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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分卷阅读170

候,顾新军都被老人家看重了要提常委,就算他跟顾新军真的有杀妻夺子的仇恨,顾新军在汪博源倒台郁水峰上台这个大背景大形势下,也只会忍,忍到选举结束,忍到自己当上常委,再借着自己的话语权及老人家留下来的其他力量,搞倒他贺南山。
  最后博一次,现在顾新军搏个什么劲?
  再退一步说,假设顾新军真是在跟他死斗,那在戴瑜龙这件事情上,也未免太粗疏大意了,按照顾新军的能力手腕,就算不能像汪博源拿彭松平那样拿下他,也至少要把事情死死捂着直到爆发之前,这样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将事情迅速结束在选举开始之前。
  
  但是现在,两边不靠,顾新军的意思……
  贺南山用手掌摩挲着自己的拐杖,多年陪伴,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清楚地说出哪里有凹陷,哪里有划痕,哪里的木纹往哪个方向走——
  他猜到了顾新军的意思,所以不能不惊讶,不能不叹服。
  另一方面,他不是第一次惋惜贺海楼不能进来,却是第一次这么惋惜。
  这个臭小子,脑子肯动,眼睛够利。
  可惜,跑得再快,不懂得停下,也没有用。
  
  戴瑜龙的事情太恰巧了。
  恰巧得让他怀疑,顾新军就是要他知道,他手里有这一张牌。
  那么顾新军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
  因为顾新军要退了。
  不止自己要退,还要拉着他一起退。
  这就达成了顾新军最开始的想法:安稳地下去避风头,再安稳地上来跟着现任当局走。
  而对于他来说,也可以适时地避开老人家的目光,在老人家打击郁系的同时,保全自己。
  如果他不答应呢?
  那么对顾新军来说,他手里捏着的戴瑜龙,就是一张用于讨好老人家的,对他的催命符。但是同样的,他也就选了边了,等郁水峰上台了,他的未来会怎么样,还很难说。
  对于他来说就更简单了,老人家看他不顺眼,顾新军手里捏着他的把柄,就算真没有几天了,他要扛,还是未必扛得住,而郁主席这个时候会不会下死力气保他,恐怕真的不一定……
  
  对方已经给出了一个题目,现在要他的答案。
  贺南山捏着拐杖,轻轻顿了一下。
  这场兜兜转转大半年的大戏,也许真该结束了。
  
  2013年9月13日,换届选举正式开幕,庄严的人民大会堂内,红色的地毯和咖啡色的桌子后坐满了男女代表,天顶的最中间,鲜红的五角星熠熠生辉。五角星周围,一盏一盏明灯在呈花瓣状递延的天穹上闪烁光彩。
  大会堂里的红色垂幔堂皇富丽,象征着热情与坚定。主席台周围是花的海洋,红的牡丹,黄的菊花,粉紫的美女樱,排列成行,花团锦簇。
  国歌声过,默哀礼毕,站在主席台上的政治局常委,国家总理沈佑昌拿着演讲稿说:“各位代表,今天中共中央人民代表应出席人数2213人,特邀代表57人,共2270人,因病请假42人,实到2228人,今天的大会有许多党外朋友和有关方面的负责人列席,让我们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现在,请邱中则同志,代表第十七届中央委员会,向大会做报告!”
  
  换届选举的开幕式,从13日的上午九点,一直持续到十点半过后。
  这一次的开幕式,顾沉舟没有在家里看,贺海楼也没有。
  贺海楼是在天香山那片有活泉水的山顶上找到顾沉舟的。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之前都冷空气尾巴已经远离了高楼鳞比的城市,但在远离城区的山顶上,还能窥到一二。
  呼呼的冷风使树叶发出松涛一样的声音,像怨妇一样在耳边仿佛唠叨。贺海楼竖了一下衣领,踩着落叶与泥土,发出沙沙的声音,走到顾沉舟身旁。
  顾沉舟正坐在山顶的峭壁边上。
  他直接坐在满是浮土的地面,一只脚曲起踩在地上,另一只脚探出山的边沿,垂落在半空中。
  
