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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她撩完就怂-分卷阅读23

听她鬼扯
  西城路远,好在赶车人是老把势,马车驾得且快且稳。
  到了地方,吉祥叮嘱车夫等她出来,而后三转两转进了一条矮巷。
  宋老爹在葭韵坊附近有幢屋宅,可惜儿子与他住不到一起。宋老爹也不是没说过出钱给他买房子的话,可宋老二整个一牛心左性,厌烦老爹叨韶,不知从哪儿弄来几个钱,就在这穷街僻壤安了窝。
  这且不算,宋老二还结交了一帮嗅味相投的酒肉朋友,不缺吃喝,整日便不想什么正经事做,偶尔收些骨董碎玉,九假一真,不赔不赚地倒腾消磨。
  想想宋二哥那副蛮横,吉祥有些打怵,但来都来了,只有直着胆子上前敲门。
  两扇看不出原色的旧木板没栓,一使力就推了进去。
  小院子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袒荡胸怀,脚踩一条长凳往嘴里灌酒,听见响动瞟去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吉祥见此一幕,脸上当即蒸熟了,被门槛绊了一跤,眼睛不知往哪瞧,清着嗓子道:“宋、宋二哥。”
  宋老二胸臂全是精腱子肉,腹上一道麦色深凹的纵线,并不似个酒色糟出的懒汉。他一言不发踹开条凳,回屋摸出一件短打套在身上,却背着门口不再出来,摆明是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吉祥却知道,他这时候没张口叫她“滚”,已是客气的了。
  于是没有眼色地溜进去,贴着墙根赔笑:“二哥少见,最近发财没有?我、我和老爹都挺想你,特来看看你。”
  “看我喝死没有,还是看我赌输了手脚没有?”砾石磨出的声线像扬手甩出一把粗沙,硌得人脸疼。
  这臭老二,吉祥面上笑心里骂,也不知老爹当初怎么想的,给他起名叫宋逸。应该叫“宋翳”才对,阴翳的翳,也配他这天下人都欠他的臭脾气。
  宋老爹先时有个大儿子,没过六岁出天花夭折了,人寰至惨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以至于宋老爹对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子百般溺爱,疼来疼去,疼出半个仇人。
  吉祥第一次见宋老二时,人才到他胸口,小豆丁似的躲藏在老爹身后。那时候宋逸在她眼里,还只是个沉默干净的大哥哥,并没什么出格之处。
  许是后来老爹总提为他找个正经事做,再讨一个贤惠媳妇云云,宋老二不耐烦,渐渐吵得狠了,关系便紧张起来。
  当年吉祥人小,以为他不满老爹收养了自己,分走了对他的关爱才会如此。后来了解宋老二的臭德行,才明白就算老爹收留一百个孩子也不关他事,在他眼里,她大抵和一只流浪猫没有区别。
  “二哥说笑了,我们都惦记你的。”
  吉祥口不对心,眼珠飞快在屋里扫了一圈,压下来意不提,乖笑道:“那个,我帮你收拾收拾屋子吧。”
  宋老二漠着眉眼,看她身着春棠初开的水林檎锦裙,看她侧颜娇嫩胜花,看她再不是从前没长开的丫头片子。
  如此一派清韵,出现在他的破屋,浑似一朵名花开在茅厕。再看那纤白如藕的小臂,正搂起自己一堆脏衣,宋老二眼底一冷,不轻不重道:“放下。”
  吉祥无由打个冷颤,就放下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宋老二重重吐出一口气,“大小姐得入高门,今日心血来潮,想起收拾我这猪圈来了?说吧,什么事。”
  吉祥被疏硬的语气噎得喉咙一堵,哽咽起来:“我在侯府过得不好。”
  这一句说出,她的眼圈便红了,后头的话不用诌,顺理成章地往外蹦:“先前秦子佩上门闹事,大家便知我的出身不好,比不得另外三个姐姐,她们就合起伙排挤我,连小丫头老婆子都敢欺负我……主母也不大喜欢我,入府这么久,一直见不到穆侯爷的面……”
  宋老二摆出一张死人脸听她鬼扯,木木灌口酒,哑声道:“所以呢?”
