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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分卷阅读190

就是挂断电话,半点没啰嗦。
  倒是保卫科的人瞧着这热闹,一个个屏住呼吸。
  大院这边谁家不要面子?
  这俩一贯哥俩好,如今闹起来有些罕见。
  关键是,瞧着罗嘉鸣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还挺可怜。
  谢蓟生没再废话,径直往外去。
  人心是肉长的,会有偏向性。
  他之前尽可能在阮文和罗嘉鸣之间找平衡,想情义两全。
  可是,有时候天不遂人愿。
  那也别怪他不讲兄弟情谊。
  ……
  阮秀芝没想到,小谢同志会在院门口那蹲着。
  她连忙把人拉了起来,“怎么不去学校找我?”她前几天才从西安回来,家门口的记者也都四散了去,阮秀芝的生活又平静下来。
  “我刚到没多大会儿。”
  阮秀芝摇了摇头,今天半下午下起了雪,瞧瞧地上的积雪,敢说才到了没多大会儿?
  当自己眼花什么都不懂啊。
  “我早晨在炉子上煨了个红薯,先吃点垫垫肚子。”
  她怎么看都觉得小谢比之前瘦了很多,想来主持工厂建设不容易,没少消耗心神。
  阮姑姑给瓶子了灌了热水,递给了谢蓟生,“外面冻坏了吧,先暖暖手,你想吃点什么,婶子给你做。”
  北方天寒地冻,寻常人家也没什么取暖的好法子,只能在玻璃瓶里灌上热水。
  直接摸着瓶子又烫皮,所以阮秀芝就又给这瓶子弄了身薄薄的毛线外套。
  有这么一层外套,也降低了散热速度,让热水瓶子能多保暖一会儿。
  谢蓟生看着忙里忙外的人,“随便吃点就行,姑你不用那么忙。”
  “那我自己嘴馋了不行吗?用腊肉炒白菜帮,再给你炒个鸡蛋粉皮怎么样?”
  谢蓟生忽的想起自己在王家沟养伤的时候,阮秀芝也是这么忙里忙外的,对他嘘寒问暖,生怕哪里吃的不如意。
  他想,即便是母亲也不过如此。
  阮秀芝一贯会照顾人,如今一个人在首都呆着,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却不知道有没有想念阮文和建明。
  “建明给您来信了吗?”
  阮秀芝在那里切白菜帮,“来了,前些天刚写了信,说是去什么迪士尼玩了,还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下雪。对了小谢,我听广播说,天津那边厂子投入生产了。”
  “嗯,正式投产了。”谢蓟生在那里啃着烤地瓜,“我休息两天,买了明天的票去看阮文。”
  “那正好,我给她做了件棉袄,还没托人捎过去呢,你给她带过去。”今年冬天冷,阮秀芝特意弄来了新棉花,弹成棉絮做新棉袄。
  穿着暖和。
  “行。”谢蓟生三两下吃完烤地瓜,“我来吧。”
  他过去切腊肉。
  这位是未来的姑爷,哪能干这个?阮秀芝不让。
  刀被谢蓟生拿了过去,看着那切得薄薄的腊肉片,阮秀芝站到一边去。
  到底是部队出来的,这刀工比她强太多了。
  ……
  阮文没想到谢蓟生忽然间来,正赶上周末,她还在工厂里研究订单安排发货。
  自从接管了卫生巾厂,这些事情都到了她手底下。
  平日里车间主任能管的都管了,但是涉及到账目的事情,最终还是阮文来处理。
  阮文没办法,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厂长?
  “要不让涂所长给物色个?”陶永安觉得这不是办法,就算阮文是会计出身,看账本没啥问题,但是她本身还担负着科研,哪有那么多时间盯着账务看?
  “哪去找这么合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厂子跟研究所有关,外面的人不好随便找,找个年轻的怕是压不住,年纪大的又怕精力不济。而且还得是个熟悉账务的,本来我还想着要不找你妹妹过来帮忙,不过让她一个从小在首都长大的人来省城,有些为难她了,再说你也不在你爸妈身边。”
  再把陶永晴喊来,陶永安爸妈怕是第一个不会答应。
  谁不希望儿女留在身边呢?
