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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分卷阅读11

儿笑着问道。
  冯玉儿从刚才的忧思中回过身。
  也不矜持,在这位面前,矜持没什么用,当下,她就俯过身往徒元徽脸上亲了一下,亲过后又主动投怀送抱,然后随手拿起他扔在车榻上的画册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冯玉儿“呀”地大叫出来,跟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将画册一把扔得老远。
  徒元徽在车榻上慵懒地躺着,他不由挑挑眉,笑看着冯玉儿面红耳赤。
  冯玉儿见状,轻轻推了推,娇声道:“爷几时能正经些,在这里竟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敦伦之事,是天道人常,怎么就不正经了?”徒元徽振振有词地道:“食色性也,圣人都不能免俗,就这么定了,等到了海云城,咱们晚上便依葫芦画瓢,试上一番!”
  他已经决定,要放开自己一些,任性着点。最近又热乎着玉儿,心里一直很躁动。
  海云城是东阳首府,徒元徽的母亲孝义皇后便是出生在东阳钱家,这位皇后是当今皇上的原配,据说帝后少年夫妻,感情极深,只不过孝义皇后生下徒元徽不久便得了产后风,没一年即亡故,皇上据说痛心疾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对徒元徽这个嫡子爱护有加。
  爱屋及乌,东阳钱家便也得了皇家照应,做了两代东阳织造,着实是东阳省里富贵泼天的人家。
  徒元徽这次回京经过海云城,自然便是住到钱家,为了让这位高贵的外甥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现任东阳织造钱奎特意腾出了自己住的正院,将徒元徽一干人等请住了进去。
  杏月收拾完冯玉儿的行李,便兴高采烈地从她手里拿过玉梳,一边替冯玉儿梳头,一边笑道:“姑娘,奴婢真替您高兴,如今您这就是真真正正地跟了太子爷,日后少不得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我可不敢想,只求能在这世上好好地活着就成。”冯玉儿从镜子里头瞧着杏月:“倒是难为你,抛家舍业地跟了我过来。”
  杏月叹了口气,“不瞒姑娘,奴婢藏了私心,也是想为自己找条出路。”
  “哦,怎么说?”冯玉儿好奇地问。
  “奴婢是家生子,只是父母前二年都没了,平日里靠着哥嫂过活。”杏月说着,眼圈便有些红。
  “人家自己过日子,心里哪会在乎我这个妹妹,我哥哥耳朵根子软,只听嫂子的话,竟寻思把奴婢嫁给薛家庄子上一个没了老婆的管事,只想着得些银两彩礼,才不管对方人品性子如何,奴婢知道那人不好,自是不肯的,便同他们闹得厉害。”
  冯玉儿听了,安慰道:“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后来大太太要在府里挑个丫头去侍候您,奴婢便想赌一把,也为躲着我那哥嫂,不肯白白给他们糟践了。”
  冯玉儿忍不住笑了,原来这杏月也是个通透人,倒与她不谋而合,都是想为自己寻一条好出路。
  “杏月,你愿意跟出来,便是信得过我,以后少不得咱们同甘共苦,我一定使力过得好些,才不辜负你把宝押在我身上。”
  “姑娘说话真有意思,倒是同我想的也差不多啦。”杏月咯咯直笑道:“您必是位有福的,奴婢没瞧错人。”
  钱家正堂里,钱奎正领着全家老小给徒元徽磕头,唯一没跪的,便是钱奎的母亲,也就是徒元徽的外祖母钱老夫人,这会子她正坐在一旁,泪眼婆娑地瞧着好多年未见的外孙徒元徽。
  “太子爷上一回来东阳,才十岁出头,还是随皇上东巡过来的,没想到一转眼,咱们爷已是位风神俊秀的少年郎了。”钱老夫人慨叹道。
  “老夫人这些年身子可好?”徒元徽笑问。
  “托皇上和太子爷的福,”钱老夫人回道:“说来老身也是上六十的人,该吃的吃、该穿的穿、该乐的乐,也算享了一辈子的福,只可惜我那亲生的丫头命薄,年纪轻轻便去了。”
