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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分卷阅读87

掠过一丝嘲讽。
  她有什么好难过的,被她威胁的是他,被她玩弄的也是他,眼下要退步的还是她,凡人做到这个份上,当去给自己写一面夸赞大旗,顺着风扬出去三里地。
  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聂衍进了宫。
  秦有鲛收拾残局的时候还有些恼,坤仪行事不与他商议,万一出什么意外,这天下都得毁她身上,就算不出意外,也白让这么多人为她伤心难过。
  但那两人一起回来面圣的时候,他倒是愣住了。
  聂衍的神态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只跟帝王行礼:“殿下走失是微臣的过错,回府定当好生赔罪。”
  盛庆帝有些惊慌地看向秦有鲛。
  秦有鲛倒是稳得住些,眉头却也没松开:“伯爷言重。”
  “近来京中多有妖祸,秦国师看起来不能掌好上清司。”站直身子,聂衍看向他,“术业有专攻,上清司还是交由在下全权负责更为妥当。”
  “上清司里的道人少了很多。”秦有鲛也不恼,十分平和地道,“再肩负巡逻各处宫门之责,人手上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如此,东西两方的宫门便交还禁军,上清司也该广纳新的道人,开班授课。”
  “甚好。”秦有鲛点头。
  两人几句话之间就商定好了未来几个月盛京的平稳局面。
  盛庆帝先是怔愣,而后倒是笑了:“伯爷一心为我大宋,真是栋梁之才。坤仪,你与伯爷可要好生过日子,莫要再任性了。”
  坤仪点头,忍不住又看了聂衍一眼。
  他居然真的愿意各退一步,原本都强势到了那个地步,再进一步直接扶持一个傀儡登基,于他是一劳永逸。
  看来青雘让她找楼似玉,当真捏住的是聂衍的命门。
  心里松缓了一些,坤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脑袋昏沉。
  “你且回府休息,宗碟一类的事,张皇后会替你办妥。”盛庆帝还在上头说着。
  坤仪想谢恩,但晃了一晃,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前倒。
  聂衍瞥见了。
  他没想动,任由她跌下去也不会要了命。
  这人从未对他心软过,他又何必对她心软。
  可是,在她跌落到地的前一瞬,一只手还是从旁边横了过来。
  “坤仪?”
  有人在喊她。
  坤仪答不上来话,兀自陷入了昏暗的世界里。
  ……
  夏日最炎热的时节里,坤仪为救盛庆帝,生了一场大病,帝感念骨肉亲情,特恢复其宗碟,重封公主之位,赐还明珠台及大婚府邸,一切待遇如前。
  交头接耳的朝臣和名门望族们打听了许久也没打听出来坤仪是怎么救了盛庆帝的,但比起这个,他们更好奇的是,坤仪恢复了公主之位,怎么反而与昱清伯爷分居了。
  两人原先住在大婚御赐的府邸里,之后遭逢变故,也是一起搬到侯府,可如今宫里的赏赐从合德大街的街头排到了街尾,坤仪公主却住回了明珠台。
  有胆子大的,趁着下朝去问聂衍:“是不是公主任性,拿身份压着你了?”
  聂衍十分温和地笑道:“公主贤良淑德,如何会做这种事。”
  像是为了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没过几日,坤仪就亲自做主,给聂衍添了一房侧室。
  京中震惊不已,一部分人夸坤仪贤惠,另一部分人羡慕昱清伯爷的好福气,竟能让公主亲自给其纳妾。
  但是杜蘅芜觉得很荒唐,皇婚纳妾,坤仪这不是摆明告诉天下人她有过错,甚至是无法生育的过错,不然怎么会低声下气至此?
