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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分卷阅读17

作吗?”姥姥也忧心地问道。

“唉!”她叹口气接着道:“你也知道,他是个啥情形,这劳改回来的,有谁敢请啊!”老梁家的为这夜里不知流了多少的泪。

“作孽啊!当年谁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姥姥唏嘘道,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唉!不说了,他爹已经被_0_ping_0_fan了,我再托人情找找看。”她难过的偷偷擦擦眼泪道。

“姥姥,梁奶奶哭了。”方默南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姥姥的手走到屋里,小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姥姥把她拉到一边,长吁短叹道:“唉!一言难尽,梁子就是你梁奶奶的儿子,当年大约十六岁,一个半大的小子,要不是亲眼看着他爹被造反派折磨死,也不会反抗而惹麻烦。其实只是一时的气愤用头把造反派头子顶倒了,就为这儿让他们寻个由头给判了刑。政策改变,他爹也_0_ping_0_fan,他也放了出来。可终究劳改了一年,前程尽毁。出来后成日的打架斗殴,虽说自己受伤较少,也不是个正经事啊!”

“他也够笨的了,那个年代乱糟糟的,他完全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贴他的大字报吗!”方默南不以为然道,造假谁不会啊!

“唉!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儿声不行啊!这可不能乱说话。”姥姥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四下里瞧瞧。

“嗯…….嗯……”方默南点点头,表示明白眼神示意姥姥放开手。她嘴巴得以自由后,于是便转移话题道:“那小伙子人品如何?”

姥姥想想道:“梁子呢!学问都是他爹教得,到底是何程度不知道,应该不会太差。不过为人很孝顺,在外面受伤从不敢回家,怕他娘担心,刚开始有几次还躲到咱家来着。”

“哦!”方默南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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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正愁着没有机会会一会梁子,第二天机会就来了。凌晨三点又到了进入空间的时间,她醒来正想着进入空间时,就听见外厨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自锻炼以来,视力、听力、嗅觉都明显的灵敏许多。

这个时间谁在厨房,蒸馒头还差一个小时呢!方默南穿上棉袄、棉裤、棉鞋。她打开房门向厨房走去。

雪花飘到方默南的脖子里,‘呀!’抬头望望天,又下雪了。在通往厨房的过道里的雪上有滴滴黑点,还能闻见丝丝血腥,很明显是血迹。谁受伤了!她站在厨房门口,听见屋内粗喘的声音。

方默南打开房门,摸到电灯的拉绳,‘啪’的一声等亮了。一见情形,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方默南看见屋里的男人,_0_chi_0_luo着半个膀子,艰难的想要穿上衣服,手臂动一动,血汩汩的往外冒,伤口上的布条已经被浸湿了,浑身像个血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方默南走进去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寒冷,沉声问道,可惜声音稚嫩没有任何威力。

屋中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受伤来这儿躲避。一是怕他娘担心,二是这里暖和,要是在外头随便猫一夜,这样的天气有可能冻死。没想到会被发现而且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你是南南吧!大燕姐的女儿。我是后院的你梁奶奶的儿子——梁子。”他低下头呲牙咧嘴抽气两下,抬起头来又轻柔道;“我回来晚了,怕打扰我娘休息。这里暖和,我正脱衣服休息会儿,一会儿我娘就该过来正馒头了,我正好回家。”他睁着眼撒谎,想把眼前的人忽悠过去。

方默南沉默不语,看清他的脸,二十多岁,精瘦,_0_luo_0_lu的臂膀,肌肉硬如铁。头发是板寸。浓眉大眼,嘴唇苍白,显然失血过多。从他坐着的样子判断的他个头不低。尽管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无害,可惜他的眼神有着很深的戾气。

“南南,乖孩子,你该回去睡觉了。”他扯出个无比难看的笑容想打发她走,他不想吓着孩子。

“别硬撑了,省点儿力气吧!血又留出来了。”方默南沉着脸看着血顺着他的胳膊滴到了地上。

他赶紧拿右手捂住左肩,方默南走上前去,沉声说道:“不想胳膊废掉,就把手拿开。”

梁子听着她的低呵,手不自觉地就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还挺胆大,不怕吗?”

“又不是我疼,我怕什么?”方默南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着咕咕往外冒的血,她慢慢地揭布条。

其间夹杂着他痛苦的‘嘶……嘶……’声,眉头紧皱,嘶哑着问道:“你干嘛?”

