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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分卷阅读38

分毫,便是他问起来,她也是报喜不报忧,默默将难处都忍了。
  后来她才慢慢知道,看人下菜碟原是人之常情,她初来乍到,下人也在暗暗称量这个主母的斤两。
  若是起初不能将威信立起来,往后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当回事,再怎么厚赏,人家也只是一发看轻你。
  走过几年弯路,沈宜秋这一世自不会重蹈覆辙,她连皇后都做过,太子妃更不在话下。
  素娥和湘娥在一旁看着,暗暗着急,他们知道娘子要立威,却担心她操之过急,将内官得罪狠了。
  下面人暗地里使绊子,到时候太子怪罪下来,不免夫妻之间有龃龉。
  沈宜秋却是不紧不慢地将手中书卷看完,又命人去传早膳。
  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她这才叫人替她更衣梳妆,待一切收拾停当,方才移步东侧殿,这会儿那两个内官已经_0_bei_0_gan晾了近一个时辰。
  两人面上不显,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茶,可心中都有些忐忑。
  太子成婚,要将内务移交给妻子全权处理,下面的人嘴上不说,心里难免犯嘀咕,太子妃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娘子,且虽出身世家,沈家如今朝中无人,也就是“五姓女”的名头好听罢了。
  他们心中都存了轻忽之意,太子明察秋毫,下面的人不敢上下其手,如今换了个才及笄的小娘子,又是才嫁进来的新妇,脸皮薄,想必手腕也有限,多半有空子可钻。
  谁知他们一大早来承恩宫求见,太子妃却迟迟不出现。
  他们起初是愤懑,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生出忐忑,不安越来越浓,至于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只听帘外宫人纷纷道:“请太子妃安。”
  两人忙放下茶杯,起身避席,整理衣冠,就见宫人打起帘栊,一个宫装丽人迤迤然走进来。
  只见她着茶红色小袖衣,十二破青碧色织锦裙,身披泥银红绡披帛,青丝绾作双鬟望仙髻,脸上粉黛未施,除了容貌生得格外冶艳之外,似乎也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看着甚至还有些稚气未脱。
  两人俱都松了一口气,方才未必是她有意如此,便是真给他们下马威,看这模样也不足为惧,当即下拜行礼。


第28章 敲打(第二更)
  沈宜秋受了两人的礼,笑道:“有劳汤典内与冯寺丞久候。”
  这两位都是她的老熟人了,他们不认得她,她却与他们打过好几年交道。
  又矮又胖、长着两层下巴的是太子内坊典内汤世广;另一个脸长似马的则是太子家令寺丞冯和。
  两人都道不敢当,是他们来太早,打搅了太子妃娘娘清觉。
  沈宜秋浅浅一笑,请他们入座,自己也升座坐定。
  不一时便有宫人奉茶,太子妃端起茶杯抿了两口,只不发一言。
  两个内官对视一眼,内坊典内汤世广官品高,率先上前一步,揖道:“启禀娘娘,太子殿下有令,将东宫内务移交娘娘总理,仆等今日一是来拜见娘娘,给娘娘请安,二是将内坊与家令寺的情况呈交娘娘御览。”
  沈宜秋放下茶杯:“我才入宫,什么都不懂,有劳两位与我分说分说。”
  两人一听,心中都是一喜,他们还没给下马威,她自己倒急不可耐地从马背上爬下来了,连藏拙都不晓得。
  太子妃自己认了什么都不懂,自然只能由着他们说了,便是找出什么纰漏,也能轻而易举地搪塞、弥缝过去。
  汤世广精神一振,滔滔不绝道:“启禀娘娘,太子内坊设典内二人,丞二人,典直又四人,内坊掌东宫閤内的禁令,宫人粮廪出入等诸般事宜。门户、各宫院的出入、繖扇、车辇、内外命妇的车驾,也都是由内坊负责。
  “另有太子内官,自然也由娘娘统管。司闺掌管妃嫔及宫人名簿,知三司出纳,掌正管着文书出入,记录存档,闺阁管钥、纠察推罚也由其掌管,掌筵管着帷幄、床褥、几案、举繖扇、洒扫等事宜,此外还有司则、掌严、掌缝、掌藏、司馔、掌食、掌医、掌园……”
  沈宜秋轻笑了一声,端起茶杯。
  汤世广的话声戛然而止。
  太子妃弯眉笑眼道:“汤典内一下子说这么一大篇,你觉得我记得住么?”
