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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阙-分卷阅读76

筹备已是颇费国力,在这个节骨眼上劳民伤财,实在不智,朝中已有众多老臣上奏劝诫,奈何陛下不听,而国公……”
  顿了顿,冯静贤神色更加复杂:“国公连病几日,更是对此事不闻不问。”
  长念轻笑,眼神恍惚地道:“他哪里是因病不闻不问,就算没病,也定是不会管的。”
  这个奸臣,最喜之事便是敛财,修建行宫这种大有油水之事,他至多轻劝父皇几句,便由着他修了。等行宫落成,怕是预算的一半银子都会落在他的口袋里,叫他再往国公府上添几块金砖玉瓦。
  “那当下,便是无人能劝住帝王。”冯静贤连连叹惋,“大周虽是盛世,也总少不得天灾饥荒,如此蔑视民间疾苦而大兴土木,引民怨不说,还得堆砌多少人命。”
  历来修建行宫,都是要累死饿死许多人的,可在上奏的奏折里,这些尸骸都被盖在歌颂之词下头,不叫帝王看见半点血腥。
  “太子和三皇子已经就此次修建行宫之事,在御书房里暗斗了许久。两位殿下似是都想争那督管之职,也只有殿下您,一直未曾进宫。”
  长念苦笑:“我这几日一直在国公府,半步也踏不出去,哪里进得了宫?”
  “故而,这次也只能看着了。”冯静贤无奈摇头,“以微臣拙见,多半还是三皇子占上风。”
  太子年前的劣迹尚未在帝王心里抹去,三皇子虽也有过失,但面子功夫做得不错,也甚会抓帝王心思,讨得欢心。听帝王言语间,偏重于将此事交给三皇子更多。
  长念疲惫地打了个呵欠,道:“任他们去争夺吧,你我只管做好分内之事,不叫人欺辱到头上即可。”
  见她实在困倦,冯静贤也没有再多说,呈了几份文书给她,便让人收拾了一间暖阁出来,让她移驾休息。
  谁也不知道七殿下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她好像很累,需要好好睡一觉。
  然而,在陌生的地方,长念睡不踏实,眼睛闭着,神思恍惚,想入睡,却怎么也没能彻底陷入梦境。
  辗转了不知道多久,红提轻轻打了帘子,小声道:“主子,北堂将军来了。”
  睫毛颤了颤,长念睁开眼,就见门外响起铠甲磕碰佩剑的声音,只消片刻,北堂缪就出现在门口。
  脑袋昏沉,长念眨眼看他,竟觉得看不真切,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影子的轮廓。
  北堂缪大步进来,将她从床榻上扶起,拧眉问:“怎么回事?”
  问出口,看看她的脸色,又觉得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便伸手扯了旁边挂着的外袍将她裹住,扶起人沉声道:“回去再说。”
  长念突然就觉得眼眶发酸。
  她有好多好多的委屈和不安,担忧和害怕,没法同红提说,也没法跟别人表露,只有在看见北堂缪的时候,才敢放松戒备,皱着小鼻子红了眼。
  “哥哥。”她小声唤他,委委屈屈的,像一只小奶猫。
  北堂缪心里拧得慌,摸了摸她的脑袋,干脆转身,将她背起来往外走。
  长念动了动,迟疑地道:“这不合规矩。”
  叫人看见,还不得说她七皇子恃宠而骄,敢让北堂将军背着走了?
  “你闭上眼休息片刻。”北堂缪头也不回,“眼里全是血丝,再熬就成兔子了。莫怕,前路不管有什么,都还有为兄在。”
  喉咙堵得生疼,长念说不出话来,只狠狠地点了点头。
  北堂缪的背十分宽厚,她闭眼,梦里都没有多少颠簸,像是靠着了一座山,慢慢地就让她那漂浮不定的心沉淀了下去。
  床榻上没能安睡,在他背上,她倒是很快熟睡,甚至隐隐有鼾声。
  红提很是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殿下几日没睡了,故而才……”
  “无妨。”北堂缪勾唇,“这样挺好。”
  今日下了蒙蒙细雨,红提打着伞在两人身边走着,心想就算听殿下打鼾挺好,您也不能直接绕过马车,一副要背着殿下走回去的样子啊,路上那么多人呢!
