心,永世不可变。”
  “家父含冤而死,又蒙白正卿高义,为他洗刷冤屈又对我言传身教,如今我虽身居高位,可也万般不敢懈怠,唯有时刻谨记公正爱人,才能跟随白正卿的脚步,前行至此。”
  顾沉渊仰头许久,终于将眼眶中的热意逼退,缓缓低下头看着白汝文,道:“可是,我终于走上此道,白正卿为何,已不再坚持了呢?”
  顾沉渊话说到这里,白汝文已经明白他意有所指,想起那在大理寺狱中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姜东晏,浑身发凉。
  顾沉渊,一定是有所察觉了……
  白汝文彻底慌了。
  他知道,与闫家的这些罪行,顾沉渊可能会原谅他,可是为闫家杀人而徇私栽赃无辜之人,是顾沉渊绝对不能容忍之事。
  毕竟,顾沉渊的父亲,就曾是这样的无辜之人……
  白汝文缓缓凑近顾沉渊,急切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道:“王爷,你相信白某,白某当真没有枉法……”
  顾沉渊闭了闭目,生硬地将白汝文的手从他的小臂上扯了下来,转头看着他的双目,道:“你当真坚持,姜东晏此案,你所判无错?”
  顾沉渊目光如炬,白汝文却根本不敢回答,一时间支支吾吾的,不知是不是该承认。
  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鼓声……
  这阵鼓声伴着雨声,呈排山倒海之势而来,惹得白汝文身子一颤,扭头看向门外。
  只见莫愚从县衙门外快步上前,碍于满身的雨水,并未步入内室,只在门外道:“王爷,县衙门外有人击鸣冤鼓。”
  顾沉渊缓缓转头看向他,只见莫愚又道:“是两个月前渭南县城邸舍的姜西晏被杀一案,嫌犯与死者的母亲。”
  顾沉渊面上波澜不惊,可是胸中已经如狂风中的浪涛般汹涌澎湃了,只问道:“所为何事?”
  “她状告闫阙与闫胜杀其二子,并栽赃给其长子,还有……”
  莫愚抬头看了白汝文一眼,又恭敬地垂下头,道:“白汝文身为大理寺卿,贪赃枉法断错案!”


第84章 铜臭 二五   县衙的公堂比起京兆府……
  县衙的公堂比起京兆府和大理寺, 要小了许多,姜阿婆、曲昭雪与荀彦宁三人在堂上一站,几乎已经占了一半的空间。
  更不用说门口的回廊下, 还摆放着三具尸体……
  顾沉渊一入公堂,便见曲昭雪冲他点了点头, 心里就有了数。
  看来, 曲昭雪真的做到了……
  此时的顾沉渊说不出心里是喜是忧, 只能在唇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角落中回应了曲昭雪。
  而跟在顾沉渊身后的,便是一众护卫押送的白汝文、程启鸣、闫阙与闫胜。
  四人皆是低垂着头不言语, 而姜阿婆见到四人之后,双眸中喷射出怒火,紧紧地盯着他们,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似的。
  白汝文艰难地抬起头望了顾沉渊一眼,见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便转头看向闫阙与闫胜。
  谁知二人竟也正瞧着他,只是那眼神充满了怒意……
  此时的闫阙与闫胜转头对着白汝文怒目而视,他们曾经那般相信过他,全心全意襄助于他, 可当他们真正用到他的时候,他却做了缩头乌龟。
  他不是大理寺卿吗, 连这么个无权无势的人犯都弄不死,还信誓旦旦地愚弄他们……
  白汝文看他二人的神情, 便知他们又误会了, 可是在公堂之上,他又不能明着解释,只能向他们使眼色。
  谁知他二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 不愿看他。
  白汝文暗道不好……
  此时,只听顾沉渊一拍惊堂木,待堂下众人报上名来之后,白汝文的目光便聚焦到了已经换了一身女子装束的曲昭雪身上。
  她一身暗红胡服,发鬓微微濡湿,脸上不施粉黛,但是白皙晶亮,唯一与她不太相称的,便是她脚上那双布满了泥泞雨水与淤泥的靴子。
  不过看起来,她与那位长得是真的像极……
  若是圣人见到她,会如何呢?
