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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分卷阅读78

便没有追究。
  到最后竟惹出这等事来,若是报复到毓儿和阿景身上,沈荞难辞其咎。
  她便更觉得自己不适合在皇宫待。
  夜里王生又来,将事情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沈荞点点头,“辛苦你了,替我谢谢陛下,让他费心了。”
  王生颔首,“陛下为了娘娘,自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沈荞问了句,“陛下他……身子如何,可有再发烧?”
  王生眼珠子转了片刻,迟疑道:“何止发烧……”说到这里,他又不说了,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算了,娘娘也生着病,说与您听也是徒增担忧,奴才会尽力劝陛下多休息的,虽然奴才估计陛下也不大会听。”
  沈荞皱着眉头,“不听就别管了,他又不是小孩子。”
  王生回宫的时候,司马珩叫他去回话,虽然沈荞说了让他不要多话,可他还是一五一十告诉陛下了。
  司马珩听完没吭声,只是跟奔奔玩握手游戏。
  王生又说:“娘娘说,让奴才把狗给她送去,说这狗闹腾,留宫里头不行。”
  司马珩瞥了他一眼,“闹腾?”
  王生看了一眼坐在陛下脚边安安分分的奔奔,迟疑道:“娘娘是这样说的。”
  司马珩倏忽起了身,拉过奔奔脖子里的绳子,大步往外走。
  “陛下您去哪儿?”
  司马珩冷着脸,声音硬邦邦的,“这狗闹得孤睡不着,孤给她送去。”
  王生张了张嘴,默默跟了上去。


第六十六章 方法千千万
  换了床, 且有些闷热,沈荞睡不着,才觉得她在皇宫里头, 过得的确是锦衣玉食,
  清和宫的建筑,极具精巧, 冬温夏凉。
  沈荞怕热,从冬日里就开始囤冰。
  司库房几乎就是沈荞的私库, 吃穿用度, 皆尽着她一个人用。
  她这几年里, 大约习惯了, 并不觉得什么,如今搬到了将军府, 便是兄长极力布置妥帖,也总归是差一些。
  沈荞是吃惯了苦的,并不觉得多难过, 由奢入俭也并没那样难,只是难免想起司马珩来。
  她在他那里得到的, 已然是极多的了。
  若仔细清算, 在这个世界里, 是她欠他更多。
  她并不想去伤他, 只是这年代, 哪里有好聚好散一说。
  沈荞叹了口气, 翻来覆去, 怎么都睡不着。
  她白日里安顿好了小植,小植暂且住在将军府养病,沈荞把她母亲接来陪她, 为免母女不自在,单独住在沈荞院子的套院里。
  小植跪地叩拜,感激涕零,仿似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可于她来说,做工是做工,感情的付出亦是需要回馈的,小植对她的付出,已然超过了侍女对主人家的付出,所以沈荞拿她做姐妹,姐妹之间,不需要如此客气。
  可于小植来说,主子永远就是主子,主子就是拿来侍奉的,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于是偏生沈荞是个异类。
  异类总是很难在群体中过得自在,所以沈荞便只有融入和逃避两种法子。
  只是有些事可以装作看不见,有些事却不能闭目塞听装聋作哑。
  一辈子真的好长,长到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真诚需要一点热烈才能继续。
  现在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再继续,不过是两相生厌。
  亭儿近前伺候,那日里小植要她另寻侍女,她没有心思,也不大想适应新人了。
  哥哥说军中事忙,他不大能常常在家里陪她,叫她有事记得叫徐伯,沈荞没忘记问,可有看上哪家姑娘,沈淮只是敷衍道:“再说吧!”