  北堂缪是这么打算的,并且,也这么做了。
  不过他到底是聪明的,没大大咧咧从人群过,而是让家奴在路过的绸缎庄里扯了几尺黑布,缝在了伞檐上。
  落在野史笔下,这堪称一段情痴佳话。
  ——如果他光顾的那家绸缎庄不叫蝶翩轩的话。


第95章 愿
  作为蝶翩轩的幕后东家,风停云第二日就去了国公府,端坐在客座上,用生动的语言给叶将白描述了那个画面。
  “彼时微风拂雨,北堂将军背着人站在竹青的油纸伞下,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没错,不苟言笑的北堂缪,他笑了,而且看起来十分满足。取了做好的黑布伞,愣是让家奴打着,一路将七殿下给背了回去。”
  “我粗略一算,从蝶翩轩到北堂府,走路要一个时辰。”啧啧两声,他感叹,“习武之人就是好啊,有力气,背那么久的人都不觉得累,还挺高兴。”
  叶将白坐在主位上,半张脸都隐在屋子的阴影里,眼神看起来很不友善。
  “哎,你别瞪我,我也是实话实说。”风停云揣着手道,“我是不明白你与七殿下是怎么回事,但七殿下少了你,一样好好的,你凭什么就是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半死不活?”
  “你这还不叫半死不活?”风停云眯眼,“病了四日了,行宫修建之事,你管过吗?你知道现在三皇子与太子是怎么个情况吗?三日前送来国公府的文书,你看过了吗?”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般,对得起那些个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叶将白平静地看着他,等他气势汹汹地吼完了,才慢条斯理地道:“修建行宫,本就是在下的意思。”
  风停云一噎。
  “再说三皇子与太子的情况,你以为本来打算坐山观虎斗的太子,是为何突然又与三皇子争抢了?”他冷笑,“等你从户部开始着手,早已来不及。”
  “然后说三日前送来的公文……”微微眯眼,叶将白沉声道,“五十六份公文,言之无物的就有六份,错字加之一共一百一十七个,独你一人错的就有二十八个。贤真,你这样也敢说自己是状元出身?”
  气势顿消,风停云默默地摸着椅子扶手坐了回去,干笑道:“您……看得还挺仔细。”
  “若是不看仔细,不得被人指着说在下如何对得起兄弟?”叶将白斜眼。
  风停云嘿嘿笑了两声,含糊地道:“我也是担心您,看看您这面色,听雪松说还不肯看大夫。原本是小病,非被你自个儿折腾成大病了不可。”
  “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清楚。”叶将白道,“就算一病不起,也不会误了任何事。”
  的确是没误事,不仅没误,还做得挺利落,风停云觉得自个儿没得劝了,长叹一口气:“您这人就是如此,不轻易放过别人,也不容易放过自己。恕在下直言啊,您就不是个能断袖的人,就算一时被七殿下迷了眼,也该早些醒过来。”
  身子微微一僵,叶将白突然笑了,笑得咳喘起来,狐眸里水雾盈盈。
  “是啊。”他点头,“我不是个能断袖的人。”
  哪怕是一时被人迷了眼,那人也是个女人,并非男人。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赵长念那双带着恨意的眼,叶将白胸腔一震,咳嗽难止,指节连着手腕一起颤动,似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哎。”风停云都替他觉得难受,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皱眉道,“那您这又是何苦?叫下头的人看见,也不好立威,倒是要都觉得,国公为男色所迷,一蹶不振。”
  在他这个位置上,威信是很重要的东西。
  停顿片刻,叶将白闭眼,手里捏着个东西,重重握了握。
  “我知道了。”他道。
  长念在北堂府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醒来的时候满眼茫然,头晕欲吐,像是宿醉过一般。
  侧头看见床边坐着的人,她想了想,倒是咧嘴笑了:“北堂。”
  北堂缪无奈地摇头,手里一碗粥已经是热过几遍,眼下尚温,忙让她洗漱了,先吃上两口。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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