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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分卷阅读7

杏月是薛松专门派来盯着自己的,却不成想,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倒是这杏月,说了句关心话。
  “谢谢你。”冯玉儿拉住杏月的手。
  “如今也就你心里有我了。”
  “姑娘您说什么呀?”杏月一笑,说道:“咱们去师太那儿整理一下吧,元爷他们用斋饭去了,刚还问您去了哪里。”在这外面,太子微服,大伙便称呼其为元爷。
  “嗯。”冯玉儿点了点头。
  这会子冯玉儿身上穿着的留仙裙早不知何时被撕了个大口子,老尼这儿没有女人衣裳,索性冯玉儿便要了件尼袍穿上,觉得头上戴着钗环不庄重,便全摘了塞给杏月,又让她帮自己挽了个矮髻,戴了帽子。
  等穿戴停当,老尼从外头端热水进来,瞧着冯玉儿竟变了模样,少不得哑然失笑地问:“姑娘这身居士打扮,可是有了侍奉佛祖之意?”
  冯玉儿不免心动了一下,问道:“如何才能入天阙寺?”
  杏月笑着拦住说道:“师太这话不妥,我们姑娘是何等样人,如何能随随便便便入了佛门。”
  “阿弥陀佛,贫尼第一眼便瞧着姑娘福份匪浅,可不敢造孽,拦了您的青云路。”老尼也笑道。
  “青云路?”冯玉儿顾自叹了一声,“便是有青云路,我怕是也走不得了!”
  等三人出了老尼的屋,已有人在外头候着,说是元爷催问姑娘何在。
  那人领着她们去见徒元徽,冯玉儿才发现,原来竟是又回到了桃花林。
  刚一进园子,冯玉儿便瞧见徒元徽正背着双手站在一棵桃树下,周遭围了不少人,此时薛松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显是逗得徒元徽很开心,王子胜也在一旁,头一个发现从外头进来的冯玉儿。
  冯玉儿低着头往里走,每近一步,心中的无助便加重一层。
  得了王子胜提醒的徒元徽这时转过身,看着冯玉儿慢慢上前,表情变了几变,先是有些讶异,再大概觉得好笑,握拳掩了掩唇,笑道:“玉儿怎这般打扮,莫不是想留在这里侍奉了佛祖不成?”
  冯玉儿抬眼,不再去看王子胜,说道:“只要爷舍得玉儿,玉儿就留下来侍奉,不过,以后,可不敢惦记爷了。”
  这逗得徒元徽有些高兴,前些日子这女人还想留着,现在就不想了。
  “来来来,与孤下这桃花花溪涧道,回去和孤作诗论画。”
  冯玉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王子胜看到冯玉儿的模样,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太子爷今日就回了京去,好让他沾了这绝色美人的身。
  冯玉儿感觉到他_0_huo_0_la辣的目光,当真是她这贱籍身份失了人的尊重。
  她另外一只手在袖中紧握,她忍!
  入了桃花涧道,花溪流着桃花瓣,加上溪水清澈,徒元徽突然悄声在冯玉儿耳边悄声说道:“这桃花清水,孤恨不得玉儿脱了罗袜在这里戏水一番。”
  冯玉儿心里难过着,果然没谁将自个当成一回事,可又得奉承。
  她看着溪水,然后走过去蹲下身子,就在这时,溪水里流露出一个人影子,她不由地一惊,因为这影子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松树上。
  也就在这时,一枚箭矢带着哨声从冯玉儿耳边呼啸而过,朝徒元徽的方向直直飞去。
  周围人一声惊呼,开始四下奔逃。
  冯玉儿耳朵此时嗡嗡直响,瘫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四处奔逃的人群,好一阵她才反应过来,眼见着徒元徽正由人护着往旁边躲。
  又一枚箭矢射了过来,依旧一无反顾地对向徒元徽。
  原本护在他两旁的王子胜和薛松发现危险来临,在最后关头,本能地还是撒手逃命去了。
  冯玉儿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射中徒元徽左臂,然后,徒元徽摔倒在地。
  看到那人又搭上了箭,她不知哪来的孤勇,猛地起身,奋力地向徒元徽扑了过去,就在她用身体护住徒元徽的刹那,后背一麻,人立时失去知觉,只来得及听到耳边徒元徽大喊了一声自个儿。
  “玉儿!”