  贺海楼站在顾沉舟身旁,顺着对方的目光向远处眺望:湛蓝色的天空下,先是一片苍翠的起伏树丛,接着绿色渐渐消失了,灰色的道路出现在视野中,车辆,行人,电线杆,矮小的平房,然后车流渐渐增加渐渐变小,楼房慢慢变高慢慢稠密,再到左右前后,肩挨着肩,踵并着踵,全是形状不同高矮不同的建筑。
  一眼望去,半个京城尽收眼底。
  
  贺海楼也像顾沉舟一样,轻轻松松地坐在地上,他掏出了两根烟,自己拿一根又分给顾沉舟一根,又顺势把顾沉舟一般不戴在耳朵上的眼镜给拿走了。
  顾沉舟微一侧头,不是回避贺海楼的手,而是让眼镜更容易被对方摘下来:他是假性近视,度数很低,不戴眼镜也没有问题,今天只是突然兴起——就像他放着换届开幕式不看,突然跑过来这里眺望风景一样的兴致。
  
  贺海楼看了看手里的眼镜,是黑边细框的,镜片很薄。他戴了一下,果然没什么感觉,又摘下来,瞅瞅身旁的顾沉舟,突然面露古怪:
  “你有没有看过自己戴眼镜的样子?”
  顾沉舟一挑眉:“你说呢?”
  贺海楼知道自己在说废话,不过重点可不在这里,他要笑不笑说:“要我是你,我也不戴,就跟个高中生一模一样!”
  
  顾沉舟扯了一下嘴角,拿起贺海楼递过来的那根烟。
  不像是觉得有趣,可是也没有厌烦的模样。坐在旁边的贺海楼想道,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过去——但这个时候,顾沉舟已经点燃了烟头。
  贺海楼顿时收回了自己的打火机,但又把拿在手上的那根烟递了过去。
  顾沉舟看了他一眼,咬着烟直接歪了歪头,将烟头对着贺海楼夹在手上的烟头,吸了一口。
  一点火星刹那迸溅。
  烟雾跟着绕上贺海楼的手指,淡淡的一拂,手指上没有感觉,心口却像被猫冷不丁地用爪子给挠了一下。
  
  贺海楼傻了好一会儿,一回过神来,他立刻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草!
  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眼睛突然出了问题,还是顾沉舟脑子突然出了问题?
  对方咬着烟,突然歪过脑袋,用自己的烟头,给他的烟头,点火?
  
  他一边震惊茫然于顾沉舟的动作,一边又心疼遗憾得心脏直抽搐:早知道对方会用这种方式点烟,他刚刚就直接把烟咬在嘴巴里凑过去了!
  这个状态可真奇妙:以贺海楼的身份,他平常要找什么人玩什么花样玩不到?之前荒唐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自从顾沉舟出现之后,他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想得到却越得不到,小半年下来,搞得他都跟没吃过肉一眼看到一点肉沫就激动了……
  
  贺海楼报复式地用牙齿碾了碾烟嘴,用力按下在胸膛里蠢蠢跳动的心脏,对顾沉舟说:“平手?”
  顾沉舟咬着烟吐出一口烟雾,目光依旧投向远处:“平手。”
  “意料之外啊。”贺海楼一语双关,说的是他们赌约的结果,也是顾新军和贺南山的合作。
  “意料之中。”顾沉舟淡淡一笑,回答了对方,也回答了自己。
  意料之中啊。
  从两人约定赌约,从顾新军被逼入郁系,从他找到在梦境里杀害卫祥锦的凶手,从他刚刚从国外回来——
  很早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从模糊到具体,一点一滴地完善。
  
  “庆祝合作?”贺海楼朝顾沉舟伸出了一只手。
  顾沉舟看了那只伸到面前的手数秒。
  数秒之后,他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有些古怪又有些复杂的微笑。
  
  “当然,”他说。目光滑过天空滑过山峦,滑过树木又滑过街道,像一只飞鸟,一头扎进远处的巍峨都市,“合作愉快。”
  然后伸手。
  双手交握。
  
  新华网京城9月19日电(记者孙正雷王立鸣)新当选的中共中央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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