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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分卷阅读89

首的小倌生得俊秀清白,轻轻一笑,如好山迎人。他一甩袖子开了舞,余下十一个小倌便往后一个空翻落形,衣袂烈烈,飒而不刚。
  各家夫人哪里见过这等东西,舞姬一向是女子,要看十二个男人起舞,那得去容华馆。不曾想坤仪竟是将这些小倌养在了明珠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别愣着,桌上有望舒果,外头已经断货了,独我这儿有。”坤仪一边看一边招呼,“都尝尝。”
  有夫人觉得不好意思,抬扇挡着脸,却在偷瞧,也有坦荡的,一边观舞一边品评,还吃了好几个果子。
  李宝松却没看舞,她只盯着一脸笑意的坤仪,幽幽地道:“吃再多的望舒果,若没有夫君疼爱,又有何用。”
  四周都是一静,独丝竹还在奏。
  坤仪好笑地看她一眼:“你稀罕你家夫君的疼爱?”
  “……自然,我夫君功成名就,对我疼爱有加,才有我如今的快活日子。”她皱眉。
  不以为然,坤仪咬了一口望舒果:“我不需要任何的人的疼爱,光凭母后留下来的东西就能过一辈子快活日子,不过嘛,有人疼自然是更好的。”
  只是,这个人未必得是她夫君。
  从前聂衍待她好,与她一心一意,她自然也觉得开心,但如今郎情已休,她一个人伤怀怪没意思的,便学他,寻个别人也是好的,反正她这身份,律法容得她纳面首。
  这世上能爱自己到最后的只有自己。
  起舞的小倌叼来一支荷花,落在她桌上,双眸含情地看着她,欲语还休。
  坤仪是个体贴的,从不叫美人落颜面,当即将那荷花戴在发髻上,又从桌上捡了一串儿金珠,塞进他手心。
  小倌欣喜地朝她一福,继续起舞。
  这一舞可谓动人,看得许多夫人心怀微动,坤仪亦是高兴,赏了许多东西下去。
  下头的小倌换成了乐师,也是清朗可人的面容,或古琴或琵琶,甚是动听。
  原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后头还来了二十多位文士,在画舫上谈诗论画,举止风雅,言之有物,供她们远观。
  李宝松看得来气:“你这等做派,怪不得伯爷要纳妾。”
  坤仪瞥她一眼,浅笑:“夫人莫要记错了,伯爷纳妾在先,我这等做派在后,就算要说话,你也当说一句‘怪不得殿下要如此,原来是伯爷纳了妾’,也不算偏颇。”
  “殿下不觉得可耻吗?”李宝松起身,“身为女子却行此不守妇道之事,哪里有个人妇模样。”
  脸上笑意淡了,坤仪往后靠了靠身子,打着扇儿睨她:“你们成婚,是嫁做人妇,而我成婚,是招婿,你若要说守妇道,便该是他守,不是我守。”
  这话惊世骇俗,一众夫人呆愣当场。
  没理会她们,坤仪招手让最好看的那个文士上前来,递给他一块玉佩:“男儿若委屈做人面首,可还能全鸿鹄之志?”
