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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分卷阅读87

一击便退。
  不过对于司马珩来说,都不是大事罢了,人已派下去搜查,敬都城门紧闭,如今公孙则领了人在挨家挨户地搜,而此时寝殿外头这群人,说不定就有一个,就是幕后主使,在等着看司马珩到底情况如何。
  李冢不在乾宁宫,此时正在沈叙之的府上,秘密从角门而出前去的相府,但估摸着不少人注意到他了。
  太医悉数堆在乾宁宫里,进进出出,各个面目凝重,倒不是因为司马珩伤得多重,而是司马珩说:“别让孤听到半句不合宜的话。”
  那语气平淡得很,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无端叫人发瘆。
  是以一群人脸上写满凝重,只是不是因为担心皇帝,而是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出去的太医难免被外头人拉住询问,太医皆摇头不语,一副不便多说的样子。
  沈荞在殿内听司马珩漫天胡扯,但大致也了解了些情况,有人不想登基大典顺利举行,亦或者给司马珩上眼药,早些年群狼环伺,共同御敌乃是大事,而今太平初显,各个都开始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又或者说,只是想给司马珩一个下马威。
  司马珩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于强势且目中无人了。一个自我且狂傲的帝王,对于朝臣来说,并不是好事。
  -
  到了下午,刺客终于抓到了,容湛亲自去审的,作为剧本里的审讯高手,他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才能了。
  李冢同沈叙之一同来了乾宁宫,在殿内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走。商议的却不是刺杀之事,而是登基大典。
  沈荞在旁边一直听着,总觉得这些人似乎一切都早有预料一般淡定,只有她慌得手足无措。
  外头守着的臣子闹了三次,说他们有资格知道陛下的状况。
  有人要闯门,被守门侍卫刀架在脖子上,鲜血顷刻洇出,见了血才消停。
  傍晚的时候容湛回了,一身鲜血,到了殿门口,拿了巾帕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只是大半已干涸,他蹙眉似是有些犹豫,转瞬还是敲了门,说的是:“容湛求见娘娘。”
  沈荞应了声“进”。
  彼时司马珩正在床上躺着,沈荞原本陪着他在睡觉,风雨如晦的一日,沈荞觉得他特别过分,但看他悠哉在那里睡,便也爬上床去陪着他躺下。
  此时她从床上下来。
  容湛怕吓到娘娘,站得稍远些便拜道:“陛下,刺客指认了靖王。”
  沈荞微愣,司马荣湚的堂弟,司马珩的皇叔,司马家人丁本就稀薄,是以对子嗣皆溺爱过重,司马荣湚虽则好大喜功,但总归文治武功皆不差,但司马珩这个叔叔纯粹就是个被溺爱出来的草包了,木讷呆板,一副智商不高的样子,平日里在朝中就没什么存在感,沈荞甚至一直都不认得他。一个富贵闲散王爷罢了,他去刺杀司马珩干什么?
  “属实?”司马珩倒是似乎并没有太惊讶的样子,只是抬眸确认了一遍。
  容湛不敢咬定,只说:“应当无误。”
  司马珩听容湛这样说,基本可以断定,是靖王手笔,只是皇叔向来脑子不大够用,但好在算是本分,如今这局面,怕是被有心人怂恿了。
  司马珩沉默片刻,而后吩咐道:“把刺客放了。”
  容湛似乎没听清,下意识:“嗯?”
  转瞬似乎才反应过来,抱拳道:“是。”
  他从不质疑司马珩的指示。
  他走了,沈荞却疑惑问了句,“为何要放了?岂不放虎归山,徒增隐患。”
  司马珩勾着她的下巴笑着:“孤做什么,你在背后叫好就是,不需多虑。”
  沈荞觉得他如今是越发爱夸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害怕他如此不正经,只是为了叫她分心。
  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他为了安抚她才如此。
  沈荞倏忽捧了下他的脸,“陛下,你不要报喜不报忧,臣妾不是只能同陛下共富贵,亦可分忧。陛下若再欺瞒臣妾,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她表情认真地看着他。
  司马珩低头瞧了她片刻,扯着唇角轻笑:“你说,你是不是在意孤?”