  她气冲冲地就跑去了明珠台。
  谁料,层层叠叠的帷帐里,杜蘅芜没瞧见那骄矜不可一世的人,反而只瞧见外头站着的兰苕。
  “殿下病了半个月,未曾下得了床,姑娘好奇之事,还是奴婢来答吧。”双眼通红,兰苕给杜蘅芜放了矮凳。
  杜蘅芜皱眉不已,坐下来看着她。
  “妾是伯爷自己要纳的,那几日殿下原本有些好转,能坐起来说话,他一说纳妾,殿下只笑,一夜未眠,第二日就给他纳了良妾回来。只是那之后,殿下又接着高热了几日,直到今日才稍微好转。”
  咬了咬牙,兰苕道:“就当看在姑娘与我家殿下同窗一场的份上,姑娘莫要再奚落殿下,殿下也未必想这样。”


第80章
  当日两人成亲,十里红妆,热闹了整个盛京,侯爷对殿下日益疼爱,看着都羡煞旁人。
  谁能料到短短几个月后,聂衍能站在殿下的病床边,对她说出要纳妾的话来。
  兰苕几乎要觉得伯爷是被什么妖怪顶替了身份了,可殿下笑着说,这世上没有妖怪能顶替伯爷的身份,他说的话,只会是他自己想说的。
  殿下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但分明快好了的身子,又一日日地发起高热来,睡梦里死死抓着她的衣袖,一声也不吭。
  兰苕分外心疼自家殿下,但她不能安慰,她家殿下性子娇气,有些东西咬牙忍了也就忍了,最不能再听软话,一安慰她,反而会崩。
  当然,她也不想听杜小姐再奚落殿下,听着心疼。
  杜蘅芜怔愣地盯着帷帐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轻吸一口气,起身将兰苕往外拉了几步,低声道:“这可怎么办?她会不会想不开?”
  兰苕抿唇,摇了摇头:“姑娘倒也不必担心这个,殿下很想好好活着,这几日高热来势汹汹,吃药是不见好的,全凭殿下自己熬着,硬生生从鬼门关边缘熬了回来。大夫说,这一觉睡醒,她就该好了。”
  眼下时辰临近晌午,杜蘅芜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走回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帷帐掀开。
  坤仪脸上还有些病态的潮红,神态却是十分安详,双手交叠放在绣着孤鹤的锦被上,仿佛在做什么好梦。
  只是,连日的高热让她太过憔悴,哪里还有往常那威风的样子。
  杜蘅芜抿唇,摸了摸她盖着的锦被:“这是我闹着玩送的,她竟还留着。”
  两人惯爱斗嘴和互相挤兑,生辰之日又往往都会邀对方去吃宴,这是坤仪十七岁生辰的时候杜蘅芜送她的,孤鹤无伴,哀鸣河畔,就是个故意气她的玩意儿,咒她孤独终老。
  兰苕垂眼:“殿下说,这世上懂她的也就您了,您送这东西不吉利,但衬她,加之料子上乘,没有不留下的道理。”
  杜蘅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自个儿都不盼着自个儿好,谁还能救她。”
  兰苕沉默。
  屋子里香烟袅袅,混着药味儿,待着有些压抑,杜蘅芜却是没走,兀自坐在床边,似乎在等坤仪醒过来。
  “杜公子死后,殿下原就是绝了念想的。”一忍再忍,兰苕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她说自己惯会害人,连待她那般好的杜公子都被她害死,往后余生也不指望能有真心人,便随意陛下指婚,就当报效大宋。”
  “没想到遇见了昱清伯爷。”
  聂衍真的只差一点就能将她从沼泽里拉出去了,他有本事封了她的胎记让她穿正常的衣裳,也有本事替她除妖灭魔,更愿意将她护在掌心。
  谁料,也只是过眼烟云。
  提起杜素风,杜蘅芜还是有恨的,杜素风自小苦读,其他姊妹在玩,他在练字,寒暑不休,深夜灯也不灭,好不容易一朝高中,前途何等敞亮,却没想到死在了坤仪的手里。
  这事其实怪不得坤仪,但杜蘅芜没法不迁怒,那毕竟是她的骨血至亲。
  坤仪过得好,她不开心,但坤仪若真的过得不好……说实话,她也笑不出来。
  床上的人突然咳嗽了起来。
  兰苕和杜蘅芜同时反应过来,一个将她扶起来,另一个顺手端了温茶给她。
  坤仪睁开眼,看了杜蘅芜好一会儿,倒是笑了:“听说你退了徐枭阳的婚事。”
  杜蘅芜满怀悲怆还没来得及抒发,就被她这句话给气回去了。
  她没好气地眯眼:“我没找你茬,你反倒是想看我笑话?”
  “哪能说是笑话。”靠坐在软垫上,坤仪声音虚弱,“我就是觉得好奇,他当时为了你与我过不去,简直是要逼死我,结果一转眼,倒被你退了婚。”
  冷哼一声,杜蘅芜捡了旁边桌上的茶果子扔进嘴里:“他有他的野心,我跟不上,退婚了大家互不耽误,倒是你,这还新婚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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