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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分卷阅读5

炼出来的演技大爆发,她用一种懵懂而纯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立马像是做错事似的垂下头,小声说:“奴婢只是心疼殿下。”
  司马珩的性格设定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人,剧本有一个片段就是后来沈荞成为宠妃之后,沈荞随着他出征,意外被敌军所虏,司马珩亲自点了两千精兵去夺人,导演当时跟演员说戏的时候就在说:“司马珩的眼神这个时候是没有感情的,他不是去救自己的爱妃的,他是去维护自己身为帝王的脸面和尊严的。”
  大男子主义应该很吃小白花这一套吧?沈荞琢磨。
  她心跳如擂鼓,赌错了可就完蛋了。
  司马珩嗤了声,“孤还活着,不许哭。”
  语气却并无责怪的意味,他抓起太医准备的筷子,兀自咬了起来。太医跪下叩了下头,低声说了句,“殿下恕罪。”方才动了手。
  沈荞紧绷的后颈皮才慢慢松散下来,只是看着司马珩咬着筷子,她的牙咬得比司马珩还紧。后背都是湿的。
  这种原始而粗犷的医疗方式,她是真的承受不住,光看看都觉得要昏倒了,要是哪天她受伤了,她估计会选择原地去世。
  她太紧张了,以至于没看到司马珩一直盯着她看,直到结束,沈荞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骤然和司马珩对上了目光,他满脸都是疼出来的热汗,目光像毒蛇一样,阴冷可怖,看不清楚情绪,无端渗得人浑身发寒。
  沈荞这才发觉,他竞从头到尾都未吭一声。
  ……厉害啊大哥。
  沈荞膝盖一软,险些跪了,她拧了毛巾给司马珩擦汗,眼神里都是“真切”的担忧。
  司马珩挑眉问她,“你一直盯着孤在发什么呆。”
  沈荞故技重施,仍是小声回答着:“通州十万百姓还等着殿下解救,奴婢贱命一条,在想为何受伤的不是奴婢。”
  她一副泫然欲泣,言辞恳切的样子。倒是一副胸怀天下与和平的样子。
  沈荞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
  司马珩上下打量她片刻,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不过却没说什么,转而去交代王生让卫戍加强兵防了。
  沈荞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古今大男子主义都一个德性。


第四章 叶小植
  太医包扎好,又开了方子,王生让人去熬制汤药了,内侍们进来,往香炉里点了安神香,沈荞发觉,司马珩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太监和老嬷,没有年轻侍女。
  沈荞精神高度紧张后整个人特别疲惫,她强撑着精神,伺候司马珩躺下了。
  进来行宫先学了几日规矩和礼节,如今倒也顺手,不过伺候人着实不容易。
  拍戏伺候人,和真的伺候人,是不一样的。
  沈荞小声请示,“殿下,奴婢……”司马珩没有贴身侍女,夜里守夜的小内侍,都候在外头,沈荞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出去。
  司马珩半阖的眼睛睁开,目光直射过去,盯了她片刻,这女子约摸才豆蔻之年,瘦弱,透着股不大健康的颜色,乏善可陈。
  胜在安静机敏。
  他沉默思忖片段,偏了下头,示意,“,衣服脱了,上来。”
  沈荞瞧着躺在床榻外侧的司马珩,只想起一个词:与狼共枕。
  她其实不大想和他一起睡,太恐怖了,会做噩梦的。但这个时候的司马珩性子其实还算平和,他被废除太子之后,性子就越发暴戾了。沈荞都不敢想,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她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
  沈荞不敢迟疑,内心里知道这时的司马珩并非是看上了沈荞,很有可能是拿她掩人耳目。
  ……甚至是掩盖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沈荞沉默脱了外衣,手脚并用爬了上去,蜷缩在角落,被子都不敢摸。
  幸好天还不冷。
  夜里司马珩发了烧,太医早有预料,叮嘱过只消给他擦汗即可,沈荞拿着娟帕给他擦了几次汗,好几次司马珩睁开眼,沈荞都浑身一颤,像被猛兽盯住一般骇人。不过他今晚上脾气还好,没发什么疯。
  沈荞虽害怕,但大约手里有剧本,倒没有太过惊恐。
  只是仍旧睡睡醒醒睡不安稳,天亮的时候,她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缓缓吐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命悬在刀尖上……
  从前演戏那些演出来诚惶诚恐,如今才觉得是多浮于表面。
  司马珩烧退了,他似乎做了噩梦,惊醒的时候,眉目冷戾,霍然折起了身,沈荞被吓得一个哆嗦,司马珩大约早已忘记床上还有人,察觉到动静,反身掐住了沈荞的脖子,同时枕在他枕头下的短剑霍然出鞘。
  冰冷的铁刃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沈荞脖颈,鸡皮疙瘩顿显,她连口水都不敢吞咽。
  司马珩的目光有杀气,沈荞差点儿觉得自己要死了。
  毫不夸张地说她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她一动不敢动,只目光惊恐地看着他,呢喃了句,“殿下……?”
