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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分卷阅读8

做了什么。”
  事实上李天瑞这片情意并未给原主带来半分好处,反而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招致贵妃怨恨。本来原主在家中虽默默无闻,也不至于十分辛苦,可李天瑞这么一闹,不但贵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窦氏母女也成了死敌。
  幸而太子还算得心胸开阔,若换个脾气暴戾的夫婿,这么头上芳草碧连天,原主早被磋磨尽了。
  太子:……这算夸奖么?听着可不怎么令人高兴呢。
  可见何苗毫无芥蒂地评头品足,可知她确实已放下那段过往,如此甚好,哪怕不作为妻子,他的盟友也不该与外敌有任何牵扯。
  何苗赏读完了诗篇,便恹恹地一脚踢开,让它到墙角落地生灰,此时方才想起,“殿下为什么这时候过来?”
  太子哪好意思说自己被人告密,只道:“皇祖母生辰将至,孤想同你商量一下贺礼的事宜。”
  照理夫妻只送一份就好,太子也早已打点妥当,可依据流程,也需请太子妃过目。
  何苗不疑有他,认真翻看起账册,顺势把自己原本的计划跟他说了——可惜贵妃宫中的姜嬷嬷太过精明,否则今日便可成事的。
  太子哂道:“你还记着。”
  其实他倒没怎么认真,能成固然好,不成也没什么。指望一个未成形的假胎儿能扳倒贵妃党羽,无异于天方夜谭,若真有用,毓秀宫前的荷花池也不会埋葬那么多冤魂了。
  何苗轻轻打了个呵欠,“我答应你的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纵使失败,我也会自己担着,不会供出你来。”
  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太子望着她鸦羽似的眼睫,忽然倒不知说什么好。这女子,说她傻,鬼主意可多着呢,连对旧爱都能翻脸无情;可若说她毫无心肝,她又有那么一点忠义在——不像国公府出来的女儿,倒像乡野里长大的村姑。
  太子自己倒被这比方逗笑了,再看对面,何苗早已被困意席卷,一下一下点着脑袋,显然读账本比诗集还费劲——又或者晚膳吃多了。
  本待唤人进来,想了想,还是将她抱回拔步床上,所幸她食量虽大,身姿倒还轻盈,搬起来也不十分吃力。
  何苗在梦中打了个滚,下意识想寻点支撑,于是揪住身边人一绺衣带。
  太子望着那只削葱根似的玉手,终究没狠下心割袍断义,只交代李忠,“不必折腾了,今晚就在正院歇。”
  李忠眉心一跳,下意识道:“那,殿下可得仔细些,太医交代过,孕中不可行剧烈房事……”
  说完便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真是,装久了都浑忘了,太子妃根本就没怀孕,又何来那些忌讳?
  太子笑道:“孤知道,你先出去吧。”
  转头望着何苗那张毫无设防的白净脸孔,她可真放得下心,一点也不害怕他会做点什么?


第7章 . 赴宴 原来太子殿下也有这样温情照顾人……
  何苗一觉醒来,发觉枕畔多了个人形,起初是讶异,之后则是新鲜——原来李天吉连睡觉的姿容都这样奇特,和衣而卧,双手抱臂放在胸前,呈现出戒备的态势。
  不过脸面倒是比平常显得可亲些,浓睫纤长,还忽闪忽闪的,像蜻蜓点水。
  何苗一时心痒难耐,想触碰一下那人的睫毛,看是否如蛾翅般柔软,哪知才伸出手指,太子便倏然睁开眼。
  场面有些尴尬,太子尤甚,他与男女之道所知甚浅,亦不知此举何意,只当对方单纯想唤醒自己,倒是昨夜他未经询问贸然留宿,显得有些轻浮。
  好在何苗为他找好了理由,“您是怕外头流言愈传愈烈,引来母后询问是不是?”