  白汝文如今已经对闫家二人不抱希望了,只能通过曲昭雪的说辞来伺机自救了。
  曲昭雪向顾沉渊微微颔首,道:“两个月前于渭南县城邸舍发生的一桩命案,死者为姜西晏,剑南道绵州籍,渭南县衙按律将案件移交大理寺审判,经时任大理寺卿白汝文审断,凶手为死者之嫡亲兄长姜东晏,被判_0_si_0_xing,后交由刑部复核,因凶手与死者之母向刑部陈冤,刑部将此案驳回,由大理寺卿重审。”
  曲昭雪顿了顿,又道:“我乃苦主姜东晏之母所请之讼师,如今已经查明姜东晏并非杀人凶手,手刃死者姜西晏的真凶已死,但是指使真凶杀害姜西晏之人尚存活于世,而且此人如今正在此公堂之上。”
  曲昭雪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立在一旁的闫阙,抬臂指向他,道:“正是此人,闫阙。”
  姜阿婆饱含着怒火的眼神登时投射向了闫阙,顾沉渊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眸光缓缓转向闫阙,只见闫阙扭头望了白汝文一眼,便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这位讼师说闫某是真凶,可有证据?”
  曲昭雪很自然地望了顾沉渊一眼,顾沉渊立刻会意,从案卷之中取出了证词,道:“这是闫记茶庄中伙计的证词,说听到你吩咐一个名为阿牛之人于你与姜家兄弟发生争执的当夜,去二人下榻的邸舍将二人杀死,你可否认?”
  闫阙懒洋洋地望了一眼那证词,也没细看,便道:“那不过是当日发生争执之后,闫某一时生气所说的气话罢了,如何能当真?再说了,阿牛早已消失在渭南县城了,如今也已经死无对证,无论是什么证词,也算不得数。”
  曲昭雪抿唇笑笑,道:“闫掌柜所言我听懂了,看样子确实是说过让阿牛去杀掉那姜家兄弟的话,不过……”
  “左右是有了伙计的证词,闫掌柜认不认倒也没什么要紧的。”
  闫胜在一旁紧张地揩了揩额头的汗渍,闫阙则一脸不屑地不愿回应。
  反正阿牛早已经不在人世了,除了尚存活于世的姜东晏,无人能知晓那阿牛才是真凶……
  曲昭雪上前一步,向顾沉渊又行一礼,将今日邸舍掌柜的说辞向顾沉渊复述了一遍,接着道:“今日我请邸舍袁掌柜带路,在渭南县城外找到了那两个搬运尸体的邸舍伙计的尸体,同时,也找到了他们当初埋藏的那具尸体。”
  “正是阿牛的尸体……”
  闫阙三人闻言,脸色愈来愈难堪,尤其是闫阙,眼睁睁看着几个护卫将那三具尸体抬上来后,有些慌乱地指着那尸体,道:“你……你说这三具尸体是邸舍伙计和阿牛,有何证据!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随意弄了具尸体来糊弄我们!”
  曲昭雪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坚定道:“发觉尸体的全程,王爷身边的护卫莫愚,以及京畿道登记在册的仵作荀彦宁均在场见证,自然不是随意弄了具尸体来糊弄。”
  曲昭雪话毕,不再理会闫阙的眼神,便蹲下身子,指着那具尚未完全腐烂但已经辨认不出模样的尸体,道:“这具便是阿牛的尸体。”
  闫阙看着这尸体,冷笑了一声,道:“这尸体已经烂成了这副模样,你说他是谁,他便是谁吗!”
  曲昭雪仍不理睬他,只看向荀彦宁,道:“荀仵作,请吧。”
  立在一旁的荀彦宁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取出了一份验状捧在手中,道:“经查该尸体年纪应当三十出头,口中右侧门牙旁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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