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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少年游-分卷阅读3

迟买不起心意阁那一套隋唐十八将的泥人,干脆自己雕,如今正雕秦琼,已经雕出个模子来了。
  他埋头雕木头人,聚精会神,无暇顾及周围,连殿里人越来越多也没发现,伴读们都陆陆续续到了,那雍嘉年正满殿找他呢,谁想到他正在角落里雕木头,周围的人虽看见他,也只觉得他一身红袍太乡气,偷偷笑他,谁管他。
  雕了一会儿,又进来个白胡子老头,点了名字,把每个人该跟哪个皇子都分配好了,言良玉听见自己跟的好像是“七皇子”,后面讲的那些道理,什么“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他根本听不懂,干脆埋头雕木头。
  正雕到秦琼的双锏时,只听到旁边有人冷冷道:“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险些割到手,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穿着一身漂亮的紫色锦袍,长得很俊美,神色阴骘地看着自己,他后面还跟着几个随从,旁边胖乎乎的那个,不是雍府前那个爬不上马的小胖子又是谁。


第5章 皇子海棠结果子关你什么事
  “我,我在雕秦琼。”他还没回过神来,懵懂地想把木头人递给这少年:“你要看吗?”
  那少年眉头一皱,早有身后随从直接伸手打落他的木头人:“大胆!手持利器面对七皇子,还不跪下。”
  “七皇子?”言良玉反应过来:“你是七皇子,那我就是你的伴读了。”
  那个是七皇子的紫袍少年仍然是一副阴郁的表情。
  “段长福疯了,给我找来这么蠢的伴读。”他一副嫌弃的样子,把言良玉打量了一番,转身就走了。言良玉见其他人都跟上了,也默默地把木头人收起来,跟了上去。
  雍嘉年见他被骂,高兴得很,朝他做了个鬼脸。
  其实言良玉非但不蠢,其实还挺机灵的,长得也好看,他像他母亲,皮肤白净,就算天天到处跑也晒不黑,五官也漂亮,笑起来眼弯弯的,脾气也好,天真正直,很少有人会真心讨厌他。言老夫人怕他受欺负,特意给他做了身新袍子,大红色的圆领袍,虽然俗了点,看起来是很乖的。
  但他倒霉就倒霉在,偏偏分到了七皇子的宫里。大周皇姓是姓萧,七皇子名叫萧栩,生母早逝,自幼放在皇后宫里教养的,皇帝宠爱,皇后也是一味疼爱,反而把他惯得性格十分乖戾,毫无同理心,眼里除了自己亲近的人外,把别人一概不当人看,连一些不受宠的皇子他也看不惯,动辄叫人滚开。
  其实按言君玉的功课,是万万选不上当皇子伴读的——看正经选上的那几个就知道,都是天资勤奋缺一不可的,言老夫人的八百两银子也不过杯水车薪,真正导致他被选上的,是一个人。
  这就要从言君玉那天在桃花林打的纨绔子弟说起了,他打的那个冯小衙内的父亲,就是户部侍郎冯佑,背后的靠山,是宫里的一位公公,就是小太监说的“二祖宗”,七皇子骂的“段长福”,冯佑认了段公公做干爹,冯小衙内被他打了后,回家哭哭啼啼把事情说了,冯佑连忙进宫告诉了干爹,又送了几千两银子,段长福原本就是个贪财的,又睚眦必报,顿时把言君玉这名字记住了,正好选伴读,看见了这名字,就把他分到了七皇子名下。
  七皇子脾气古怪,又刻薄寡恩,去年就有个小伴读因为不听话,被七皇子一脚踹断了肋骨,皇帝宠爱他,也不过罚他闭门思过三天罢了。空出这个名额,就给言君玉补上了。
  段长福是想借七皇子的手,让言君玉吃点苦头,再找个机会好好算计他,把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言小侯爷教训一顿。
  果然,言君玉一见七皇子,就被骂了一顿,又有雍嘉年在旁边煽风点火——雍嘉年是常进宫玩耍的,又有个姑姑在宫里当着贵妃,和七皇子有交情在,两相夹击下,七皇子对这愣头愣脑的小伴读第一印象就差得不行。
  言君玉却不知道这其中厉害,他对于伴读的想法,大概还停留在三国演义里主公和武将的关系,一心要让七皇子知道他多会玩打仗游戏,以后把他派到边疆去,建功立业。
  他并不知道,宫中如今已有太子,其余皇子,不过是当作富贵闲人培养罢了,伴读与其说是家臣,不如说是玩伴,最要紧是听话乖巧,知情识趣,他却对这些一概不懂。
  七皇子住在皇后的长春宫中,自有一个小院子,他也分到一个小间,这宫里精致是精致,地方却太小了点,院子里的海棠已经开残了,这天他起了个大早,吃完饭,好奇地站在树下打量海棠花。
  “你在看什么?”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我看海棠结果子没有。”他十分老实地回答道,回过头来,看见七皇子正带着四五个随从,瞪着他。
  “海棠结果子关你什么事。”七皇子又骂他:“蠢东西,还不跟上。”


