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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傻女-分卷阅读117

了我的人,你猜公冶楚还会不会要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她欺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自己真的要了她,那么她的凤命依附的是谁?
  裴元惜的瞳仁中倒映出他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她用一种同情的目光回视着他,那同情中还有几分怜悯。
  “最无用的男人,才会以征服女人为乐。程公子以为这么做,我便无路可走吗?”
  “怎么?你不会是想以死保清白吧?”程禹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她摇摇头,“不会。任何东西都没有我自己的性命重要,我也不会因为失去清白就觉得活不下去。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从一而终之人,更不可能因为曾经委身于你而对你死心塌地。”
  “你…”程禹眼中的嘲讽实实在在变成惊讶,“你可是侯府出来的姑娘,竟然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女子以男人为天,你不从一而终,不忠贞自己的男人,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我。我为何要以男人为天?你们男人有把自己当成天吗?你若真当自己是天,那便应该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如此下作逼迫一个女子,口口声声说着要报家仇,行的却是小人之事,你配为天吗?”
  她神情依旧平静,说出来的话不徐不缓却一字一字清楚无比。
  程禹惊讶之色转为阴鸷,已然欺到她的眼前。她的眼神无惧,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她并不喜欢。
  两人对峙一会,程禹突然笑了。
  “好一个不以男人为天的女子,是我孤陋寡闻了。”
  被人唾弃又如何,昧着自己良知又如何,只要能报仇他宁愿不认过去的那个自己,就这么与自己最嫌弃的样子同流合污。
  公冶楚啊公冶楚,你只要敢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他戏谑地挑起她的一绺发丝,在手中把玩着,“既然如此,我们便安置吧。”
  她望进他的眸中,“你不会的,你是程禹。便是你如今落魄,活成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你始终是那个才貌双冠的程世子。”
  他瞳孔微缩着,似有暗光眸中黯然而过,“程世子?呵…我还是什么程世子?我不过是个家破人亡的丧家之犬…”
  她不再言语,只平静看着他。
  他慢慢远离她,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裴二姑娘是个聪明人,好生待着吧。”
  在他走后裴元惜轻轻吁出一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屋子的布置。一应家具倒是齐全,桌椅床柜的木料皆是中等。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被褥等物闻着一股浆洗晾晒过后的阳光气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应该离东都城很远吧。
  她想着祖母他们,必是早就获救。不管报不报官,父亲定是会来救自己的。还有她的重儿,一定会来救她。
  至于公冶楚……
  她甩甩思绪,慢慢走到窗前。自己没有行动受限,门窗也没有封死。程禹如此放心,证明自己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从窗户往外看,似乎是一处庄子。隐约可见远处的田地和低矮的屋舍,入目所见的人影皆是农家打扮。
  门被从外面推开,带她来的那个婆子进来。几日相处,她知道这个婆子姓何,人称何婶。一路上何婶倒是没有为难她,甚至还有几分讨好。
  “姑娘若是闷了,可以到外面走一走。”
  裴元惜点点头,越发肯定他们如此放心,所以凭自己的能力是根本逃不出去的。或许他们让自己在外面走动,是想引什么人上钩。
  公冶楚。
  程禹的目标一定是公冶楚。
  何婶是来送热茶的,一边搁东西一边闲聊,“一路上若是有得罪姑娘之处,还请姑娘体谅。我家公子是再好不过的人,论人品相貌与姑娘真真是天生一对。姑娘且安心留在这里,我家公子必会善待姑娘。”
  裴元惜笑笑不说话。心道她定是误会程禹的举动,以为程禹劫自己来是因为爱慕之情,孰不知是别有用处。
  “我知道姑娘出身好,怕是有些看不上我家公子如今的处境。遥想当年我家公子那也是金尊玉贵的人,他日必定能东山再起。姑娘何必执着眼前,眼光放长远些自是有后福。”
  “婶子是程家的老人?”裴元惜试探问。
  何婶立马变脸,“姑娘,你可别套我的话。反正你人已经在这,便是你不同我家公子好,你也无路可走了。”
  被劫走多日的姑娘无论清白在于不在,在世人眼中都是失贞之人。
  裴元惜知她嘴紧,便不再问了。
  她脸上又堆起笑意,像个和蔼的邻家大婶。
  她离开后,裴元惜慢慢走出屋子。这才发现庄子身处半山腰,从低矮的院墙望去,只见地势显要田地错落。外人若想进庄唯一条路可走,可谓易守难攻。
  院子里除了何婶,还有几个做活的妇人。她们惊叹于她的相貌,一个个眼中流露出满意,相互窃窃私语。
  田地间处处可见劳作的人,这个时节叶落草枯,那些人不是在翻地就是要开荒。鸡鸣狗吠之声四起,令人不由生出隐居田园的悠闲之感。
  小院的旁边还连着好几个小院子,她看到进出都是些精壮的汉子。
  天渐灰时,庄子里炊烟袅袅,鸡狗归家一派和谐。
  庄子上的饭菜还不错,兔肉鸡肉还有山珍野菜。裴元惜吃饭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到何婶多看了她两眼。
  何婶也是惊奇,这位姑娘可是侯府的嫡女。听说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连出门做客都没几回。原以为会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不想一路睡好吃好半点不闹腾。
  这样的性子,才配得上他们主子。
  要不是国公府出事,凭他们主子的人品相貌哪里用得着这样的手段,不知有多少贵女哭着喊着嫁他们主子。
  叹。
  裴元惜默默地吃着饭,吃完饭消消食便上床睡觉。
  闻着被子上阳光的气息,她有些自嘲地想情况似乎没那么糟。至少自己没有被捆手捆脚,也没有被丢在阴暗潮湿的小黑屋。
  她想着自己的儿子,想着宣平侯府的那些人,纷纷杂杂。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听到偶尔传来的鸟叫声,似乎一切都寂静下来。
  有风进来的时候,她闻到熟悉的气息。不知为何,原本嫌这气息太冷太寒,如今闻到却是别样的亲切。
  来人声音极轻,“是我。”
  “我知道。”她回,声音也压得很低。
  两人几乎在同时没有了声音,屋子里静悄悄的一如寂静的夜。她坐起来穿着衣服,也不知道黑暗中他看不看得到。
  “走吧。”她说。
  他没有动。
  她脑子一热,似乎想到什么,“你是一路跟来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是。”
  原来如此,她突然觉得很愤怒。“公冶大人心怀天下,小女我能以身替大人作饵,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公冶楚一身黑衣,瞳仁黑沉,“不是以你为饵,只是将计就计。程家树大根深,程禹当年能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救走,除去东都城的各方暗桩势力,还有城外的接应之人。几年来我始终找不到他落脚之处,他来去无痕迹必有不少的追随者。”
  这与她有何干!
  “石佛镇十一年前有位致仕的冯大人,没想到是程家的人。这镇子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与程家都有关系。这处庄子在冯大人一个表亲的名下,庄子上的佃农都是程禹的人。未免打草惊蛇,我的人没有进镇子。”
  所以他是一人只身前来。
  裴元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是自己什么人,他凭什么以她为重?她被程禹劫持是她的事,公冶楚有什么义务救她?
  她为什么会生气?
  不就是因为将来他们会是夫妻,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除此之外,他和她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人的事不必告诉我。”她缓缓坐在床边,“我不想死,大人只要告诉我如何配合就行。”
  公冶楚没有说话,黑暗中她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他那张永远像别人欠他钱和他有仇的脸。
  他皱皱眉,她是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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