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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分卷阅读75

谁还替我作主?”
  “什么?”药效上头,安晟的意识有些迷糊,但并不妨碍她仔细分辩出柳煦儿的情绪变化,隐隐察觉柳煦儿非但没受安抚,反而情绪越发低落:“好了好了,我不凶你,你别不高兴,这样我心疼。”
  说着伸手捧起她的脸蛋往_0_bai_0_nen嫩的额头么了一口,柳煦儿觉得公主一病就变得异常主动与坦诚,嘴甜都能赶上她了:“公主,你病糊涂了。”
  安晟笑了,他到底病没病、糊不糊涂唯有自己最清楚:“你说的对,我都病糊涂了,那你是不是得事事依我?”
  见她病得双颊酡红浑身发烫,柳煦儿只恨不能化作小冰囊给公主抱着捂着消消热:“我不是一直都依着你么?”
  安晟伸手轻轻触碰她的眉宇之间:“你把眉头松开,笑给我看,便是依我。”
  柳煦儿紧巴巴又拧了好一会儿眉,这才尝试着慢慢舒开,然后咧嘴,平时怎么笑的,这一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安晟静静看她为难地捧着双腮,努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嘴角再一点一点地弯了回去,不一会儿晶莹的泪珠便蓄满了眼眶,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公主,我刚刚笑了,也把眉头松开了,你能不能也依我?”
  安晟抬手拭去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没有犹豫地回应她:“好。”
  柳煦儿抹了把脸,脱了鞋子往床里钻。安晟看着她钻进被底然后贴上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的眼泪还在掉,湿漉漉的小脸却充斥着难以自抑的希翼与渴望:“今晚我不走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代表了什么?”
  安晟这般说道,透过那双剔透的眼睛,试图窥探她的内心深处,双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而是环住贴上来的这份温热。
  柳煦儿扁嘴,环住他的肩颈,欺前送上一个口勿,中气不足地问:“不知道就不给么?”
  安晟陷入一阵深思,末了说:“给。”


第63章 条件 “告诉你可以,但有条件。”……
  一夜雨后, 晨光熹微。
  清早醒来的柳公酌正立在案前执笔题书,龚玉拂敲开门扉:“煦儿来了,她想见你。”
  执笔的手不偏不倚, 柳公酌眉也不抬:“不见。”
  龚玉拂远远瞥过他的案面,没有二话地退出屋外。
  天未亮就已经等在常欣宫的柳煦儿正发着呆, 眼见龚玉拂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来,走神的小脸瞬间亮了:“玉拂姑姑, 我能进去了吗?”
  “不能。”龚玉拂将她堵在门外:“柳公不见你。”
  柳煦儿小脸一垮:“我真的有要紧事找爹爹,很急很急的。”
  龚玉拂斜眼睨她,倒是头一回见柳煦儿这般焦急:“那你先说说什么事儿, 我再斟酌看看是否值得再替你进去传话。”
  柳煦儿抿着下唇, 却是一句话也没说。龚玉拂噙起冷笑:“不说就算了。”
  见她要走, 柳煦儿情急扑住她的腰:“玉拂姑姑你别走, 你就偷偷放我进去, 要是爹爹怪罪下来我一定不会连累你的,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他!”
  龚玉拂被她一头撞得险些直不起腰,素日冷艳的脸庞飞快涨起一片红, 气得她咬牙切齿:“你当常欣宫是什么地方!上回警告还不够, 你是以为去了缀华宫有安晟公主给你插腰,真当我收拾不动你了是不是?!!”
  换作平时柳煦儿压根不敢这般与龚玉拂作对,可今日真是没办法, 柳煦儿卯足了劲儿豁出去,一口一个好姑姑, 死皮赖脸环抱龚玉拂的小蛮腰,嚎啕着求她行行好。
  龚玉拂从未见过这等厚颜_0_wu_0_chi之辈,千拉万拽死活没能把扒在身上的柳煦儿给拔下来,气得脸色一阵红转一阵白, 气急败坏:“来人、给我来人——!”
