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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魔/穿成师徒恋的圣母女配-分卷阅读2

喜。谁成想心急之下出了岔子,似要走火入魔。主君你也知晓姑娘只认主君。此番出事,离得近的林公子公孙公子想出手帮忙,奈何姑娘她意识陷入混沌不辨人,根本不允许他人靠近。如今姑娘正在大口大口呕血,晚了怕是有生命之忧!主君您快去瞧瞧吧!”
  沈蕴之神色一肃,当下就要走。
  只是刚一动,眼角余光注意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的红色身影。沈蕴之顿住,眉宇染上了几分为难:“小九……”
  “你要去哪儿?”红纱之下,单九笑不出来了。
  “裳裳筑基失败走火入魔……”
  “所以呢?”不等他说完,单九便冷声打断了他,“你要在大婚之日弃我于不顾,去找她?”
  话音落下,场面为之一静。沈蕴之的眉头不由地蹙起来。
  高台之下鸦雀无声。
  说起来,灵界关于单九和沈蕴之有不少传闻。有传言说,单九爱惨了沈蕴之。初初来天衍宗当日便对天之骄子沈蕴之一见倾心。为了与他匹配,五百年来单九拼了命的修炼。从一介凡人突破元婴臻至大乘,成为天衍宗最年轻的瑶光仙尊。五百年里为沈蕴之出生入死,数次为救沈蕴之九死一生。但沈蕴之并不爱她,只是感激她,感激她的拼死相救才答应与她成婚。
  也有传言说,沈蕴之其实并不感激,只是利用她。单九从善道,修功德。身上又大气运加身,修炼畅通无阻,与她成婚便能共享她的功德。沈蕴之真正心爱的人,是他的徒弟华裳裳。只是碍于人伦,不敢表现太过,拿单九当挡箭牌罢了。
  说实在的,今日来恭贺两人婚事,不少人私心里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情的。毕竟灵界第一公子这朵高岭之花,想摘的人不少。单九不是最出色的一个,但却是得手的一个。
  “主君求你快些吧!我家姑娘根基薄弱,等不了!”一旁道童见两人僵持住了,干脆爬起来大喊,“若是晚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九,我要立即过去一趟。”
  沈蕴之自然是知晓华裳裳的心性。自己的徒弟,亲手从豆蔻少女养大至今,什么性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华裳裳幼时便最爱钻牛角尖,大了往后心性没见长进,反而越发娇弱。确实如道童所说,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当真一辈子就毁了。
  “你我之事,”他顿了顿,沉声道,“等我回来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着,他就要飞身离去。
  单九闪身挡在他跟前:“不准走。”
  “瑶光仙尊,求您了,我家姑娘是真的出事了。若不然奴不会这个时辰赶来,洞府里弥漫着魔气,若是真君再不过去,我家姑娘的道心怕是要碎……”
  “你闭嘴!”单九怒道,一道劲风扇了出去。
  那道童被劲风击中,重重地砸在了柱子上,昏了过去。
  沈蕴之见状脸倏地沉了下来。那双冷清的眼睛盯着单九,锐利非常。但想着此时若走确实不对,他压着脾气:“小九,情况紧急,你别再这时候闹脾气。”
  不知何时,骤然刮起一阵风,悬浮在半空的纸扎吉祥灯笼噼里啪啦地撞在一起,似乎要下雨了。风拂动得香案上的龙凤红烛骤然熄灭。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乌云卷动着遮住天光。大殿两旁的树下,宾客们还坐着没有走,静静地看着两人。
  “我不是闹脾气。”单九摘下盖头往地上一砸。
  红纱落地,她一张精心妆点过的脸曝露出来,面若桃花,眼若星辰。此时这双眼睛通红一片,隐约有水光闪烁:“你可知今日你若是走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手一挥,满堂的宾客尴尬地避开眼。高堂之上,天衍宗一派师兄弟脸色已经铁青。沈蕴之目光在台下一扫,心里自然也明白。今时今日,他若是走,单九会成为天下笑柄。
  喉咙一哽,他软下来:“裳裳是我的徒弟。这紧要关头,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单九冷笑了一声,嗓音冰冷得犹如的凛冽寒风:“你不能弃她于不顾,便能弃我于不顾?”