“你说呢?省点儿力气。一会儿有你受得。”方默南看着三寸长的刀口,肌肉外翻着,深可见骨。

方默南手腕一抖迅速出针,两枚银针扎在伤口两侧,血流的速度减缓,直到停下。然后她又道:“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梁子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走出去,这简直太神奇了,这只有在他爹讲过的神话故事里听过。又想着自己为何会乖乖听话,想着刚才她深邃的眼神,不容质疑的话语,乖乖听从他的吩咐,咬着牙,忍着痛。事后他也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听她的话,是气势,对被她的气势所折服。

方默南出去关上门,从空间中拿出所用的药品,等了大约两分钟,才又端着托盘进去。

方默南把托盘放下,把搭在灶台上干净的毛巾卷了一下,塞到他嘴里,“咬着”

“不需要”他硬气地说道。

“哦!那好!”方默南笑眯眯得不怀好意,等着有他好受的。

梁子看着她的笑容一股凉意从背脊上升起。接着就看见她从托盘上那出一个黑褐色的小陶瓶,打开后和浓烈的酒味,还没等他有所准备,她取下银针,直接倒在他的伤口上。彻骨的疼,疼得他只想骂娘。

方默南看着他扭曲的五官,嘴巴一张一合,愣是没出声。“酒是用来消毒的”其实里边还有几位药,只是她不用向他解释清楚。

消完毒后,方默南拿起托盘上针和线在托盘上的一小碗清水中过了一遍,然后拿着针线看向他。

“你…..你……还要干什么?”他哆嗦着,眼神闪躲着问道。

“你说呢!伤口很深,不缝合怎么会好。”

梁子这回自动拿起灶台上卷好的毛巾,咬到嘴里,深吸一口气,呜咽道:“来吧!”

方默南快速的在他伤口两侧扎上银针,血又不流了,“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缝合的过程是缓慢而痛苦的,从梁子咬着的毛巾渗出血来,就可以看出有多痛苦。

其实方默南故意的,停停顿顿,不时得还拿着镊子帮忙拉线,一个伤口整整缝合了四十分钟。想必在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疼痛了,经过这次他应该会得到教训。

伤口缝合完毕,梁子出了一身的虚汗,嘴上咬着毛巾掉了出来,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不停地喘息着。

方默南又给他撒上药粉进行包扎,她又把他身上其他的小伤口进行处理。“好了,不要沾水,伤口会很疼,不过药效很不错。明天傍晚我再给你换药。”

梁子眨眨眼,表示知道,他现在已经连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儿离开吧!梁奶奶她们估计也快来了。”方默南说罢,端起托盘走了出去,‘嗖’一下闪进空间,忙忙叨叨一个小时过去。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能行,她这也是为他好。

厨房内的梁子,艰难的把衣服穿上,看着地上的血渍,困难的用水瓢冲干净。他走出去,天黑黑的,大片大片的雪花,掩埋了他滴滴血迹。感谢老天他不用清理了,现在他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原来梁子还有所怀疑她的医术,在见识了银针止血后,让她放心的治疗。他高兴的太早了,整整一个白天,别说睡觉了,他的伤口疼得犹如蚂蚁钻心,又疼又痒,还_0_huo_0_la辣得,痛不欲生,真是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累得刚刚睡着,就被疼醒了。他发誓再也不打架了,就是打架也不能受伤,这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到了傍晚断断续续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方默南穿着胶鞋挪着步子,向梁子家走去。

这时梁子家的格局和姥姥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不过小点儿罢了。青砖黛瓦,外面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方默南推开房门,屋里空荡荡的,墙上挂着把大黑伞,墙角竖着一把铁锹和一个犁头。除此外别无长物二,整个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最为贴切不过。

方默南走进南边卧室,大雪的反光透过窗户射进屋来,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屋里情况。一个火盆燃烧着,支起的简易木板床上梁子斜靠在墙上,他头发湿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又来干什么?”梁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要不是她,他会如此痛苦。

方默南看着他,眼睛青黑、面容苍白。“我来给你换药。”她举举手里的白瓷药瓶。不等他说话,“要是想继续疼下去,那我现在就走。”她说罢转身就走。

梁子听完她得话,赶忙叫住她。“等等……”

“算你识相。”方默南搬个小板凳,上到床上,解开布条。“嗯!伤口长得不错,果然生命力旺盛。”清洗过伤口后,涂抹上白瓷瓶里药后,包扎好后。“好了,现在不疼了吧!”

梁子闻到白瓷瓶里散发出来宜人的清香,撒上药后,顿时感觉身体一下子清爽了不少,伤口不再是万蚁钻心般的疼痛。“嘘……”喘一口气,终于又活过来了。

梁子想想两种截然不同的药效,“你故意的吧!我和你没仇吧!用得着这样折磨我吗!”

“嘻嘻……想来以后不敢再打架了吧!”方默南笑眯眯地又问道:“说说滋味如何!”

