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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分卷阅读109

彰地清了清嗓子。
  有了前次的教训,用前腿将那兔子摁在地上,摇摇尾巴,冲它吠了两声,兔子已经放弃了挣扎,仰天躺着听天由命,小猎犬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舌头,“吧嗒吧嗒”地舔起兔子的毛来。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只觉脸都被这不争气的狗儿丢尽了。
  沈宜秋却是乐不可支:“殿下的狗儿真有意思。”
  尉迟越道:“是五郎弄来的,孤只养了两个月,它这性子多半是随了原主人。”
  小猎犬将那兔子舔了一回,便不知拿它如何是好,却不舍得将兔子放了,对着主人呜呜直叫,尉迟越简直没眼看:“罢了,带回去养在一起吧。”
  说罢抽出根衣带,牵住兔子一条腿,拴在一棵桃树上,摸完兔子,他想起那野兔从降世以来便不曾沐浴过,只觉手臂上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连忙去潭水中浣手。
  待他回过身来,却见沈宜秋正拿着条帕子替小猎犬擦毛。
  尉迟越一惊,待要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沈宜秋照着小猎犬脑袋上一顿擦,头顶的斑纹便显现出来,虽然并未恢复雪白的本色,仍是灰扑扑的,但清清楚楚是个月牙形状。
  沈宜秋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世上断然没有这么巧的事。
  她想起方才太子的话,这狗他养了两个月,往前一推,恰好是在她生辰前后,他为何去寻这条狗,为何临到头来换了别的生辰礼,又为何大费周章地将斑纹遮盖起来,她片刻之间全明白了。
  她目光动了动,抬起眼去看尉迟越,只见他神色紧张地觑着她,眼眶忽然有些酸胀,忙低下头去,继续替小猎犬擦毛,一边道:“这谷中暖和,外头却冷,虽然是狗儿,受了寒也要生病的。”
  她仰头尉迟越笑了笑:”妾小时候养过狗儿,殿下政务繁忙,想来也没有时间照料,若是殿下放心,便将它放在承恩殿,妾替你照看吧。”
  尉迟越知道她已经全明白了,不禁有些赧颜,蹲下身,摸了摸小猎犬微湿的脑袋:“它的名字叫日将军……”
  沈宜秋微微一怔,随即对着小猎犬轻声道:“将军。”
  尉迟越揽住她的肩头,在她鬓发上吻了一下:“别难过,孤……”
  沈宜秋把头靠在他肩上:“妾知道,多谢殿下。”
  小猎犬见两人只顾自己凑着头,将它冷落在一边,不甘心地往两人之间挤,被尉迟越推了出去:“脏死了。”
  日将军一向百折不挠,继续绕着两人打转,见旧主人不搭理它,便去向新主人献媚,用脑袋蹭太子妃的手背,又在她眼前打滚,呜呜叫唤着摇尾乞怜,把邀宠献媚的功夫尽数施展。
  沈宜秋果然叫它蒙蔽,向尉迟越要了肉脯,撕成小片放在手心里一点点喂它。
  待它一身皮毛晒干,她更是将它抱在怀中,不住地抚摸,竟舍不得放下来。
  太子被冷落在一边,黑着张脸,乜着他千方百计寻觅来的猎犬,只觉嘴里发苦。
  两人一犬在山谷中消磨了半日,谁都不想离开,奈何闲适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日影西斜,山上隐约传来鸣金之声。
  尉迟越轻轻摇了摇枕在他臂弯里打盹的沈宜秋:“小丸,该回去了。”
  今夜皇帝要在集灵台大宴群臣,赏赐围猎中表现出众者,太子自然也要列席。
  沈宜秋悠悠地醒转过来,揉揉惺忪的睡眼,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待看清楚身边人和周遭的风景,方才想起是在山中。她方才似乎做了什么好梦,虽记不得了,暖融融的感觉却留在心间久久不散。
  尉迟越见她眼中含笑,不禁也笑了。
  两人坐起身起身,将彼此身上沾着的草茎枯叶摘干净,然后牵着兔子带着狗,往来时的山洞走去。
  走到洞口,沈宜秋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尉迟越道:“你若喜欢这里,来年冬天孤再带你来。”