  有身子的人总得多照顾些,就算这门亲事非他所愿,傅皇后也会逼他多往正院去,不为太子妃,也得为太子妃腹中的孩子——毕竟宫里好几年都未有添丁之喜,大伙儿的眼睛都盯着呢。
  何苗笑道:“其实您走个过场就行了,不用一直待到天明的。”
  太子淡淡垂眸,“你倒设想得周到。”
  不知怎的心里倒有点轻微不快——难道她不想他留下?他又不差。
  何苗已然自顾自地起身穿衣,亵衣从香肩滑落,自然而然地露出半痕雪脯来,她也不觉得,仍专注摆弄几缕弄乱的乌发。
  太子看得脸上作烧,恨不得亲自替她将衣带系上,想了想,到底忍住了,找个借口避出去,又顺势掩上门。
  桥香进来服侍自家小姐梳洗更衣,满目皆是欢喜之色,“昨晚上可还好?若疼得厉害,奴婢帮您请个医女来瞧瞧。”
  何苗先是一愣,等悟出来她说的什么,急忙摆手,“没有的事!”
  桥香略觉失望,“您主动点多好啊。”
  何苗哑然,她看这位爷还是挺纯洁的,至于她自己虽也差不多,可好歹生在现代社会,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那些片子里学来的知识都尽够用了——但要她主动对付李天吉,她却做不来,总觉得有诱拐犯罪之嫌。
  虽然他的相貌的确很合乎审美就是了。
  何苗小心地往两腮和眼角点上桃花妆,说道:“放心,就算不得殿下宠爱,你我以后也能有个好去处。”
  桥香却觉得小姐还是太天真了些,当今世道,女子离了男子哪有能活得好的,没有路引,连城门都出不去。再说,天底下哪还有比太子殿下更出色的人才?见过了山珍海味,粗茶淡饭便味同嚼蜡,若嫁与寻常贩夫走卒,也可惜小姐这副身段。
  何苗心想,就算身在古代,也不一定非要嫁人的,等她有了足够钱财傍身,她就自己开间铺子,再不济,靠收租也能过活。若说单身女子易遭人觊觎,好歹前夫还是太子呢,他不得照看她些——况且,说不定那时候他已经是皇帝了。
  愿友谊天长地久。
  毓秀宫中,何贵妃正闲闲饮着茶,见儿子大步闯入,便知姜嬷嬷的事已被他察觉了。
  她也不闹,只笑吟吟道:“刚从太傅处回来?可去见过你父皇?”
  李天瑞沉着脸,“母亲为何带走那本诗集?”
  已经摧毁了他的婚事,连最后一丝念想都不肯留给他么?
  何贵妃亦没了笑容,“本宫是为你好,何妙瑛是你大哥的妻子,与咱们再无瓜葛。你若还纠缠不休,损伤的只有自己名声,你以为陛下乐意看你们兄弟争风吃醋么?”
  “那您也不该送去太子府上。”李天瑞语气沉痛,“瑛妹看到会怎么想我?她以为是我放弃了她!”
  颊边忽然一阵刺痛掠过,却是何贵妃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又气又急,连护甲都忘了摘,好在血痕不重,只略微擦破了点皮。
  何贵妃指着他厉声道:“你是本宫的孩儿,怎能为一个女子要死要生?亏你还想同你大哥争竞,若皇后看到此番景象,梦里都能笑醒了。”
  言毕却又放柔语气,“瑞儿,京城闺秀不知凡几,论美貌,何妙瑛既非其中最出色的一个,性情也登不得大雅之堂,你且多等几日,母亲定会为你择一桩门当户对的妻房,保证能令你心满意足,连太子都得眼馋心热。”
  李天瑞垂眸,“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母亲若真替儿子着想,以后便少理会这些罢。”
  说完,便借口回书房温书,匆匆离了此地。
  何贵妃唯有苦笑,儿大不由娘,她今日才算真正体会。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曾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等太子被废,瑞儿成为储君,他才会发觉,眼前的世界有多么辽阔。别说一个何妙瑛,便是十个,也抵不上权力的吸引力大。
  晚间敬献帝过来,见爱妃头戴抹额,眉尖若蹙,心里已猜出几分,“想是瑞儿又惹你生气了?”
  何贵妃叹道:“瑞儿到底年纪尚轻,不及太子体贴懂事。”
  她从不在敬献帝面前说太子坏话,更不会鼓动怂恿他废太子,那未免太过冒险。何贵妃深知,女人要征服一个男人,只能潜移默化地去影响他。
  因此,何贵妃夸太子的次数比谁都多,举凡太子立下功绩,何贵妃总是第一个到皇帝跟前歌功颂德,而她这样做的后果,自然让敬献帝对太子愈发提防。
  太子做得越好,越显出他这位父皇的无用。而今天下升平,只需要一个守成之君足矣。敬献帝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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