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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分卷阅读181


  虽不能彻底医治好嫡母,能延她六七年寿命,让她享几日清福,他这半碗血又算得了什么。
  他有心叫胡僧替太子妃也瞧瞧,然而那胡僧一口拒绝,用独目盯了他半晌,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贫僧不能治她,也不能治你,你们不是贫僧能治的。”
  胡僧撂下这句话,便提出要回西域,尉迟越挽留不住,只得赏了他财帛马匹,又派了一队侍卫护送他出关,那胡僧没有半点出家人的清高淡泊,对太子的赏赐来者不拒。
  ……
  数日后,终于到了商定好的献俘之期。
  尉迟越提前斋戒七日,当天清早沐浴焚香,沈宜秋亲手替他换上衮冕,仔细地系好冕缨,踮脚理了理冕上垂珠,然后将他送至车前。
  尉迟越握住她的手:“放心。”
  沈宜秋点点头,今日一过,薛鹤年的好日子便到头了,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
  太子先坐车前往太极宫,与皇帝、百官一起从太极宫出发,浩浩荡荡地向郊外皇陵行去。
  皇陵依山而建,陵外建有二层墙垣,皇帝与太子一行经过皇陵南面的土阙,沿着神道上行数里,抵达内陵朱雀门。
  献俘之礼便在朱雀门内的献殿举行。
  君臣抵达皇陵献殿时,吉时还未到。
  群臣按班列在庭中站好,皇帝与太子则在殿中稍事休整。
  皇陵献俘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光耀之事,且这回燕军几乎将阿史那弥真的十万大军尽数歼灭,突骑施元气大伤,恐怕一二十年难以恢复,解决了西北边疆一大隐患。皇帝意气风发,整个人似乎年轻了好几岁,竟有些盛年时的风采。
  其实真要论起来,皇帝年纪也不大,只是因为长年累月耽于声色,脸色才有些枯槁,如今满面红光、精神焕发,便如当年一般仪表堂堂。
  皇帝新得了挚爱,朝中又太平,心中畅快,看这儿子也顺眼了几分——虽说几次三番忤逆于他,到底还是替他挣脸的。
  思及此,皇帝便道:“三郎,看你脸色不好,似是气血不足,回头朕遣人送几枚紫金丹给你。”
  顿了顿道:“这紫金丹乃是玉华真人以百余种仙药炼制而成,朕服食数日,便觉身轻体健,精力充沛,你看朕的面色,是否有回春之兆?”
  尉迟越道:“阿耶春秋鼎盛,何来回春之说?”
  太子为人板正,难得说奉承话,皇帝顿时龙颜大悦,大笑着拍拍儿子肩头:“老啦,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龙精虎猛。”
  尉迟越不动声色道:“阿耶过奖。不过仙丹难得,不敢请圣人割爱。”
  皇帝这些年求仙问道荒怠政务,尉迟越因为父亲的缘故,对丹药深恶痛绝,哪里肯服食?
  皇帝又客套了几句,太子不愿受,他便作罢了。
  这紫金丹的确十分难得,勉强够他和何昭媛一同服食,若是匀几粒给太子,势必要从宠妾那里克扣,他也有些舍不得。
  父子俩聊了几句,皇帝张口炼丹,闭口音律,太子于此二道都没什么研究,皇帝片刻便觉索然无味,倒不如在华清宫,可与玉华真人谈玄论道,又可与何昭媛调弦弄管,琴瑟相和,那是何等自在。
  想起何昭媛,他便有些坐不住,这小娘子简直像是为他定做的一般,无论样貌才情还是脾性都那么合衬,只恨她晚生了二十年,若是年轻时遇到她,还有张氏和郭氏什么事!