  “让永晴来也不是不行,她不能一辈子在生产线上做工人,在卫生巾厂做点事也好,不过她过来也就是个小兵,拿不了什么主意,还是得来个能拿主意的。”
  陶永安思考了下,“要不找廖主任看他能不能给介绍个合适的人选??
  “那你怎么不说,让我去棉厂找我……”阮文忽的想起什么,“我们棉厂会计室的陈主任倒是个适合的人选。”
  阮文怎么想都觉得陈主任合适。
  烈士遗孀,又是老会计。
  之前因为无纺布机的事情和张厂长闹得不愉快。
  她本来就是省城的人,去了安平县将近二十年。
  如今回到省城工作,倒也合适。
  陶永安听说过陈主任的事情,听阮文这么一说他觉得可行。
  “打个电话问问呗,你跟陈主任关系好,说几句软话请她来帮忙,她应该不会拒绝。”
  “拒绝了就让涂所长再去打电话,不行还有涂宝珍,三顾茅庐说什么也要把人请来。”虽说二棉厂是本家,但这个墙角,阮文觉得该挖。
  棉厂有春红大姐她们,少了陈主任不碍事。
  可卫生巾厂多了陈主任,那可就是如虎添翼。
  谢蓟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阮文正在那里打电话。
  脸上荡漾着笑,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您不来的话那我真是找不到人了,您嫌弃我没去请您是吧?那行,过会儿我去找涂所长,拉着宝珍一起去请您行不行?”
  “阮文……你这孩子。”
  阮文声音软软的,“那您就当心疼我成不?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不然也不会想着请您来帮忙。”
  阮文考大学出去已经快两年了,陈主任也去过省城几次,有时候能见到,有时候见不到。
  阮文是挺忙的,宝珍也说过,“整天和那个陶永安忙里忙外的,像是有做不完的实验。”
  差不多大的宝珍还是老涂的心肝宝贝。
  而阮文已经撑起了一片天。
  而且,还庇护着一群人。
  陈主任心软了下,“那我得跟厂长商量下。”
  “行行行,我跟黄主任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做一下安排。”
  国营厂的会计主任,也不能随便就离职。
  有省商务厅人事厅的调令最合适。
  阮文放下电话,“成……”
  她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人还在,不是她看花了眼。
  阮文忽的笑了起来。
  “哟,小谢同志来了啊。”陶永安连忙去开门,顺带着把自己关在了外面。
  走之前,他跟谢蓟生嘀咕了句,“可别把我给卖了。”
  要是阮文知道自己跟谢蓟生联络,私通消息,还不得把他揍一顿?
  谢蓟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厂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不算大,但是却承载着国内九个研究所的希望。
  这是什么样的压力?
  阮文从来没说过。
  似乎这话一说出口,那口气就泄了。
  “怎么忽然间过来,也不说打个电话。”
  阮文倒了杯热水给他,“也不说穿厚点。”
  谢蓟生将人揽入怀中,把那声音闷在了自己胸口,“昨天去看姑姑了,她说等过年的时候要咱们回去,到时候一起过团圆年。”
  “姑姑肯定是说要我回去,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也带上?”阮文眼睛有些发酸。
  她紧紧地抱住谢蓟生,“你怎么才忙完啊。”
  工期一再耽误,耽误到最后,阮文都怕,怕极了没办法如期完成,到时候元旦那天不能投产,谢蓟生怎么跟上面交代?
  直到听到广播,她才松了口气。
  她做实验的时候都没这么担惊受怕过。
  “是我不好。”谢蓟生看着那清瘦了许多的面孔,把阮文脸上的泪抹去,“别哭了。”
  “我才没哭,你开门把风带进来了。不对,是你衣服上有沙子,迷了我的眼。”
  “是我不对,我给你吹吹?”
  阮文推开人,“不用。”
  她手腕被谢蓟生抓住。
  “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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