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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甄栗子)-分卷阅读163

余地。
  皇帝终究没有回长秋阁,也莫名有些踟蹰,不像往常一样赖在摇光殿里,而是回了北宸宫。
  章含玉头回侍寝就没能留住皇帝,自然是大大的被打了一次脸,但是因为背有靠山,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议论她。况且听说后来皇上去了贵妃娘娘那里,输给贵妃也不算丢脸,更何况最终皇上还是歇在北宸宫,可见是想大皇子和二皇子了。
  这后宫里有了儿子和没有儿子果然有很大的差别。
  新后妃们好像一下子找准了穴脉所在,准备直冲着诞育子嗣的方向去。不过,这也得皇上肯来临幸才行啊。
  之后一个月,皇上陆陆续续翻了个别新妃的牌子,可惜没有人能成功将他留住过夜。其实多是小问题,但是一旦出现,就无法让皇帝觉得舒心适意,最后心烦意乱的离去。
  因章含玉让他联想到妙妙的缘故,第二回他就翻了孙霞帔的牌子。已经被迫改名为孙彤彤的孙霞帔与云露的性格截然不同,大约是介于锦昭容和她的族姐孙朝思之间,比孙朝思要谨慎,比锦昭容热情奔放。
  容貌在新人力倒也出众。
  皇帝此番是用过膳后才去的,恐怕会积食,就借了她的书案习字。孙霞帔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夸赞的话并不显得奉承,却让人很受用。
  可皇帝就是不舒服。
  书案摆的太齐整,不如摇光殿里的随意;对方嗓音过于尖刺,夸赞听在耳朵里都是聒噪;她一个刚进来的妃嫔,哪里来的那么多和他的共同语言;毛笔握着不如寻常如指臂使,也不知是哪里的问题……
  等孙霞帔一句“用笔清润精劲,含筋裹骨……”的马屁还没拍完,就听见皇帝暗含威严,淡声道:“住嘴。”
  孙霞帔立即被吓的噤了声。
  “你是堂堂宫妃,不是唱大戏的戏子。”他笑容讽刺,眼底有说不出的烦躁厌恶,“好好反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别让朕教你,哼。”
  他丢开毛笔,面无表情地将那张宣纸揉成团掷在地上,连句交代也没有,抬脚就走了。
  众宫女、太监一惊之下马上跪地磕头。
  因和想象中的情景不符,孙霞帔又不像那些宫人一样伺候惯了主子,反应迅速,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见了。饶是她心强志坚,也因此红了眼眶。
  连续多回后,云露再看见皇帝翻了别人的牌子,却来她这里就没再如何吃惊了。
  被皇帝拘着的时候,她只想着撒娇卖乖,做绣活做的漫不经心,多是良辰绣完了给她随意戳几针便罢。但如今生了麒儿和麟儿,想到要亲手给他们做小衣服小鞋子,心里就溢满了喜悦满足的情绪,每日跟着良辰学习,一针一线都精细非常。
  因而皇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倚在美人榻上,双腿拢在一处正全神贯注的做绣活儿呢。发现他到的时候,抬眼递给他一个温恬的笑,便又低下头去。
  皇帝一时觉得被冷落了,一时看见她手里缝的小小件的衣物,又感到久违的温馨。
  小时候,养母也常常亲手给他缝衣服、做衣服。她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用针搔头时对他一笑,那笑容如今想起来,依然觉得很美。
  不像如今在后宫里,太后不必说,吩咐一声尚宫局的人就完事。即便是那些要讨好他的妃嫔,也不过是送些香囊荷包,还不一定是自己缝的,多是旁人做完了,再随意绣朵祥云花朵,就当做是自己做的了。
  体贴关怀的情谊鲜有,更多的是为了讨他喜欢。
  咬断了线头,云露将手下的针线布料收拾好放到一边,问他:“今日皇上又因什么缘故发火了?”