  文士怔愣地看着她的面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坤仪笑了,当着各家夫人的面,直接将他收入了明珠台内庭。
  原想着来看坤仪的热闹,不曾想还真被她给了个热闹,只是这热闹有些奇怪,众人看得心里都不是滋味。
  谁家妇人不是上对婆婆低头,侧对夫君低头,偏她坤仪离经叛道,夫君纳妾,她便收面首,一个女儿家,大大咧咧地行这些事,也不怕儿女将来不好嫁娶。
  离开明珠台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肚子话揣着要回去找人吐露。坤仪也不介意,甚至还送了每人一颗望舒果,这些豪门内眷有的是第一回 尝到好处,后来又去望舒铺子买了几十次不止……这些且按下不提。
  坤仪收面首自然是瞒不过聂衍的,两人现在虽是分居,但明珠台和伯爵府也就一墙之隔,开一扇门,来去便是自如的,消息自然也飞得快。
  “真是不像话。”夜半连连皱眉,“女儿家哪有用这些事来赌气的。”
  聂衍兀自看著书没说话,倒是淮南嘀咕了一句:“我看殿下也不像是赌气,她收的那个人家境虽然贫寒,但人品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做个面首绰绰有余,这些日子反正伯爷也不愿见她,她自己在明珠台玩开心些也好,省得惹出别的乱子来。”
  “可……”夜半还是觉得不妥。
  “随她去。”聂衍淡声开口,“有什么动静回来禀我便是。”
  就像他这边“宠幸”人的动静她能马上知道一样,聂衍不介意听听她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然而,收面首的第一晚,坤仪未曾与人同房,第二晚第三晚,皆如是。
  聂衍漫不经心地下着棋,嗤笑:“她合该学我,将样子也做全些。”
  至少也该传出些十分恩爱的风声,才能叫人堵心。
  “殿下不像是在做样子。”夜半有些迟疑地道,“虽未同房,但两人整日同进同出,相谈甚欢。”
  黑子落错了一个格子,聂衍盯着看了片刻,若无其事地继续落白子:“有什么好谈的。”
  “那林青苏是个全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然是有很多话能与殿下逗趣,殿下近来心情不算太好,但有他陪着,笑脸也是一日日地多了起来。”
  白子也跟着落错了一个格子,聂衍瞥了一眼外头的院落:“蝉叫得好烦。”
  夜半连忙拱手:“属下这便带人去清了。”
  将棋子扔回棋篓,聂衍在软榻上坐了片刻,面容重新恢复平静。
  他输给过她太多次,这次以及往后的日子里,他都不会再输了。既是决定好各过各的,那谁过得对方不开心,谁便是赢家。


第82章
  坤仪打小起就没输过什么。
  幼时在宫里与两个侄儿斗蟋蟀,甭管三皇子四皇子花多少金子买回来的蟋蟀,都能被她随手抓来的野元帅咬个半死。
  后来长大一些,遭遇了杜素风的死,杜蘅芜也开始与她斗法,但她是最受宠的公主,杜蘅芜只是相府孙女,两人比衣裳首饰,比排场,_0_hui_0_hui都是她得意。
  所以眼下这不太顺心的日子要与她作对,坤仪也是不打算服输的。
  她未必就瞧上了林青苏,但养这么个人在身边,她看起来也就没那么狼狈。
  林青苏才识过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在她跟前念诗也是赏心悦目,好比现下,微风徐徐,柳条拂堤,画舫上丝竹悦耳,林青苏就站在这盛夏最好的风光里,执扇而笑。
  “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念着这词,别提多叫人心动,鱼白和兰苕站在旁边都看红了脸。林青苏倒也未因自己好颜色而倨傲,只转眸,痴痴地看着坐上的坤仪。
  坤仪也觉得他动人,但眸色始终淡淡,映着这接天湖里的风光,像一盏清凉的琉璃灯:“你这样的风流才子,不该被家里拖累。”
  微微一怔,林青苏回神,朝她半跪下来。
  坤仪往前倾了倾身子,涂着丹寇的纤手轻轻落在他的发冠上:“我已叫人知会过,翰林院会重审你的资质,不出意外,明年你便可再参与省试。”
  浅棕色的眼眸里冒出光来,林青苏朝她行了一个大礼:“曾有道人与我算命,说我前半生坎坷,但必会遇见贵人,殿下想必就是他说的贵人了,青苏多谢殿下。”
  他家里原是做官的,没想到出了一只妖怪,导致全家都被连累,自己的科举之路也就这么被断送了,尚书省不允他再入春闱,才导致他流落四处,做人府上闲养的雅士。
  来明珠台之时他没什么别的想法,想着不过就是换一处府邸将风雅卖酒钱,谁曾想,坤仪公主竟不把他当玩乐之物,不但给他名分,甚至还帮他重新参与科考。
  林青苏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座上女子雍容华贵,非他可折之花,但得她相助至此,若有朝一日他高中,必定会报答她。
  坤仪看出了他的念头,微微一笑,倒也觉他可爱:“再给你个机会,不用念些讨好我的诗词,你且念一念你喜欢的词句。”
  林青苏行礼再起身,撇了折扇,捏着画舫旁边的围栏,眺望远处那两座高高的镇妖塔,眼神深沉:“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拟回头望故乡。”
  坤仪微哂,捏着绢扇给自己扇着风:“好儿郎,慎言呐,那可是朝廷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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