  柳煦儿不要脸归不要脸,却知道真让龚玉拂把人喊来,自己这般死缠烂打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心下正慌张,忽见背后伸来一双手,有条不紊往她双手抠下,并将她从龚玉拂身上扒拉开。
  柳煦儿仰起小脑袋往后瞧,正好迎上文潮神闲气定的一张脸。
  “你求她没用,倒不如求我。”
  趁柳煦儿_0_fa,龚玉拂见势迅速退出柳煦儿的桎梏,气喘吁吁怒不可遏:“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敢来常欣宫里闹,看我今日不替柳公狠狠教训教训你!”
  文潮抬腿往前迈上一步,将柳煦儿拉到身后:“行了,得空就赶紧走吧。代替师傅?你还没那个资格。”
  龚玉拂狠狠剜了这对狗男女一眼,忿声低咒:“给我等着!”
  见她扭头就往里面跑了,柳煦儿心知龚玉拂定是要去找爹爹告状了,心中一阵酸一阵喜,既怕爹爹来了要狠狠罚她,但又希望龚玉拂能赶紧把爹爹给请出来。
  文潮轻声吁息,略略查看她刚才与龚玉拂拉扯时抓乱的裙裳与头发,将人拉到一边廊下:“师傅不想见你,你便是抓花了龚玉拂的脸,他也不会出来见你。”
  柳煦儿讪然捋了几下头发:“爹爹为什么不见我?是因为我现在不是常欣宫的人了吗?可就算我去缀华宫了,难道就不是他的干女儿了吗?”
  柳煦儿更想问的是,即便不认她了,可当初难道不是爹爹让她去公主身边的吗?既然要报公主大恩,为什么临危之际却不肯见她?
  “文潮,你带我去见爹爹好不好?我不会连累你的,爹爹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承担,我真的有事要找他。”
  文潮静静端看她泛红的眼眶:“你怎么就不明白?师傅铁了心不见你,你便是见了他也无济于事。”
  柳煦儿鼻子发酸,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
  文潮拉着她坐下谆谆道:“你若是为安晟公主而来,师傅是不会见你的。”
  柳煦儿娇躯一震,睁大眼睛:“难道你们都知道了……”
  文潮不答,便是默认了。柳煦儿心想也是,爹爹与文潮都在司礼监,外廷任何风吹草动哪会不知道的?爹爹既然心中有数,却不愿见她,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在得知公主将要代表大成与西蛮和亲之后,柳煦儿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唯一能依托的爹爹眼下没着落了,一时之间竟有些崩溃,不知应该怎么办。
  心念电转间,柳煦儿想到方才文潮的那席话:“文潮,刚刚你说求玉拂姑姑不如求你,爹爹都没办法的事,难道你有办法?”
  文潮见她终于转过弯来了,微微一笑:“我的确有个法子能够阻止安晟公主和亲远嫁。”
  柳煦儿倒抽一口凉气,心头怦怦直跳:“什么法子?”
  面对柳煦儿期盼的表情,文潮却没有立刻回答:“告诉你可以,但有条件。”
  柳煦儿一脸殷切:“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倒也不算什么难办的事情,之前我也提过的。”文潮再次扬起微笑:“只要你肯嫁予我。”
  柳煦儿表情一滞,面露怔忡。
  *
  为了装病,安晟每日服用兰侍官配的药令身体呈现出高烧不退的状况。药是通过精心研制再三试验出来的,不伤身,就是身子太燥,容易引发火气上升。
  至于什么火气,则各方面都有。
  昨夜怀里抱团火,安晟一晚没睡好。今朝稀罕地睡至日上三杆,等他从床上爬起来,疲懒地往枕侧摸,才发现同床共寝的另一方宛若睡完就撇的负心郎,早已没了影儿,消失无踪。
  安晟火气上脑,险些就要亲自出门去抓人,万幸唯剩不多的理智让他记得自己正在装病,不得不压下周身邪火,连喊三声屋外的人。
  意外的是,守在屋外的人里没有柳煦儿,兰侍官静静与他对一眼,眉梢眼尾尽是说之不尽道之不明的旖|旎与暧|昧:“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安晟哪会听不出她在取笑自己,悻悻摸了摸鼻梁:“煦儿呢?”
  不是他粘呼呼,而是自他‘病倒’之后,柳煦儿每日守在床头那是是比谁都积极。今儿突然不见人,不免令他顾虑是不是昨夜火气太旺,同床共寝一不小心泄了底。
  兰侍官是今早换的值,来时柳煦儿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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