  沈宜秋点点头。
  尉迟越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下回定要带上巾栉和换洗衣裳。”
  沈宜秋双颊变得绯红,尉迟越看看她,又看看天边流霞,只觉她比霞色更艳丽。
  两人穿过山洞,回到下马之处,随从们四散在山间,休息的休息,饮马的饮马,见两人出来,连忙牵马整装。
  尉迟越将狗、兔和弓箭交给黄门,翻身上马,接着握住太子妃的手轻轻一提,又在她腰间一托,便把她抱上了马。
  沈宜秋一回生二回熟,没了方才的抗拒。
  一行人沿着原路折返,向山上集灵台行去。
  尉迟越不像来时那般策马疾驰,让马不紧不慢小步踱着——难得哄得她愿意与她同骑共乘,他只盼着这段路再长些才好。
  山中暮色渐起,霞光消隐,雾霭弥漫,远处山峦由苍青转为暮紫,山麓的宫城亮起点点灯火,璀璨如繁星。
  晚风吹拂,带来阵阵寒意,尉迟越将沈宜秋紧紧裹在大氅中。
  沈宜秋被男人圈在怀中,后背贴着他炽热的胸膛,周遭满是混合着沉水香的男子气息。
  方寸之间仿若阳春,腊月的寒风尽数被他挡在外头。
  马在山道上小步奔跑,一颠一颠,沈宜秋只觉眼皮发沉,不觉靠在太子的怀里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她恍惚听见有人唤她“小丸,落雪了。”
  她仍旧闭着眼,喃喃道:“阿耶,到家了么……”
  忽然一个激灵醒过来,睁开眼睛往外一看,只见沉沉的暮色中,柳絮般的雪片在风中飞旋飘舞。
  她转过头,仰起脸问太子:“殿下,集灵台到了么?”
  尉迟越紧了紧手臂,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就在前面了。”
  到得集灵台,夜宴还未开始,两人先去向皇帝问安。
  皇子、公主们早已到了,正齐聚一堂显摆围猎第一日的收获,互相挤兑揶揄,笑闹个不住。
  四公主一见两人,立即笑道:“你们俩到哪里躲清闲去了?”
  尉迟越笑而不答。
  四公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好半晌,沈宜秋叫她看得双颊晕红。
  她来时虽已整理过衣衫,但衣裳上的皱褶怎么也抚不平,发髻也有些散乱。
  四公主一个过来人,如何看不出端倪,登时眉花眼笑,朝太子乜了一眼。
  二公主也凑过来:“三郎今日打到些什么?”
  尉迟越大言不惭:“一只兔子。”
  二公主笑道:“啊呀,果然收获颇丰。”
  众人都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俱都笑起来。连皇帝也不禁想起年少时的情怀,露出怀念的笑容。
  只有一个人站在角落中,落落寡欢,脸色沉得似能滴下水来。


第82章 辞别
  是夜天子在集灵台大宴群臣,颁赐财帛,太子与诸皇子相陪,嫔妃、宗室与命妇则在台边的丹凤楼集宴。
  其他高位嫔妃不在,宴会仍旧由郭贤妃主持。贤妃盛装打扮,身穿妃色蹙金孔雀锦绣衣,下着五色鸟毛裙,足蹑重台履,义髻高耸,金玉满头,通身珠围翠绕,煌煌灯火一照,比上元节的花灯还热闹。
  郭贤妃春风得意,容光满面,连带着对儿媳妇也宽容了几分,只管与命妇们觥筹交错,不时与陪在她身侧的外甥女交头接耳几句。
  太子妃和诸公主也换下了胡服,妆饰一新,只是比起宝光夺目的贤妃娘娘,未免逊色了一些。
  何婉蕙身着藕色蜀锦衣,下着石榴裙,乌发梳作百合髻,清丽婉媚如芙蓉出水。今日有众多外命妇在场,她便没有入席,只是陪侍在姨母身旁。
  京都的权贵之家就那么些,各家女眷时常走动酬酢,便是没见过何九娘的,也知道郭贤妃有个绝色外甥女,此时一见,便猜到是她。
  全长安都知道何家九娘子和祁家那位缠绵病榻的公子定了亲,拖着不肯过门,倒是成日里往宫里跑,更有消息灵通者,听闻上回她在百福殿为太子表兄“侍疾”之事,又见她跟到骊山来,心中不免有些轻视之意。
  祁家也有女眷赴宴,只是祁十二郎只剩一口气,他母亲祁三夫人守着病榻寸步不离,整个三房也无人列席,不然倒有一场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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