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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分卷阅读11

别。别说她现在改头换面,就算是景溶重新站在太子跟前,他也不会多看几眼。
  溶溶一边想着,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直到一阵敲门声把她吵醒。
  “姑娘。”在外喊门的是春杏。
  溶溶回过神,飞快起身理好仪容,发现自己的眼角是润的,忙拿帕子轻轻一拭,上前开门。
  门外除了春杏,还站着庄子的管家。
  见溶溶出来了,管家上前赔笑说:“世子爷吩咐姑娘去膳堂为贵人侍膳。”
  “侍膳?”溶溶有些疑惑,方才她失了大礼,谢元初应当不会再喊她出去才对。不过旋即振奋了一点,这一次过去侍膳,她一定要好好瞧一瞧小皇孙。
  管家一脸愧疚,“庄子上的丫鬟手脚粗笨……”
  话没说完,溶溶就明白了,庄子上的丫鬟多是春杏这样买回来的农女,并未受过良好的训练,以往侯府来人都是大队人马,轮不到她们近身伺候,偏这回太子和谢元初都是轻车从简,因此人手不足。
  方才躲在屋里掉了一抹泪,溶溶的情绪早已平复了,宫里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喜怒不形于色。回想她在府门前那番作为,若在宫里只怕腿已经叫人打折了。
  丢人一次可以,丢人两次可不行。因是要去御前伺候,溶溶又回屋换了身衣裳,稍微打理了一下妆发,便请管家领路过去。
  天儿太冷,谢元初特意在温泉池旁边的亭中设宴。温泉池边热气袅袅,无需用炭炉便已经暖意融融。为了隔绝水汽,别出心裁地在亭子临近池子的三面都摆上了矮脚纱屏。
  溶溶赶到的时候,菜式都已经上齐了,然而令她失望的时候,亭中只坐了太子和谢元初。蓁蓁正在为太子布菜,谢元初身边则是庄子上一位年长的丫鬟在布菜,但见她脸庞紧绷,显然是十分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已经出了错。太子与谢元初正在交谈,溶溶默默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个丫鬟的肩膀,那丫鬟见是溶溶来了,脸上的表情如蒙大赦,喜不自禁地将筷子递给溶溶,躬身退下。
  谢元初见溶溶来了,眉眼间的笑意也浓了些,他也是讲究的人,除了蓁溶二姝,寻常不让旁人近身的。
  “偌大的侯府,居然还缺人。”太子漫不经心的举起杯子,朝谢元初晃了晃便饮了下去。
  谢元初端起酒杯,亦是笑,“我哪会想到你不带人,反倒用起我的人来了?”
  “用你的人怎么了?舍不得?”
  谢元初稍有一滞,吃不准太子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想到太子是在向他索要蓁蓁和溶溶,可这个念头一出他立即便摇了头,绝对不会。不过如果太子说的是真的,那么皇后娘娘交办的差事倒是了了。
  这一瞬间的迟疑过后,谢元初脸上戏谑不减:“你要,自然给,想要谁……”
  谢元初话还没说完,蓁蓁手上夹菜的筷子就落到了地上,谢元初的目光立即落到蓁蓁身上。太子倒是面不改色,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溶溶不动声色提着酒壶往太子身边靠拢一点,替他把空杯子斟了大半的酒。
  蓁蓁跪在地上,伸手捡起筷子,不敢抬头。
  太子自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发话,谢元初无奈地说,“下去吧。”
  蓁蓁朝太子和谢元初各拜了一拜,垂头退出亭子。
  亭中便只剩下太子、溶溶和谢元初三个人。溶溶站在旁,见谢元初冲她略微点头,便知谢元初让她专心为太子侍膳,不必管他了。
  “你当真有闲情,身边的丫鬟都被你宠得没有规矩,侯夫人就不管管你?”听着太子与谢元初的玩笑之言,溶溶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因为他与谢元初自小有兄弟的情分,所以才会在谢元初跟前露出这般闲适态度。她从前虽在太子身边呆过,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一向是疏离的、淡漠的,甚至可以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谢元初今日觉得有些丢脸,身边两个大丫鬟接连在太子跟前失礼,可一想,溶溶身子弱,蓁蓁一定是因为自己方才的戏言害怕自己把她送出去,琢磨着琢磨着又怜惜起来。
  太子不是外人,调侃两句也就罢了。谢元初在太子跟前与他素日的做派差不多,听太子这么说,并不以为恼,“侯府哪里比得了东宫,人少不用严刑,掉了筷子算什么,便是砸了盘菜也算不得什么。”
  砸了盘菜?
