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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分卷阅读33

年纪不学好,谁教你这些不吉利的词儿?”
奴婢还没说出来呢。
满月委屈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可怜巴巴泪眼汪汪地看着谢馥。
谢馥长叹一口气:“你啊,若不在我身边,迟早被人抓出去打死。”
满月瞪大眼睛,显然是被谢馥吓住了。
外面人有这么可怕吗?
“噗嗤。”
外头传来一声忍不住的笑声。
满月一怔,朝门缝看去,顿时就知道:“霍小南!”
“哈哈哈!哈……”
外面霍小南终于忍不住了,捶胸顿足地大笑起来。
满月这丫头,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
霍小南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越发大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满月气得跳脚,冲出去打开门,就跟霍小南闹了起来。
整个楼上,霎时欢声笑语一片。
谢馥愕然片刻,无奈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起身来,走出去:“好了,别闹了,差不多收拾着走了。”
转角处那一雅间里,陈望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一下从座中站了起来。
这声音,好耳熟!
陈望脑海之中一下回荡出一个声音来:不让!
是她?!
“哗啦。”
桌上的茶盏不小心被他袖袍扫到,骨碌碌地就倒了开去,茶水四溅。
只是,陈望半点没在意。
方才他一直守在窗边,眼见着秦幼惜从茶社离开,入了摘星楼,想必是见完了人。陈望正要离开房门,就听见这声音。
有这么巧?
陈望疾走两步,到了门边,两手放到门上,正要开门,却又忽然生出一种做贼的感觉来。
手指轻轻点了点门上的雕花。
笃笃。
陈望深吸一口气,两手把门一拉——
打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
透过门缝,陈望朝外面看去,只看见走廊上,一个袅娜如菡萏的身影已经朝着外面款步而去。
远山眉斜挑一点眉梢,清丽之中多一分清气;唇色浅浅,明明觉得寡淡,可偏偏有一点莹润的光泽,微微勾起唇角的时候,也像是在旁人心里挂了一把小勾子;清秀的耳廓旁垂下三两缕发丝,不很听话,带一点俏皮的味道,却又将少女身上那一点点青涩的秀雅展示得淋漓尽致……
纤秾合度,她身上每一寸的线条都仿佛是天然雕饰去而成,像是盈盈水间绽开的一瓣花,一朵叶。
这是……
谢馥?
“小南,满月,不听话了是不是?”
对那两个让人头疼的下人,谢馥的口气里多了几分无奈,那嗓音清越之中还带一点甜,蕴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涟漪一样荡开。
陈望站在门缝后面,目光已经呆滞下来。
这真的是那天冷若冰霜的那个谢二姑娘?
一男一女两个下人连忙停了追打,赶紧凑到了谢馥的身边,相互在主人身后瞪着,假装没事地离开。
那一抹浅淡的影子,终于渐渐消失在了陈望的眼底。
“咚咚咚。”
又是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青衣,腰上挂着固安伯府腰牌的小厮终于爬了上楼,一眼扫过去,就看见站在门里的陈望,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总算是找到您了!少爷,少爷,老爷可在找呢。您赶紧回去吧,怕是晚了又……”
气喘吁吁,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少爷脸上的表情好像不对。
小厮站住脚:“少爷?”
陈望目光一直落在前方,谢馥离开的方向。
他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跳得很快,简直快要不受自己控制。
抬手按住胸膛,陈望的呼吸无端急促起来。
小厮一看大惊:“少爷,少爷,您怎么了?心口疼?小的马上给您请大夫去!”
说完,小厮立刻就要抛开。
陈望捂着自己的心口,险些被这蠢材气的吐血,直接一脚踹过去。
“哎哟!”小厮被踹中小腿,惊叫了一声,“少爷?!”
陈望握紧了手,半分目光都没施舍给小厮,只看着谢馥离开的方向,目光明亮灼人:“这就是一见钟情,这就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都是什么鬼?
小厮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弯,反应不过来。
“我爱上她了!”
陈望也懒得搭理他,直接三两步跨出去:“走,请人提亲去!”
“咕咚!”
小厮听着,下楼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空,头朝下摔了个满天星。





第019章 再行一善
更新时间:2016-3-31 13:21:26 本章字数:12833

摘星楼。
阿潇在廊上站着,就等着秦幼惜回来,远远瞧见秦幼惜的身影,她终于惊喜地叫了一声。
“姑娘!”
秦幼惜走近了,阿潇脸上的表情却愣住。
“姑娘?”
秦幼惜脸上依旧带着堪称妖娆的笑容,只是两只眼眸里藏着很多很多东西,沉得要压倒她。
她游魂一样从阿潇的身边飘过去,上了楼,轻声一笑:“时辰不早了,你去给我备下香汤,我要沐浴。”
“……”
阿潇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站在楼下,她抬头看去。
秦幼惜一步一步走得更高,很快就到了楼上那个特殊的房间门口。
锦姑姑的身影映照在窗上。
秦幼惜站了一会儿,叩门三声。
“笃笃笃。”
“进来。”
“吱呀。”
秦幼惜推门进去,返身合上门。
阿潇看见,她那一张脸,在关上门的刹那,绝艳无比。
不知为什么,阿潇心里那种惶惶然的感觉变得更加厉害了。
锦姑姑……
锦姑姑是摘星楼的主人,可听说她以前是在宫里听过差遣的。
锦姑姑会画一手好妆,再丑的女人到了她的妙手之下,也会变得倾国倾城。
她仿佛对女人的一切了如指掌。
可是作为摘星楼的主人,她对摘星楼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有那一次……
那一次,秦幼惜的嗓子坏了,谢馥找到锦姑姑,跟锦姑姑说了话,锦姑姑才出手,亲自教导了秦幼惜。
于是,她原来那靠着嗓子的姑娘,一下变了。
锦姑姑是什么人?
没有人知道。
可阿潇记得,曾有一次,自己看着谢馥那素面朝天的样子,异常不解,也不知到底哪个胆子忽然大了,竟开口问锦姑姑:像谢二姑娘这般的人,才是天生的国色天香,可偏偏半分粉黛不沾,看着终归寡淡了一些,岂不可惜?您为什么不为二姑娘上妆?
锦姑姑站在镜台前,立了许久,半天没有说话。
阿潇以为,她不会说话了。
就在她准备告退的时候,旁边立着的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
锦姑姑开了口。
那一句话,被阿潇记到了现在。
锦姑姑说,我怎么敢?
您为什么不为二姑娘上妆?
我怎么敢?
阿潇一直不明白。
可她知道,锦姑姑跟谢二姑娘之间的关系,似乎不那么简单。
她怔怔地忘了许久,看见那一扇窗上出现了秦幼惜的影子,估摸着自家姑娘应该要好一会儿才出来,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为秦幼惜准备香汤。
街道上。
高府的轿子不疾不徐地在路上走,霍小南就走在轿子左边:“姑娘,这出来一趟就喝了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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