  沈荞约摸也能猜到些什么,哥哥怕是担忧选择妻子如同站队,引来不必要的祸事。
  大临风气延续李朝,极看中阶级和血统,跨越阶级非常的难,寒门难出贵子,因着实在阻碍重重。
  沈淮本就是个异数,格外招人耳目,若是再寻个厉害的岳家,极易惹出是非来。
  沈荞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给他挑的那些适龄女子,怕是他不会去选。
  一来怕惹事,二来估摸着也是怕给她惹麻烦。
  沈荞再次翻了个身,睡不着,怎样都是发愁的。
  哥哥若是寻个身份不高的女子做妻也行,只是哥哥不知道怎么想的,沈荞也不敢物色,若是太过于不安分,做了将军夫人,怕是只会给哥哥添乱,若是太过本分,若是□□后仗着身份对不起人家,沈荞也愧疚。
  她翻了不知道多少次身的时候,敲门声起了。
  “笃笃——”
  “谁?”沈荞凝神,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辰,应当不会有人敲门才是。
  “孤。”
  外头人应了声。
  沈荞愣怔片刻,继而蹙眉,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了……
  沈荞坐了起来。
  她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外头惯常有人守门,且司马珩总爱推门而入,沈荞都习惯了。
  他倒是突然讲礼貌知道敲门了,沈荞想说门没关,思考片刻还是下了床,去开门迎他。
  他站在门口,一身玄衣如墨,脸色寒如夜色。
  “陛下怎么来了。”她小声问。
  两两相望,气氛沉寂,屋里头灯灭得只有羸弱一盏,照不清人脸。奔奔越过他朝沈荞扑来,可惜被司马珩勒着脖子,将它勒了回去,他终于开了口,“你的狗闹腾得很,吵得孤睡不着。”他微微偏头,不敢去看她眼睛。
  沈荞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忽觉得心酸。他这借口委实不太高明,奔奔确切闹得很,可若他想,这狗半分闹不到他脸前去,更不必他亲自来送。
  沈荞垂下眼睑,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脱力,“陛下……”
  司马珩瞧她微叹气的神情便觉得胸闷,脸色亦垮下来,“狗送到了,孤便回去了。”
  它唇抿着,声线紧绷,似是预感她又有凉薄话给他,压抑着怒气。
  那样子,平添几分可怜。
  沈荞最终也没说出口,她看着他握狗绳的手捏得指骨都白了,便觉得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天色太晚,陛下要不要……在府里歇一晚。”她声音涩然,觉得自己大约又办了错事,狠心不足,注定拖泥带水。
  她痛苦极了,痛得喘不过气来,忽觉得可悲可叹可恼。
  司马珩深深凝望她,看她空茫的脸色,从她那挣扎的眼神里,看到了心软,亦看到了悲哀。
  因何心软?
  因何悲哀?
  是他叫她心软了,也是他叫她悲哀了?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恨她,恨她诓骗他,恨她小意的讨好,恨她自始至终都表现得极爱慕他的样子,却到这时候,突然背过身去说要走。
  她让他显得异常蠢钝。
  还从未有人这样戏耍过他。
  恨极了,恼极了,他俯身,上前一步,重重吻住她。
  潮湿的,带着水汽,是外头的雨。
  沈荞呆愣片刻,整个人撞在他胸骨上,撞得生疼,她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动,继而看到他泛红的眼眶,然后终于停止了挣扎。
  沉默,又是沉默。
  司马珩打了个呼哨,容湛无声潜过来,将奔奔带走了,他踢上了门,单手将沈荞抱去了床上,沈荞推搡他,“陛下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愿意你就喊,你看看你喊破喉咙,有没有人敢来管。”
  他脖颈上的齿痕还没消,泛着紫,结的痂还没掉,触目惊心。
  就那么敞开在那里,仿佛在控诉她的罪行。
  可明明一直是他在强求。
  沈荞不愿意这样,真的不愿意把两个人弄得面目可憎,她沉默片刻,倏忽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冷笑了声,“是,阖院都是陛下的人,陛下是天子,谁敢违逆,陛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臣妾又不是贞洁烈女,陛下要我还能不给了,您生什么气啊!还一副要哭的样子,臣妾都没哭呢!王生说您病了,怕是又来诓骗我心疼您,天下都是陛下的,都站在您那边,臣妾有什么资格喊呢!”
  司马珩愣住。
  沈荞脱干净了,又去脱他的,“怎么,非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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