  吉祥吸吸鼻子,偷瞧他的神色,“我得老爹悉心照料这么久,不该有负他的栽培。听闻侯爷最近在寻一本前朝的诗文钞,二哥这儿好像、好像……”
  宋老二笑了一声。
  吉祥当是有戏,也跟着嘿嘿笑了一声,没等说下去,听见一个字:“滚。”
  “……”
  吉祥惯了在他面前厚脸皮,可怜兮兮地放软腔调:“二哥。”
  宋老二只觉一股无名火儿不知从哪往出冒,语气更暴躁:“几日前侯府的人来求书不得,今日便叫你一个女人来说和,真是好高贵的门户,好清雅的侯爷!”他嗤笑一声:“富贵子弟闲得发慌,一本破书也当珍宝,书被我烧了,死了心吧。”
  咦,洛诵说不曾透露身份,他如何知道的?
  吉祥的疑念一闪而过,深知此人向有恨富的毛病,顺着话茬道:“是呢,我看也是吃饱了撑的。只是二哥,一本破书不当什么,我却能在侯府好过许多,就当看在老爹面上,体恤体恤我,好不好?”
  她不敢提一个钱字,一步一挪地蹭到宋老二身边,恳求道:“二哥若帮了我这次,我一辈子记你的大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宋老二扣着酒坛的手背青筋鼓起。他想起吉祥入府的头一天晚上,他爹醉酒后叨咕的话:“我先前想过,将来把吉祥丫头配给你,当老子的知道儿子,你外头耍横,内里是个知暖疼人的,有了女人,就能安生过日子了。可惜姑娘人大心大,自己有别的主意,是你没这个福气,老头子我也没福气……”
  宋老二声音发紧:“让你做什么都行?”
  吉祥眼神一亮,“二哥但请吩咐!”
  都道海棠无香,她身上的淡淡甜香却像兑了勾魂引,一丝一缕往灵窍里钻。
  宋老二紧抿带着酒气的嘴唇,瞟了眼半掩的屋门。
  抬头,对上一双天真无邪的眼。
  那双眸干净得不容一丝尘屑,只有喜悦,近乎婴儿。
  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偏又有这样一对招子。
  宋老二霍然起身,从灰扑扑的布鞋底掏出一卷尿戒子似的玩意儿,脱手甩在掉漆的木桌上,背过身,似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今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吉祥直接忽略了这句话。
  她直接懵了。
  换作穆良朝,指不定如何精心收藏呢,他他他、居然直接把这么珍贵的绝本踩在脚底下?犹其那双脚还是十天半月不洗的?
  半天等不到动静,宋老二的眉头又皱起,“不要拉倒。”
  “要要要!”吉祥生怕他反悔,顾不得想一代大才子的遗墨沦落到纳人鞋底是何等憋屈,伸手便去拿书。
  指尖将将触到乌潮潮、仿佛还冒着酸臭气的书页,吉祥又气馁了,从里袖探出一方浅樱色的丝帕,将那团东西小心包好,远远抻长手臂僵了一会儿,又不情愿地一寸寸收回来,苦大仇深地收回袖中。
  回去要洗澡,要用一整瓶的香露,还要叫洛诵提醒穆良朝,这东西只可远观,千万千万不能近渎。
  不管怎么说,吉祥是心满意足了,装模作样地道谢告辞。宋老二没理她。
  走到门口,她突然贼头贼脑地回身:“哥,还有别的珍藏没?”
  一斤重的酒坛子精准无比地砸上门框,“滚出去!”
  吉祥缩头滚了出去,心里还是乐的,尽量不去想袖口里的东西散发着什么味道,而想着穆良朝得知后会是什么反应。一个不留神,险与拐进巷口的一人撞上。
  那是个穿着鸦青束袖衣的长脸男人,身旁一个面白无须的同伴,与他作同等装束。
  深巷中忽逢娇色佳人,两个汉子都不由眼前一亮。
  这两人越过她,其中一个迟迟收回视线,问:“那小子据说是个硬茬子,不把书拿出来怎么办?”
  另一个不以为然:“咱哥俩这点手段都没有了?”
  先前那个道:“主子不让咱们伤人……”
  吉祥有一种奇异的直觉,捂紧袖管快走两步——听话音,他们也是去找宋老二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吉祥已看见来时的马车,咬着唇快步过去,顶多就是挨一顿揍,正好治治他那个臭脾气,谁让他成天气老爹的,活该!
  车夫为她挑起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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