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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分卷阅读33

出端倪,什么时候还在逞强!恨不得拍他两下,可念在对方是半个病人,舍不得下重手,只得拿手指头摩了摩,又轻轻吹了两口气才算完——落在外人眼里倒像是变相的调情。
  因着有伤在身的缘故,何苗不许他回书房看公文了,只让李忠挑几本紧要的来,坐着念给他听。
  李忠答应着,眼看太子妃来回忙碌,又看太子爷唇边那抹模糊矜持的微笑,不着痕迹叹了口气。
  谁说殿下不会骗女孩儿?那血用谁的不都一样,随便叫个下人就是了,可殿下偏偏要在太子妃跟前演这出戏,果然太子妃就中招了。
  可怜太子妃,还不知自己嫁了个多可怕的男人,这下正如兔入狐窝,羊进虎口,这辈子都走不脱咯!
  何苗不敢耽搁,难得李天吉自愿献血,虽然有些对不住他,也正好就此一用。于是挑了条雪白干净的绸绢,饱饱浸透了鲜血,等天一明,就差人送到椒房殿去。
  傅皇后看来是信了,只是免不了心里嘀咕:妙瑛好歹已经长成,纵使破身,又怎会流这样多血?看来是天吉此道生疏,不知温存,床帏之中过于粗暴了。
  难怪今日没来请安——恐怕连床都下不来。
  傅皇后想了想,命侍婢给何苗送去一碗枸杞羊腰汤,特意交代供她补身之用。
  何苗瞪大了眼,此时方知误会,但话说回来,这种汤羹不是壮阳用的吗?难道女子也能喝?
  她自己最近肝火旺,怕补过头流鼻血,不敢擅用,待打发走来人,便差人端往书房——李天吉失血过多,正需要补一补。
  彼时李忠正在伺候主子换药,远远地听说东苑送东西来,也无暇细看,左不过又是些黑暗料理。太子妃的手艺虽然比从前进步多了,可对于吃惯山珍海味的殿下来说,仍有些无福消受。
  太子倒是有点好奇,“呈上来。”
  他最近又没交代,何以会这样主动?
  及至拿汤匙搅了搅,看到那几个形态分明的羊腰子,主仆二人便齐齐失语。
  李忠讪讪道:“太子妃也是糊涂了,这东西是药,哪能随便乱用?当年贵妃盛宠之时,陛下一连七日留宿她宫里,贵妃也没让厨房做这些呢……”
  太子:……所以是在暗示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却连父皇昔年都比不上?
  这也太羞辱人了。


第29章 . 吻 这一宿,轮到何苗彻夜无眠。
  李忠知道殿下不爱内脏下水的这些, 待要撤下去,太子却摆手道:“罢了,难为她一片心意。”
  径自接过来, 喝得干干净净。
  李忠:……自从太子妃嫁过来, 宫中反常的事太多,他实在不该再惊讶。
  太子拿湿帕擦了擦嘴, 随意道:“摆驾。”
  自从何苗“小产”后奉旨调理身子,太子已甚少去她那里过夜, 可如今人家专程送了汤来,他怎么着都需有所表示。
  到了东苑, 何苗一见他就立刻巴巴问道:“那汤羹殿下用了不曾?”
  就这样怕他不接受心意?太子本想吊一吊她胃口,可眼看这姑娘楚楚可怜的情状,还是大发慈悲点了点头。
  何苗松口气, 抚着胸口道:“那就好,母后好容易打发人送来, 可不能糟蹋了。”
  李天吉神色有些古怪, “是母后送的?”
  “当然,我哪有这样好的手艺。”何苗对自身厨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最擅长的就一个蛋炒饭,尽管之前也学着做了那些复杂多变的菜色, 终究不过消磨时间, 取巧而已。
  李天吉唔了声,不知怎的倒有点失望。
  何苗顾不上察言观色,忙不迭让他坐下, 准备为他换药——这伤到底是因她而受的,何苗怎么也得负起责任来,否则良心难安。
  虽说有个李忠在, 总怕他粗手笨脚的,不及女孩儿细致。
  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只见原本血糊糊的创口已好转许多,边缘甚至长出粉红色的肉芽,不愧是习武之身,恢复力惊人。
  但何苗还是小心翼翼拿棉花骨朵儿拭干净伤口,再敷上止血药粉,最后包扎好干净的棉布,动作轻柔至极,不像是伺候夫婿,倒像是伺候亲爹。
  一壁就把自己的揣测跟他说了,傅皇后看来并没起疑,但他们也须统一好口径,改日若是问起来,免得穿帮——譬如做了多长时间,中途叫了几遍水,傅皇后保不齐很有兴趣。
  至于姿势什么的就算了,皇后她老人家估计不好意思问出口。
  太子淡淡道:“这么说,你果然是完璧?”