  “朕哪里是随意发火的人。”皇帝坐到她身边,不满地道,“朕一贯是好脾气,但新进的这些人太不像话了。”
  “我看看。”云露没理会他的火气,只突然看到他不经意曲了曲五指,便将他的手拉过来细瞧,果然是指甲长长了。大约是她忙着宝宝没功夫管他,他不舒服竟然也没想到要让人剪。
  从来都是皇帝哄孩子一般哄着她,可他那些日常的习惯离了她,倒真像个孩子一样。
  她笑笑,正好小几上搁了银剪子,她本是拿来绞线头使的。这会儿让他再挨过来一些,口中念叨:“长长了也不知道剪,比宝宝还不如。”
  皇帝比她还惊奇,看着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是长长了?朕倒没注意。”他恍然大悟,喃喃道,“怪道这几天握着笔怎么也使不顺……”
  她曲着白净的颈子给他修指甲。那一段洁白弯如天鹅的弧度,没入锦绣的衣领之中,他一见便忘了辰光,背倚在如意围栏上,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便渐渐入了神。
  她剪完后见他发怔,便将他手一推,嗔笑道:“好了,想什么呢?”
  大约烛焰跳动了两三回,他方忽而回神。“好了?”他嚼了一下这个字眼,终于醒悟过来是指甲修好了。收回来看,个个圆滑齐整,再弯弯五指便觉得舒服多了。
  神情间多了一抹放松,他揽过她,低低懒懒的道:“朕离了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甜言蜜语说的愈发好了。”她垂眼依着他,不主动也不推拒,只是道,“横竖我也走不了,皇上想离了我也没可能。”
  若是往常,皇帝只会觉得她是在撒娇使性,骄矜地道他别想离开她。可此刻皇帝却从那淡然的口吻中听到另一层意思……
  是没办法走开,所以才留着的。
  他臂力不自觉加重,将她楼紧了,轻声道:“嗯,反正你也走不了……”
  云露忽而涌上来一阵似悲似怒的情绪,好在她调节的快,又因发现他的动作和话里的那一丝不寻常,旋即沉默了下来。
  她从不怀疑皇帝是喜欢她的,甚至如现在他表露出来的一般,无法离开她。
  可这不是爱。
  其实她对他也不爱。有人的爱是放手和守候,她的爱却会是独占。如果真的爱他,她会使出一切手段来阻止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可现在,她不过难受一阵子,就能找到别的动力,恢复如初。然而他们这样,相互不知拿对方如何是好,其实是最难办的。
  她能看出皇帝还是在意她的想法、看法,所以除了不习惯那些女人的相伴,更多的是先入为主,对她们没有好感。
  如果能一直这样,她或许就能勇敢迈出一步。但同时她也担心,时间一久,皇帝就会淡化去关注她的想法。毕竟他的身份是皇帝,这一步迈出去,不能成功,就是粉身碎骨。她只能小心,再小心。
  或许为了宝宝,她这辈子都不会迈出这一步。
  暂时想通之后,云露就将手绕过去拍了拍皇帝的背,软声道:“好啦……皇上这么大个人了,和我撒什么娇……”
  皇帝触电般的退开来,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嗯,他刚刚的表现确实有那么点像在撒娇。不过既然是和妙妙……应该还好吧。
  而且,方才那样的气氛,那些话,他鬼使神差的感觉到,如果她能有选择就会离开皇宫。即使有宝宝作为他们之间的联系。
  他无法接受。
  甚至没有办法想象,假如她不在,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这并不是说他非她不可,只是想到后宫没有一个事事为他着想,不畏惧他,不讨好他,有自己的小脾气,与自己心思相通的人,日子会过的多么干涩无聊。
  ……这么列举出来,好像真的是非她不可。
  皇帝又一次无措了。
  有关妙妙的问题为什么会比政事还要复杂,他在心里叹息。
  “皇上下回别再这么任性了。”她蓦地道。
  皇帝收回思绪,佯作不悦地勾她鼻子,“朕还能任性的过你,嗯?”
  云露却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径自道:“近来传言又不大好听,皇上每回发脾气就来我这儿,她们只当是我和你吹枕边风,不让你去。我倒有拦过你呢?”
  她眉眼淡下来,下巴轻扬,哼笑:“也轮得到她们来议论我?”
  皇帝简直爱死她这副模样了。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见过她露出的利爪锋芒,他模模糊糊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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