  汤世广后背微汗,这话还真不好回答,他道:“娘娘兰心蕙质,仆……仆斗胆以为……”
  “汤典内真是抬举我了,若能在顷刻之间记下这一大篇,我何不去考进士呢,”沈宜秋半开玩笑道,“不过想必两位是太过高看我,不是有意要将我绕晕,是不是?”
  她说得轻巧,两人却是汗如出浆,下面人禀事,若还要上峰绞尽脑汁,自然是下属大大的失职。
  汤世广连忙跪下,顿首谢罪:“奴虑事不周,冲撞了娘娘,请娘娘赐罪。”
  沈宜秋莞尔一笑,大度道:“冲撞我事小,汤典内执掌内坊,还需劳你多思多虑,务求周全,切莫辜负殿下的信重。”
  汤世广哪里还敢造次,只顾口称唯唯。
  沈宜秋又看向家令寺丞冯和:“冯寺丞要与我分说分说家令寺的情况么?”
  有汤世广的前车之鉴,冯和不敢托大:“启禀娘娘,奴准备不周,还请娘娘恩准奴明日具书上呈,禀明详情。”
  沈宜秋点点头。
  冯和心里一松,便听太子妃接着道:“我听宫人说,你们叫人抬了好几口大箱子到宫门口,不知是何物?”
  两人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
  冯和硬着头皮道:“回禀娘娘,那些是内坊和家令寺的名簿和出纳帐簿。”
  汤冯二人偷偷对视一眼,他们抬了这么多账簿,便是要给新主母一个下马威。
  东宫事务庞杂,账簿不计其数,单是一年的帐就装了好几箱,太子妃想必不曾见过这种阵仗,见了必定慌了阵脚。
  然而这一番敲打下来,两人默契地决定,对此事绝口不提,怎么抬来的,一会儿怎么抬回去便罢了。
  偏偏她不依不饶地问起来,也只能据实回答了。
  沈宜秋道:“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何不叫他们抬进来。”
  太子妃这么吩咐,他们也只得从命。
  不一会儿,所有大木箱都抬进了屋里,沈宜秋扫了一眼,一共有七箱。
  两个内官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低垂着头不敢看太子妃。
  沈宜秋却是神色如常,叫小黄门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卷轴,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卷。
  太子妃问道:“这些是多久的账?”
  汤典内回答:“启禀娘娘,是上一年的细账。”
  沈宜秋认真地点点头:“不错,待我不眠不休将去年的帐看完,又可以接着看今年的了。”
  两人吓得几乎魂不附体,连道恕罪。
  沈宜秋只想敲打他们一二,并非真想治他们的罪,看着差不多了,便缓颊道:“这些细帐我也不耐烦看,两位是殿下信重的人,难道还信不过?既然都有成例,那就萧规曹随,诸般事宜都按旧章来办,细账也不必交我过目。”
  她顿了顿道:“我只看一年总账,进项比往年多,出项比往年少,我这里自然有赏,如若不然……”
  见两人脸色一变,她又笑道:“岁有丰欠,这我当然知道。若是进项少出项多,两位便要备细述来,只要情有可原,我自不会苛责两位。若是出入大过一成,便交由殿下定夺。
  “殿下监国,天下十道三百六十州,哪里丰哪里欠,他都了然于胸,我一个后宫妇人不懂,殿下却是洞若观火的。”
  两人汗流浃背,连称从命,叩头谢恩。
  沈宜秋起初不明白尉迟越为何要用这两个人,后来才明白,他们心细而胆小,纵然人品不值一提,但也只敢贪些小利,水至清则无鱼,他们是不可能事事躬亲的。
  敲打了两人一番,沈宜秋便道:“两位还有何事?”
  两人便即告退,沈宜秋扫了一眼堂中的七口大木箱:“这些也一并带走吧。”
  汤冯两人连忙命小黄门抬箱子,沈宜秋忽然改了主意,摸了摸下巴道:“且慢,留一箱下来。”
  当天黄昏,尉迟越从太极宫回来得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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