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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123

了进去,环视了一下院中,突然生出了几分难以言喻之情。
  她也曾住着这样的房子,一住就是十几年,大清早便能听到曲昭雪家中的肥橘叫个没完,还能听到曲昭雪兄妹二人在院中打闹的声音,和江问菩迫不及待去拍曲昭雪家大门要与他们一道玩耍的声音,还有曲昭雪兄妹在外闯了祸, 曲姨丈在院中痛斥他二人,和淮叔在一旁求情的声音。
  江问蕊抬头看了看那道墙, 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曲昭雪的兄长曲绥元立在墙头上向她招手的样子……
  江问蕊抿了抿唇,长叹了一口气, 缓缓随着曲昭雪走进了正厅。
  正厅中已经烧上了炭盆, 比外面要温暖许多,曲昭雪让江问蕊随便坐便是,江问蕊便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 却依然身披两层大氅,不愿意将衣裳褪下。
  曲昭雪已经将裹在身上的大氅与披风脱下了,看向仍然裹得严严实实的江问蕊,颇有些不解,扭头望向那两个炭盆,道:“这屋中暖和得很,还是将大氅脱了的好,免得出门之后受风着凉。”
  江问蕊固执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必,就这样吧。”
  曲昭雪见江问蕊这般执著,也就随她去了,落英此时已经端了茶点来摆在了桌案上,斟了两杯之后,便跪坐在曲昭雪的身旁,目光不善地望向江问蕊。
  江问蕊伸出手握向那茶杯,摩挲着茶杯上的那个裂开的小豁口,轻轻抿了一口。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不是什么名贵茶叶,却入口清香,回味无穷……
  江问蕊将茶杯缓缓放下,思绪渐渐回笼,看着曲昭雪,重重地沉下一口气,似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此番来找你,便是想请你来做我的讼师,帮我与云修竹和离。”
  曲昭雪记起勇国公世子的那桩案子,她曾经去案发现场落梅娘子家查案的时候,曾经在那里见到了烂醉如泥的云修竹。
  难怪江问蕊想要与他和离……
  曲昭雪倒并不觉得幸灾乐祸,竭力让自己的口吻显得客观公正些,便道:“按律法,和离只需你们夫妻二人商量之后达成一致即可,是不必上官府的。”
  “你回去之后与云世子和离书一签,把聘书、庚帖、嫁妆、聘礼这些东西相互返还,就可以了。”
  江问蕊闻言,看起来十分纠结的样子,手指纠缠在一起,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曲昭雪看江问蕊这副模样,便知事情没这么简单……
  难道是江问蕊想要和离,但是云修竹不同意?
  在江问蕊身旁的婢女青锁红着眼睛忍不住呜咽了一声,道:“不是的曲娘子,是侯夫人她……她在国公府被国公夫人刺伤了……”
  此时江问蕊横了青锁一眼,青锁便登时噤声,缓缓垂下头不言语。
  曲昭雪一顿,在脑海中盘算着捋了捋这关系,才心下了然。
  是她那姨母江夫人在江问蕊的婆家被江问蕊的婆婆刺伤了?
  曲昭雪额角一跳,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还是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得好,我才能知道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理……”
  江问蕊手指在膝上攥紧了衣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微微昂起下巴,道:“就是我与他吵架,婆母看不过去,让我在她跟前立规矩,还要一纸休书将我赶出国公府大门,我回娘家的时候跟母亲说了此事,母亲气不过便上门了,争执之时,婆母她就用剪刀刺伤了母亲……”
  江问蕊咬着牙艰难地说完了这一段,仿佛在曲昭雪面前示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一般,用帕子揩了揩脸上的汗渍,道:“虽然母亲性命无忧,但我无法与他再过下去,想与他分开,你有法子吗?”