  溶溶眸光一动,忽然想起她前世初见太子时,也是为他侍膳,畏惧他的眼神乱了步伐,撞倒了传膳的太监。她记得那瓷盘摔在金砖地面上,清脆响亮,满宫室的宫人跪了一地,太子悠悠看了一眼地上了狼藉,脸上的表似乎缓和了许多,说了句“过来”。
  正是因为这句“过来”,她在他的身边一呆就是十个月,直到死。
  现在想想,若是他当初没有说这句“过来”,她兴许会同其他三位司寝宫女一样,被完璧送回宫中,虽然会被打发去浣衣局,却能保住性命。
  溶溶目光一动,忽然发现今日摆在太子几案前的,居然前世她撞翻的那一盘八宝豆腐酿,天下怎有这般的巧合?溶溶念想间已经将手伸向那道八宝豆腐酿,然而鬼使神差的手腕一绕去夹了旁边的干烧鹿筋。对溶溶而言,避开那道八宝豆腐酿,就是远离前世的噩梦。
  “……今儿不带元宝下池子玩玩吗?”谢元初问。
  “出宫前御医特意嘱咐了,说这里的温泉对他来说烈性了些,一会儿让福全差人打两桶回屋加些井水再给他泡。”
  “你倒是细心。”谢元初道,他放下筷子,起身道,“走,更衣,我让人备了茶点,咱们去池子里边泡边吃。”
  “也好。”太子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溶溶收起筷子退到旁边,默然垂首。
  亭外有太子殿下的亲随,应当是不必她服侍更衣的。太子在寺中居住多年,身边向来是不留丫鬟近身伺候的。
  如今跟随在太子身边的,仍然是当年景溶在东宫时就跟随太子的福全。
  福全今年三十多岁了,他原是坤宁宫里的小太监,当年太子出宫去大相国寺时,皇后娘娘点了福全同行,十几年来一直在太子身边伺候着,如今是东宫的掌事大太监。
  见太子预备去泡汤,福全朝亭中的太子望去,准备上前伺候。
  偏太子目光未动,依旧坐在亭中,漫不经心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亭中除了谢元初,便只有溶溶,他这句话自然是问溶溶的。
  溶溶不知自己哪里得了他的留意,但他既已问起,溶溶只得上前跪下,“奴婢薛溶溶。”
  太子的目光明显闪了一下,只是谢元初坐在侧边,溶溶跪在地上,福全等人站在亭外,都没有留意到他的怔忪。
  “更衣吧。”太子抛下这简短的三个字,当先起身往亭外走去。溶溶一时怔松,望向谢元初,谢元初眸光晦暗不明,见溶溶望过来,只朝她点了一下头。
  溶溶只得跟在太子身后,往更衣的地方走去,走下凉亭台阶时,溶溶和福全的目光碰了正着。
  福全的脸庞比起四年前老成了许多,眼角的细纹也添了不少。他看向溶溶的目光有探究,更有几分玩味,不过他的性子还是如当年一样和善,溶溶路过他身边时,听到福全小声叮嘱说:“手脚轻些,别闹出动静就好。”
  太子素来喜静,只要不闹出动静,他不会动气。
  溶溶感激地朝福全一笑,随太子走进温泉池旁边的大屏风。
  这里并未搭建专门更衣的屋子,只是用一道巨大的屏风隔出了一个更衣的位置。毕竟,这里密布着十余个温泉池,修建任何屋子都会太过闷热,反倒是摆屏风更为合适。
  谢元初望了一眼屏风后显露的身影,走下亭子的台阶,小声问福全:“这是唱的哪一出?”
  “世子爷,我跟你一样,是棒子面煮葫芦,糊里糊涂啊。”福全望着那道屏风出神,听到谢元初的声音,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说他是动了凡心吗?”谢元初说出来自己也不太相信,只疑惑地看向福全。
  福全不动声色,“谁知道呢,不过老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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