  沈荞罕见没同他说歪话,诚恳点头,“嗯,所以陛下不要骗我。”
  司马珩表情严肃,“其实……”
  沈荞屏声息气,已然做好了心理建设。
  “其实孤亦常常觉得焦虑不安,诸事千头万绪,时常感到精疲力竭。但孤是皇帝,不可懈怠,万民系于孤一身,孤不能对不起他们。可孤亦不能对不起你和孩子,孤常常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并无大事,可孤确切很累。”司马珩看着她,很轻地扯了下唇,表情似是脆弱,“小荞,给孤抱一下。”
  沈荞顿觉心疼,亦觉得自责,她总只是想着自己,却对他倏忽至此,她张开手臂,将他圈在怀里,踮着脚尖,很努力地抱住他,像是要给他一点依靠。
  他上头没有谁压制他,可同样的,亦无人支持他,他一个人,压力该有多大。
  司马珩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偷笑,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
  沈荞落了泪,滚烫的眼泪淌在他脖领,她轻声说了句,“我其实,很喜欢你。”


第七十三章 搞人心态
  说出这句话, 对沈荞来说,真的很需要一点勇气。
  于她来说,无论司马珩对她多好, 可他终究是帝王, 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说爱或不爱似乎都过分天真可笑。
  她从前口口声声说爱慕他,可她知道那不过是讨好他的手段, 如今她爱他,反而缄口不言了。
  顾虑太多, 那爱便显得沉重且不纯粹了。
  但这一刻, 沈荞并没有想那样多, 司马珩说得对, 她就是怯懦爱逃避,总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她明明想要的风景,就是要往前走的。
  跨山趟海又何妨,人生总也不会平顺的, 不到绝路,又何须回头。
  上一世她便是这样瞻前顾后自以为是, 错失了许多, 如今她又怎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如今她有兄父做靠山, 有一双聪慧伶俐的儿女, 她只想着急流勇退, 可却未曾想过, 从前她什么也没有, 也能在他身边安然度过这么多年,如今她亦有与他比肩之力,有何不可爱他?有何不能信他?
  沈荞这样想着, 便更紧地抱住他,他那样高大,从来都是他抱她,沈荞还没这样抱过他,好像自己一下子变得强大了似的。
  “臣妾给陛下做依靠。”
  司马珩眨了下眼睛,脸色的玩味尽数收了起来,原本是为了逗她,却被她戳了下心脏。
  他张臂回抱住她,应了声,“好。”
  -
  刺客被原地放了,他身上伤痕累累,每走一步都痛不欲生。
  他从大牢出来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无人跟出来,他顷刻间就自由了。
  他望着外面的暴雨,露出一丝迷茫来。
  劫后余生不过如此,大牢的逼供手段让他惊恐欲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扛不住招了,他原以为会死,他已经不怕死了,他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死得痛快些。
  但那些人把他放了,他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有一种更深的惊恐,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无比,可走了很久,亦没有人理会他。
  因着今日陛下遇刺,街上到处是士兵,又兼暴雨,百姓亦闭门不出了。
  他走了很久,突然生出一丝妄念来,他想要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没有人认得的地方。
  便是苟活,他也想要活着。
  于是他开始奔跑起来,伤痛似乎在一瞬间被他遗忘了,他用尽全力朝着城门奔跑。
  在拐过小巷往朱雀长街奔跑的时候,他被两个穿着素衫短打的壮汉挟到了隐蔽处,他浑身颤抖地侧头看向两个人,几乎瞬间便判断出来是何人,他赶感到无比的惊恐,哆嗦着苦苦哀求,“求王爷高抬贵手……”
  壮汉面不改色,只死死捂住他的嘴,要他不要说话,似乎并没听见他的哀求似的,只是挟着他,沿着无人处快步走着,穿街走巷,最近身影没入王府里。
  这暴雨又延续了三日,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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