  曲昭雪闻言,唇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牵扯到家事_0_jiu_0_fen就没什么利索的事。
  她在现代虽然做了几年律师,但也只代理过一次离婚案件,就决定“金盆洗手”,从此离家事_0_jiu_0_fen远远的。
  原因无他,只是实在是太过麻烦,而且绝对是笔糊涂账,每次双方碰面就剑拔弩张,还会将她这种无辜的可怜律师拖入到水深火热之中,搞不好还会光荣负伤……
  曲昭雪迟疑了一瞬,便慢吞吞地回道:“这种情况下,其实不必和离,可以直接诉于京兆府,请求官府来判定你二人义绝。”
  “哪怕你夫君他不同意也无妨,既然姨母被你婆母刺伤了,就已经满足义绝的条件了。”
  江问蕊嘴唇抿得更紧了些,整张脸上被厚重的衣裳闷得汗水一滴滴往下淌,道:“他是同意的,只是要休了我,可我不能被休……”
  曲昭雪这才听明白江问蕊的意思。
  她二人的婚姻是已经必然走到尽头了,如今产生争议的,就是怎样走到尽头的问题。
  云家为了掩盖刺伤亲家的事实要休妻,但是江问蕊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愿意被休。
  说到底,都是为了面子……
  曲昭雪感觉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此时江问蕊终于忍不住了,将身上的大氅胡乱地脱下递给了青锁,有些急切地看向曲昭雪,道:“你方才说的那个义绝,是什么意思?若真按义绝判定,会有何后果?”
  曲昭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江问蕊的衣裳,却十分惊讶。
  自她飞上枝头成了侯府嫡女之后,可从来没再穿过这种粗糙料子制的衣裳。
  江问蕊注意到了曲昭雪的目光,尴尬地咳了咳,双手护住了自己的上身,将脸扭到一旁,道:“出来的有些着急,就将家常衣裳穿出来了……”
  曲昭雪也没戳破她的谎话,只挠了挠头,道:“义绝就是官府强制让你二人解除婚姻关系,不会有什么别的后果的,只是免不了上公门,闹得不大愉快罢了……”
  江问蕊闻言陷入了沉思,而曲昭雪在心中盘算了片刻,便道:“可还有一事我需要知晓,你婆母要休你,是用的什么‘七出’(1)里的哪一条?”
  江问蕊看着曲昭雪眨了眨双眸,过了良久,才垂下头,盯着自己放在膝上已经快要将衣裳抓破了的手指,缓缓道:“左右就是婆母要给我立规矩,我躲懒了几日,婆母对我不满,才要休我……”
  江问蕊话毕,看曲昭雪还要问,此时耐心便已经告罄了,道:“你究竟能不能帮我?能不能给个准信?”
  曲昭雪蹙了蹙眉,顿时感觉一阵烦躁,也没给她好脸色,道:“是你如今来寻我帮你,我不讲事情问明白了,如何帮你!”
  青锁看曲昭雪脸色也不太好看,急忙小心着道:“曲娘子莫生气,夫人她也是太着急了,实在没有恶意的,求曲娘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夫人吧……”
  情分?
  曲昭雪还真没感受到,二人少时的那些情分,如今还剩下多少,便摇了摇头,道:“我是愿意帮忙的,只是不是出于情分,而是出于……”
  曲昭雪伸出手在江问蕊面前捻了捻手指,道:“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旁人来请我做讼师付多少钱,我便向你收多少钱,你觉得可好?”
  曲昭雪本以为江问蕊不会同意,谁知她闻言却一愣,接着便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要多少?”
  曲昭雪心下了然,这江问蕊虽然来请她帮忙,说到底还是有些拉不下脸,不想欠自己人情。
  可是如今曲昭雪收她的钱,做的便是买卖,她也不会欠自己的人情。
  当然,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曲昭雪也不稀罕这么个人情……
  曲昭雪伸出两根手指,道:“两贯钱,但有一个前提是,对于此案案情,你不得有欺骗或隐瞒于我的地方,若是有的话……”
  曲昭雪抿唇笑笑,道:“要么加钱,要么我就不做了。”
  曲昭雪太了解江问蕊这样的人了。
  他们会竭力放大对方的缺点,隐瞒自己的错处,给自己打造一个凄惨无辜又单纯的人设,以期待获得同情。
  曲昭雪定定地望着江问蕊,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江问蕊贝齿轻轻咬了咬唇,便道:“青锁,拿一贯钱出来。”
  青锁有些迟疑,但在江问蕊的眼神威逼之下还是取出了荷包,小心翼翼地数了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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