  尉迟越与这满脑子平地飞升与风花雪月的阿耶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薛鹤年的事。
  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很快便有黄门入内通禀,道吉时快到了,请圣人与太子移驾。
  父子俩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前一后步出殿外,来到殿庭中。
  皇帝升上御座,尉迟越在他身边坐定。
  献俘是大礼,先要祭告天地与列祖列宗,一套繁文缛节完毕,礼官宣布将阿史那弥真等一干要俘押上前来。
  除了敌军主将阿史那弥真之外,其余十数名俘虏也都是敌军中的重要将领,今日的献俘之礼,便要将他们就地处斩,告祭祖宗,以彰天威。
  阿史那弥真被押解上前,他身着突骑施叶护官服,戴着枷锁,蓬着一头乱发,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他被侍卫押着走到皇帝和太子跟前,却不愿下跪,侍卫在他膝窝里踹了一脚,又强压他肩头,他这才被迫跪倒在地,可头颅仍旧高高仰起,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大燕天子。
  阿史那弥真初到长安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皇帝爱他相貌姣好,态度恭顺,待他算得宠幸,金银财帛良马宅邸僮仆赐了他不少,他至今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以至于要兴兵犯边。
  只能说这些突厥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打一开始便包藏祸心。
  皇帝明明不觉自己理亏,可不知为何,对上这双赤红的眼睛,他背上还是直冒虚汗。
  他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俘虏。他原本对这献俘仪式很是期待,如今只盼着早些成礼,他好回骊山,投入温柔乡,将这些不快统统忘却。
  礼官已将一篇古奥的祭文读完,刽子手扛着刀上前,锃亮的刀刃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刽子手将刀高高举起。
  就在这时,阿史那弥真忽然大喊:“等等!”
  那刽子手身形一顿,刀悬在半空中。
  阿史那弥真努力转过头,朝着一个穿紫色官袍的人喊道:“薛公救我!”
  薛鹤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愣怔片刻,立即回过神来:“兀那贼子!休得胡乱攀扯!”
  阿史那弥真冷笑道:“是薛公要我帮你除掉太子,如今想置身事外?也得问问我!”
  薛鹤年浑身颤栗,目眦欲裂:“死到临头离间我大燕君臣!其心可诛!”
  指那刽子手:“你还在等什么?快行刑!”
  好好的献俘之礼陡然生变,且事涉里通外敌、谋害储君,群臣噤若寒蝉。
  皇帝脸上的红光消失不见,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努力转动僵直的脖颈,看了一眼儿子,只见太子气定神闲,事不关己地看着庭中发生的一切——他早已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皇帝只觉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刹那间冷彻心扉。
  薛鹤年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不住地叩首:“那贼人含血喷人,请圣人明鉴!”
  皇帝想说话,但喉咙像是上了锁一般,不等他开口,尉迟越向皇帝行了个礼,悠悠道:“阿史那弥真此言甚是荒谬,儿臣恳请圣人着刑部、大理寺调查清楚,务必还薛中书一个清白。”
  他顿了顿道:“至于阿史那弥真,他是重要人证,儿臣恳请圣人宽限数日,待查明真相后再枭首示众。”
  皇帝看了一眼那久久砍不下来的刀,刀锋映出烈日,令他眼前斑驳一片。
  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到自己老了。
  他扫了眼群臣,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准奏。”


第138章 蠹虫
  “准奏”两字一出,薛鹤年便知大势已去,若是皇帝要力保他,便会下令立即将阿史那弥真处斩。
  太子敢公然发难,一定早已编织好罗网,大理寺和刑部不会还他一个清白,只会坐实他的罪名。
  早年阿史那弥真在长安为质,与许多权贵都有过从,不过就属与他来往最密切,当初他想回突骑施,薛鹤年收了他价值上百万贯的金玉器玩,替他在皇帝跟前说了不少好话,这些事翻出来自然都是“里通外敌”的罪证。
  更重要的是,邠州援军去而复返,又是他向皇帝进言,为的自然是借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掉太子。
  不过这只是因势利导,阿史那弥真发兵却并非与他勾结。
  然而事已至此,这还重要么?太子要证据,人证物证定然都会有。
  薛鹤年为官多年,自然看得分明。
  最近他一直提防着曹彬那头,打定了主意弃卒保车,谁知太子声东击西,从阿史那弥真这里下手,来个釜底抽薪,上来便要他的命。
  从他擒获阿史那弥真那一刻起,这个局怕是已经在等着他了。
  他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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