  其实冯玉儿在冲向徒元徽前的一瞬间,她就决定赌这一场,以后背挡箭,应当不至于丧命。而这次自己这般以命相救,和可能就打动有些任性的徒元徽,此次徒元徽碍于家法,即便不会带她一起走,求求徒元徽,至少可以免去受王子胜_0_ling_0_ru之耻。
  

第8章 0008
  晚上,金陵别宫灯火通明,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却都是蹑手蹑脚,似乎连大声出气都是喧哗,王子胜、薛松等人提心吊胆地在一间寝宫外厅里来回踱步,到了后半夜,江南巡抚王正和金陵总兵也都赶了过来。
  寝宫内,四、五个太医围在床前,不时地轮流把脉,而床上躺着的,正是昨日在天阙寺刚躲过了一场行刺的太子爷,此刻的他面色潮红,明显是在发着高热,而他被箭矢射中的左臂竟已肿了起来,原来箭竟然有毒,太子毒发虽解,却也发了高热,反而比中毒还要危险。
  “不拘多少银子,太医便是开出仙丹来,在下也帮着去寻!”薛松急得来回打转。
  “天王老子呀,这好好的,怎么伤势又重了呢!”
  王巡抚也直挠头,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本官已然上奏陈情,只盼太子爷赶紧化险为夷,这次免不得下官这回要吃皇上的挂落了。”
  “是我等太掉以轻心,若是让侍卫们一直紧跟在后头,何至于叫太子爷吃了这么大的亏。”王子胜也是气恼。
  “王大人,那帮刺客可审出些眉目了?”薛松这时上前问江南巡抚。
  “没想到这回遇上的是亡命之徒,虽活捉了两个,人还没来得及上刑,便都咬舌自尽了。”王巡抚叹道。
  一直闷不吭声的金陵总兵哼了一声,说道:“不用去审,到底是谁干的,大家心知肚明。”
  王巡抚摆了摆手:“这种官司,还是交到上头去,我等如今该做的,是让太子爷早些康复。”
  这时一名太医从里头出来,走到王巡抚面前,递上一张纸道:“王大人,太子爷受的箭伤本来血流不止,以至后来又化脓,加上余毒,便热毒加身,在下已重新上过药,这方子请大人过目!”
  “还过目什么,赶紧派人抓药。”王巡抚急催道。
  “对,快抓药去,就到贵仁堂去,我那什么好药都有,随便拿!”薛松这时上前道。
  王子胜等人并不敢走,直到过了未时,听到昨晚带着太医们赶来的东宫太监总管小德子来知会,太子爷的热已然开始退了,这才“哄”地一声,大家作鸟兽散。
  这里是行宫,他们也不能留通宵。
  经过一晚的折腾,在天色将亮未亮之时,别宫奇迹般地得恢复了平静。
  徒元徽猛地从床上坐起,不察之间,竟扯了左臂上的伤口,忍不住“啊”地痛叫一声,盖在额头上的凉帕随之掉到锦被上。
  “太子爷,您怎么啦?”躺在脚踏上的小德子“噌”地爬了起来,慌着要去扶徒元徽。
  徒元徽看到小德子,眼里竟然流露出无限沧桑感来。
  半天,直到将小德子瞧得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了,才突然问一句。
  “什么时候了?”
  小德子摸出身上怀表瞧了瞧,“卯时初刻。”
  “哪一年了?”他又问道。
  “弘圣二十九年。”小德子一边回答,一边小心地琢磨着徒元徽的神色,心中惶恐,难得这位爷的脑袋烧坏了?
  弘圣二十九年。
  他还未加冠,父皇还很无条件维护他。
  他不由长叹一声,复又躺了下去,看到这里的情形,道:“老德子,这里可是金陵别宫?”
  小德子恭敬地说道:“太子爷,咱们正是在金陵别宫。”
  “嗯,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徒元徽闭上眼。
  他死的时候,只有他这老家伙陪在身边。
  “太子爷您可好些年没夸过奴才。”见徒元徽说话正常了,小德子心下一松,继续在那儿逗贫嘴:“虽说奴才是您的人,可也不带您这样,以前给奴才改名而,奴才小德子,小喜子,二德子各种名都有,今天叫成了‘老德子’奴才还年轻着呢,可以为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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