“想知道啊!自己尝尝。”梁子感觉现在有了力气,伤口处感觉冰冰凉凉,很是舒爽,挪挪身子找了个合适的姿势。

“看来新配得药,疗效不错,这么快都有心情跟我斗嘴了。”

“你个黄毛丫头,感情我是你的试验品啊!”梁子听到她的话,嘴巴不牢,出溜出来,说完又很后悔,可惜来不急了,现世报马上就到。

方默南恶意的用手重重的拍拍他的伤口,不意外听到他的抽气声。

“嘶……嘶……你你谋杀啊!痛死我了。”梁子夸张的大叫道。“你这个恶女。”心里腹诽这。

“好人不偿命,祸害一千年。你皮糙肉厚的很,死不了。”方默南下床穿上鞋,扭过身子又道:“伤口不要沾水,不要用力。这个药瓶给你。”她又从兜里拿出个褐色瓷瓶,和白瓷药瓶放到床上。“白瓷瓶的药,外敷每天换一次药;褐色的瓷瓶内服,早晚各一次,七天后就好了。线不用拆,皮肤会自动吸收的。”

“哦!对了,七天后来我家找我。”方默南说道。

梁子看着她大方从他眼前离去,这就走了,七天后找她,谁理你。

“对了,忘了告诉你褐色瓷瓶的药很苦,不过必须得吃。”方默南临走时想起来说道。

‘苦’能有多苦,吃过后,梁子总算知道那是要多苦,有多苦,比黄连还苦。整整七天,那是连吃在嘴里的饭都是苦的,好像浑身上下都散不去苦味,老远都能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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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梁子的羊城之行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温度缓慢的上升,雪也开始融化。四天后,方默南收到程世贵寄来的挂号信,寄信的速度明显快了。信件里有详细的合同文本,货物已备好,就等她来取。她回信中有签好合同,又附上新的服装设计图纸,当然邮寄用的是挂号信,这样保障多一些。并且告诉他接货的人梁鸿烈(梁子的大名,从姥姥那里得知的),等梁子坐上火车后方默南会打电话通知他们。

又过了三天,方默南算着日子,梁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还不见他来找她,就知道多半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人不就她,她堵他到家门口。

“梁子跟我进来。”方默南身上背着个军用书包对他说道,屋里屋外一样的冷,明显没有生火。

‘妈呀!她还真找来了’梁子跟着进屋,还别说她的药还真管用,除了第一天疼得他死去活来。后来他还拿着药瓶专门找到街坊里的老倔头赤脚中医,让他看看伤口和药。得到的结果是他梁子走了狗屎运,如果不是及时处理,药材再珍贵他这条胳膊就等着被废吧!经过几天换药他现在的只要不是太用力气,他根本感觉不到他的肩膀受过伤。

梁子便客套道:“南南,谢谢你,不然我这条胳膊就废了。”总得来说这条胳膊是人家救得,这个谢字当得。

方默南走进屋里,坐在小板凳上,盯着他:“找老倔头验过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梁子坐在她对面,懊恼地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猜的。”方默南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在扯,直接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眨着眼睛瞪着他回答。

“啊!真要谢啊!”梁子傻眼的看着她,想了想道:“我身无分文,除了会打架。谁惹你了,我揍他去。”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谁会惹我。”方默南指指自己的小身板,谁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这倒也是。”梁子点点头,这才正视着眼前这个才三岁多的小人。

不等梁子细琢磨,方默南道:“你真想谢我。”

“那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吧,让_0_wo_0_gan什么?”梁子拍得胸脯咚咚响,豪气干云道。

“那好!今天下午有一趟从京城开往羊城的火车,你乘火车到羊城去帮我接一批货物回来。货物大概是电子表、小型计算器、女人的珠花、饰品之类的东西。具体的事羊城车站有人接你,到时你就知道了。”方默南从林老爷子那里找到了旅客时刻表上查到的,这时只能去羊城,S特区得有公安开具的证明才行,得多麻烦程世贵他多走一些路。

“啊!接货,电子表……”梁子张着大嘴,傻呆呆地重复道。

“接你的人名叫程世贵。如果没遇见,这是他的联络电话。”方默南把写好的联系方式交给他,“这是300块钱,路费、住宿、饭食。还有这个书包,里面放着一些吃得,带在路上吃。”她把军用背包塞给他。

梁子看着手里的大团结,拿着书包,傻愣愣地看着她,他做梦都没梦到这么多钱。“我……我……”

“行了,别我了。收拾一下赶紧走吧!不久火车就来了。”方默南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别向对方说我的样子。这点切记、切记。”她又仔细叮嘱道。

“哦!我马上就走。”梁子收回心神说道,去羊城只是接货这个太容易了,一定得办好这件事。也没去想方默南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和他娘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走了。

梁子坐到火车上,感觉就像梦游一样。他这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劳改时出了县城,到了市郊区,看着铁路沿线的大城市,听着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才知道不是在做梦。

梁子好奇的看着车厢内的一切,听着坐位对面人的两个人,的谈天说地。一个小年轻和他年纪差不多,一个中年人。天色渐黑,对面的小年轻,从餐车买回盒饭。其中一个中年人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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