  她对他,从来都是热烈地笑着的,沈蕴之还是第一次看到冷笑的单九。
  沈蕴之不喜欢她此时的态度。心口仿佛闷了什么似的,有些难受。情况紧急,他不愿这时候与单九起争执,只能缓了口气哄道:“九儿,你素来宽厚,最是大度不过,莫与她计较可好?今日之事是我的过错,事后我会跟你负荆请罪。届时你要打要骂,我都随你。”
  结契当日弃她于不顾确实是他做错,但修炼一事,关系到修士众生。若裳裳当真废了道法,以小徒弟脆弱的秉性,这一辈子都毁了。烦躁愧疚之下,沈蕴之一股闷火突兀地涌上来,心中不免埋怨。明明小九是这般聪慧灵秀之人,为何非与他的小徒弟过不去?
  “小九听话,五百年你都等了,何必急于一时?”
  一句话,单九面色惨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轻飘飘说出这种话的沈蕴之,这一刻,突然有种一颗心喂了狗的感觉:“五百年都等了,何必急于一时?沈蕴之你……”
  话出口,沈蕴之立即就意识到说错,但他在单九面前强势久了,错了也不会认错。看她难过的表情,他心虚之下冷肃道:“我先去看看裳裳,你我之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他作势要走。
  单九当然不可能让他走,飞身一掌就劈了过去。今日就算是用武力,也必不能让他走了。沈蕴之没想到她会出手,闪身躲过。然而单九一击不中,翻身从另一边攻来。即将要成婚的两个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起来。
  乌云卷动,一场大雨忽至。雨水滴在单九的肩膀上,溅起迷蒙的雾气。
  两人打得风起云涌,一个大乘期即将化神的瑶光仙尊,一个已经半步化神的月见真君。两人无论谁都称得上一方大能。这般打起来自然是雷鸣电闪。台下的宾客顾不得看热闹,纷纷躲进了落缘仙尊的结界。半空中彩纸灯笼一盏一盏坠落,喜气荡然无存。
  很快,单九终究不敌沈蕴之,被一掌击中了后颈,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沈蕴之将人抱到一边,丢下一句‘婚期推迟,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便要离开。
  “沈蕴之。”他那一掌并未用全力,单九撑着眼帘没昏过去,叫住他。
  沈蕴之顿住,扭头看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辱?”单九自言自语,“对,你就是觉得我好欺辱,好欺辱到一个筑基期的小丫头都能骑到我头上撒野……”
  沈蕴之不喜欢听这种话:“单九,我说过去去就回,你莫要小题大做,胡乱推测。”
  单九眼睛一点一点垂下去,眼前的昏沉,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明。她不再看沈蕴之,只低声冷而静地问:“你说,为何华裳裳一出事,你总是第一个知晓?为何她总是准确地找到你在哪?她为何早不筑基,晚不筑基,偏生在你我结为道侣这一日筑基走火入魔?”
  沈蕴之不说话。
  “你其实知道缘由对不对?”
  “此事姑且不谈。裳裳还小,心思也比一般姑娘家纤细。许是我照看她久了,叫她有些拎不清。你莫要与她计较。你我是要相伴一生共享大道的人,裳裳是我的徒儿。”他厌倦道,“你总与一个_0_di_0_zi计较这些,未免太过狭隘了!”
  “狭隘?我狭隘?”
  单九呵呵笑了两声,“我单九自降世起,还是头一回被人说狭隘。”
  沈蕴之一噎,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但话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他憋气道:“你莫要钻牛角尖,我只是想让你宽心,你知我并非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哪个意思,沈蕴之,事已至此,我已经累了。”
  单九仰起头,大雨啪啪地砸在她脸上。有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五百年,真的够了。今日你若非得要走,那你我之间就画上一个休止符。”
  沈蕴之脸色大变,但转瞬意识到她在说气话,兀自打断:“你正在气头上,气话做不得数!”
  “我单九从不说假话!”
  沈蕴之却没有应答,只是忽地闪身上前,一掌劈在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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