  见老太太又哭了,忙有旁边的钱家女人上前安慰。
  “老夫人,孤的母后虽已去世多年,不过父皇依旧心怀牵挂,每年到了母后祭日,少不得都是父皇亲自带着孤前到乾陵去拜谒。”
  “那便好。”钱老夫人叹了口气。
  “皇上也是长情人,这些年不仅将太子爷您放在心坎,便是钱家也多得照应,实在是皇恩浩荡。”
  徒元徽点头道:“孤出来前,父皇特意嘱咐,让孤回京之时一定要来瞧瞧外祖母大人。”
  “请太子爷代老身多谢皇上记挂。”钱老太太笑着回道。
  正说着话,门外闪进一个人影,见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便从侧边猫着腰往前走,直到站到了钱奎身后。
  别人没注意,徒元徽却是瞧了个一清二楚,笑容也有些浅了,他望着转头望着钱奎道:“父皇对钱家恩宠有加,虽是天大的福分,却靠了先人余荫,非你等理所应当,孤若是你们,定会诚惶诚恐,多念着感沐皇恩,时时想想,自己有无疏漏过错之处。”
  听出话中警醒之意,在场的钱家人都有些慌神,便是钱老夫人也顾不得矜持了,带头跪到徒元徽脚前,道:“老身管教无方,纵得下面子孙不知自省,这才做了忤逆不道之事,请太子爷责罚。”
  徒元徽纹丝不动地站了好一会,眼睛却盯着钱奎身后,那个方才偷偷摸进来的年轻人。
  钱奎瞄到徒元徽正瞪着自己的长子钱严,吓得汗都出来了,想着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现在这个逆子又不知去哪里胡混了,太子爷到了才偷偷溜了回来,当下忙磕头求饶道:“太子爷,小儿不懂得,如今已然吃了教训,当日他只是一念之差,才挪了织造局的钱款,如今下官卖了两所宅子,已然补齐了亏空。”
  “怕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吧!”徒元徽淡淡说道。
  他早就知道钱家是什么德性。
  “钱奎,听说你们巧立名目,私自开征关税,可是事实?”
  “这……”钱奎差点瘫坐到了地上,这私开关税的事,正是儿子出的馊主意,实在是这两年织造局娄子捅得太大,再不弥补怕是要出大事,其实这开税也才刚开始试了两个来月,谁会没想到,远着的太子爷竟然消息如此灵通。
  “钱奎,这些税项立时给孤停了,另外把你们织造局的账目全部核查一遍,若有不该多的,或不该少的,尽快拾遗补缺,两个月后,孤便会向皇上请旨,派人查验各地织造局账目进出,你要敢给孤过世的母后丢脸,别怪孤不顾念什么亲戚情分。”
  “下官遵命!”钱奎已是吓得体似筛糠,抖索了半天停不下来。
  钱严在这时候忍不住上前跪下说道:“太子爷,钱家这些年为国尽忠,为太子爷效力,如何今日一出事,倒落不着您的好了?”
  钱家就是这样的德性,他太客气也太照顾了,对于他,他们显得真当自己为亲戚了,原本需要十分恭敬,也就只有了三分。徒元徽那时候想着钱家对他忠心,也最不会背叛他,还给他解决了不少事,也乐意亲着。
  这会儿听到钱严的话,语气就肃然起来:“好大的胆子,钱奎,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儿子,孤何时开始结党营私,竟劳您家为孤效力?”
  “下官不敢!”钱奎回身作势要打钱严,手伸到半空,却迟迟舍不得下去。
  正堂的气氛立时变得压抑。
  徒元徽知道钱家的德性,现在也不想管,他这些日子就和他们说清楚了,若是愿意改,日后他还认这个舅家,还是这副德性,那也对不住了。
  徒元徽弯腰将钱老夫人扶起,这是母后的母亲,就算是君臣,他也该给外祖母一些脸面。
  “老夫人请起吧!”将人送回座上后,徒元徽继续对钱奎等人道:“孤是钱家外孙,自是与各位休戚与共,尔等建功立业,孤面上便有光,尔等若行了不轨之事,你们说,孤该如何自处?”
  钱严这会儿也不敢在太子爷面前说话了,和钱奎等恭敬称受教。但是不是真的受教,双方都心知肚明。
  徒元徽训完后背手从正堂出来,小德子急赤火燎跟在后头,一个劲地劝道:“太子爷息怒,可别为了那些不上道的折腾自己!”
  徒元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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