  何苗瞪大眼,“当然!”
  且不说她母胎单身多年,就连原主纵使跟李天瑞有些首尾,可也行的端做得正,从未有逾越本分之事,这样问法,简直是对姑娘家的侮辱。
  转念才想起来,李天吉也许问的那回她给他下药之事——其实原主也怕出事,不敢用大量的蒙汗药,主要还是把人给灌醉了。然而就李天吉这身长八尺的昂藏之躯,把他抬上床都费劲,如何有气力做那种事?
  何苗没好气道:“殿下要与我掰旧账,那我就掰碎了告诉你,那日我与殿下实属清清白白,所谓醉酒后行房,纯粹无稽之谈。”
  李天吉叹道:“倘是真的也不坏。”
  这话很有些邪僻了,难道他看出自己对他有意?其实何苗倒不是很在乎贞操的那类,纵使最终得一拍两散,也不代表两人不能享受肉-体上的欢愉——前提是做好防范措施。
  有叶嫔教的那妙招,何苗想自己还是十拿九稳的。
  她心神荡漾,手上不觉用劲大了些,李天吉轻呲一声,手臂已红肿了一块,还好不是正对着伤口。
  何苗慌不择路,忙让桥香拿毛巾来热敷,不对,还是该冷敷?离开护校多年,连急救措施都忘了。
  正冥思苦想间,忽觉颊上微凉,却是李天吉不知何时凑上前来,送了她一个香吻。
  他唇上还衔着缕促狭笑意。
  是玩笑么?不对,正常男人都不会开这种玩笑,李天吉也不是没分寸耍流氓的人,那么,也许他竟是认真的?
  何苗脸上犹如火烧,也顾不得给他擦药了,只胡乱拿冷毛巾敷了敷完事。
  正踌躇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李天吉却好整以暇地起身,“孤还得帮父皇看奏章,你且自便吧。”
  竟留她一人在这尴尬处境里,何苗目瞪口呆,这算什么,撩完就想跑?
  可看李天吉的模样,似乎完全不感到窘迫,何苗反不知该怎么办好,她要是太较真,是否显得小题大做?
  这一宿,轮到何苗彻夜无眠。
  何贵妃被侄女一顿排揎,生了三天闷气,好容易缓过来,这回却是敬献帝上门,还给她出了个_0_da_0_ma烦。
  却原来何晏山昨日面圣时,顺嘴提了一句给女儿求亲的话,照他看,二皇子无疑是女婿的上上人选。
  到底是天瑞的婚事,敬献帝总得问问贵妃意思。
  亲上做亲固然好,可何贵妃对这群亲戚已经烦透了,一个何妙瑛已闹得不成话,那何妙容自幼少教的,更加不堪,娶进这么个儿媳妇,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么?
  何贵妃便道:“哥哥的心思自然是好的,可国公府一门统共两个女儿,一个许给天吉,一个许给天瑞,外头人见了该怎么想,还当咱们何家势欲熏心,一股脑往皇权富贵里钻呢。”
  敬献帝也最讨厌朝臣摇摆不定,两边下注,何贵妃这话正合他胃口,便把自己的心思也说出来,“朕亦如此想,咱们的儿子出身高贵,自然得寻一门最匹配不过的亲事,你那二侄女朕亦见过,生得倒是花容月貌,只是她娘是个续弦,到底不及元配所出,若指给瑞儿,还当朕厚此薄彼,故意给你们母子没脸。”
  何贵妃盈盈道:“听陛下的意思,仿佛已有了人选?”
  敬献帝微微一笑,捻着颌下胡须道:“下个月皇后娘家人进京,听闻她家的大女儿业已长成,朕想,不如就指给瑞儿,如此也算成双成对。”
  敬献帝最盼望的就是皇后与贵妃两派和睦,并最大限度保全膝下子孙,因此想方设法也要维护其中和平,而联姻无疑是最快的捷径。
  何贵妃一直想与朝中重臣结盟,倒是没想过傅家,然而如今皇帝提起,她亦有些动念。傅家长年镇守边关,既有兵权,又得人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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