  司马珩恢复了神智,松开了她,眼神里戾气渐退。
  沈荞后背都是汗。
  王生听到动静,在外殿请示:“殿下,太医侯着了,要替您看看伤。您先洗漱,还是先让太医瞧瞧?”
  司马珩扶了下额头,沉声道:“进来。”
  沈荞没来得及下床穿衣服,门吱呀一声开了,她仅仅着了一件中衣,不敢起身,司马珩折起身后未再躺下,这会儿倚靠在床头。
  屋里昏昏沉沉的,天色尚早,门窗紧闭,加之今日天色似乎本就阴沉,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沉闷。
  王生猫着腰走了进来,太医紧随其后,都低着头。王生过来把散开的帷幔挽上去,余光里朝着床那边瞥了一眼,表情有些意外。
  沈荞看到了王生的神色,大约猜到他在想什么。
  大临沿用前朝的礼法,宫廷里规矩多,男尊女卑的社会,丈夫入睡,妻子是要睡在外侧的,宫里尤甚,没名分的侍妾更是不可以在主子床上留宿的。
  而沈荞留了夜,还睡了里头……
  司马珩终于再次意识到沈荞的存在,他蹙了下眉,却没说什么。倒像是一种无声纵容。
  太医头垂得很低,丝毫不敢抬头看,他替司马珩把了脉,换了药,言说:“殿下底子好,再服两副药,便无碍了。”
  “嗯。”司马珩心不在焉,他做了噩梦,这时仍有些恍惚。
  太医退下,沈荞才默默爬起来穿衣服,很有眼力地去伺候他穿衣,司马珩瞧了她一眼,这侍女少有的安静沉默,做事也妥帖。
  “今后你就在殿里伺候吧!”他发了话。
  沈荞伏地拜了一拜,“是,殿下。”
  司马珩便不再理会她,隔着屏风问王生,“刺客那里吐了什么没有?”
  王生回道:“尚未,那刺客性子烈得很,昨晚上好几次求死呢!容将军要亲自去审。”
  容湛,乃司马珩的死士,极擅刑具。他不仅擅用,还擅制造。沈荞记得,大临建国初只有七十二样主要刑具,容湛以一己之力,让刑具数目翻增了两倍。“沈荞”最后死在水牢里,受的折磨,有他一半的功劳。
  沈荞后背冷了一瞬。
  司马珩早有预料,冷哼了声,并没有说什么,容湛在刑讯上极有天分,不需要他操心。
  王生又道:“殿下今日是否在行宫休养?”
  司马珩摇头,“不必。”蔡贼虎视眈眈,他岂能安然待在这里。
  王生垂首,“是。”
  王生也退了出去,沈荞伺候完司马珩穿衣,而后传唤内侍来伺候洗漱。
  她就如同一个普通的侍女一般,司马珩似乎并无多少注意力在她身上,也未对她再说什么,连眼神都吝啬。
  沈荞觉得,以他如今的态度,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沈荞将来会变成荣宠一时的宠妃。
  剧本里对沈荞的描述,是从司马珩回敬都都城开始的,说太子司马珩在行宫临幸了一个地位微贱的侍女,并一直带在身边伺候。
  淳王爱女臻阳郡主得了陛下口允婚事,便以未来太子妃自居,见司马珩的侍妾沈氏貌美,在一次宴会上寻了由头对其掌嘴十数,以立威严。
  沈荞知司马珩无意与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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