第6章 萧栩呆头呆脑,一脸蠢相
  七皇子萧栩,很讨厌自己的新伴读。
  他从小被人捧着,整个皇宫,他看得上眼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其余的人,在他面前都跟奴才差不多,就算是雍嘉年这种在自己家里是宝贝少爷的家伙,到了他面前,也得陪着小心,他最习惯的事,就是带着一堆人,在宫里招摇过市。
  偏偏来了个叫言君玉的家伙,呆头呆脑,一脸蠢相,这还罢了,萧栩最讨厌的,是他身上那股态度。说不清道不明,偏偏跟别人都不同的态度。
  比如挨骂这件事,寻常人被骂多了就怕了,就战战兢兢的。言君玉被骂了几次后,却不是怕,他只是从此就不太说话了,闷闷的,萧栩偶然扫到一眼,发现他又盯着海棠果子看,再问他,他就说“没什么”了,让萧栩想骂都不知道如何下口。
  再比如受罚这件事,萧栩看他不顺眼,就罚他不准吃饭,他真就不吃,也不求饶,默默地过了饭点,自己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干巴巴的馒头,吃完了,显然是没吃饱的。但是萧栩下次罚他不准吃饭,他还是那样子,也不知道怕,也不求饶。
  罚他面壁,罚他抄书,让他一个人站在墙角,他站完了,仍然做他的事,该找东西吃就找东西吃,雍嘉年带着人孤立他,不和他玩,他就自己在院子的角落里掏蟋蟀玩,翻开石板,找那些避光的小虫子,他还自己有一个小弹弓,站在墙边打靶子,一个人玩得自得其乐。
  萧栩看得心头火起,抓过他的弹弓,踩得稀烂。
  言君玉第一次露出生气的表情来,就是这次了。他那张蠢得要死的脸,登时涨得通红,阳光一照,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从白净的皮肤下透出血色来,萧栩几乎可以看清他额角的血管,他瞪着萧栩,眼睛滚圆,跟笑起来眼弯弯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了。
  “干什么!”雍嘉年狐假虎威:“你还想打皇子不成!我告诉你,你敢对皇子无礼,是要抄家的!”
  言君玉咬着牙,把牙关咬得紧紧的,有一瞬间,萧栩几乎以为他要哭了,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忽然狠狠地掉过头去,不理他们了。
  萧栩本能地觉得有点不舒服,但他过去的十五年过得太舒服了,他无法分辨自己是为什么不舒服,所以本能地怪在了言君玉身上。
  “站住!”萧栩叫他名字:“不准走,你是我的伴读,去给我把弓箭拿来!”
  他是想让言君玉嫉妒的,他有很多把好的弓箭,都是皇帝赏赐的,又漂亮又好用,雍嘉年说过,这样的弓箭在宫外面都是有价无市的,哪一把都比言君玉那把破弹弓要好。
  有一瞬间,他脑中甚至闪过一个想法,如果言君玉求他的话,他可以把这些弓箭赏给言君玉一把,只要言君玉承认,自己的东西比他的破弹弓好多了。
  但是言君玉没有求他,他只是默默地把弓箭拿给了他,就走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发现言君玉在收集树叉,宫里的树是不能动的,他只能趁修剪的时候在剪下来的树枝里找,很多次萧栩看见他很开心地捡起一根树叉,仔细看看,又失望地放下来。
  如果让雍嘉年知道的话,一定会笑他,给他起个新的外号——他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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