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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分卷阅读212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母亲的出身不光彩。而在阮家的一众孩子里,她也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哪怕她也姓阮。
  那时候阮秀芝很不喜欢出门,总觉得所有的人对自己都指指点点。
  母亲不再用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但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连带着她这个女儿。
  兄长说,养外室这件事,归根结底是父亲的错。若是他不动心,没人能强迫他。
  可是天底下的人,都会对母亲指指点点仿佛决不能宽容,对父亲则是付之一笑,提到那些养在外面的女人,最多说一句“阮老风流”。
  村里头寡妇被二流子敲门,大家也只会说是这寡妇穿的太艳,没几个人会揪着那二流子不放。
  再近了就说小魏知青和郭安娜,多数也都是说魏知青有本事,能睡一个城里姑娘。等评价郭安娜时,又说人傻,还有的说她配不上魏知青。
  即便是同样犯了错,女人所承受的指责也要重得多。
  阮秀芝一贯的认知便是如此,她还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
  哪怕是知道阮文说的有道理,可她还是……
  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阮文的话,着实惊着了她。
  “我这是摆事实讲道理。”阮文笑嘻嘻的说。
  性不是什么可怕的话题,但是女性不能提,仿佛提到享受就是荡.妇。
  这成了男人的专利。
  阮文只是觉得,她同样有享受的权利。
  对她而言,权利并非随波逐流高喊着“性.自由”的口号,夜夜做新郎(娘)。她只是觉得,这是恋情的调剂品。
  毕竟逗弄小谢同志是一件再快乐不过的事情。
  “东西我收下啦,万一哪天用到呢?”
  阮文火上浇油了一把,反正都被发现了她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
  这就像是一场攻防战,阮文频频进攻,就等着谢蓟生的失守。
  到那时候,她就可以畅快的笑话谢蓟生,那可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对阮秀芝来说,侄女的大大咧咧让她这颗脆弱的心脏有点遭不住。
  阮文再拎来一桶油,“姑,我觉得吧,你更应该关心一下我哥。”
  阮秀芝顿时心生警惕,“建明怎么了?”
  “我哥一精神小伙,说不定特别招洋妞喜欢呢,您现在觉得我生猛,那是不知道这些洋妞有多生猛,说不定就扑上去,取得时候他是赤.条条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带个洋妞,还给你带回来个混血儿的孙子孙女呢。”
  当然,以上全都是阮文胡说八道。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需要转移阮姑姑的注意力,而用周建明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据阮文了解,周建明每天忙里忙外的压根没空谈恋爱,所以搞大人肚子这件事,可以说是极小概率事件,是阮文在胡说八道。
  但是阮秀芝不知道啊。
  儿子在国外,她也不懂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再加上阮文和建明从小感情就好无话不说,她只觉得阮文这是在提醒她。
  “那可不行,我得给建明打电话去。”
  阮文一把拉住人,“要不过两天再打,过年的时候我哥肯定打电话回来嘛。”
  “也是,到时候我可得好好盘问盘问他。”阮秀芝想想就觉得可怕,带回来一个洋媳妇,那往后日子该咋过啊!
  阮秀芝离开的时候,谢蓟生已经先一步走开了。
  他背了黑锅倒是无所谓,只是怕阮姑姑面上过不去。
  至于阮文满嘴的胡说八道,回头再找她一起算账就好了。
  这几年阮文春节的时候都忙忙碌碌的,如今终于过了一个安生的新年,倒是相当不容易。
  春晚还得过些年才能出来。
  没有守着电视机的合家欢,不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吊炉花生和炒瓜子,盘子里放着糖块和炒栗子,说说笑笑倒也是热闹。
  阮秀芝在那里织毛衣,说起了童年时的回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一年春节,你父亲给了我两块巧克力,黑色的苦苦的,我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一嘴的黑,还以为自己吃了毒药要死了呢……”
  阮文有些困了,身子摇摇晃晃的不安稳。
  谢蓟生扶了她一下,结果阮文干脆碰瓷,赖在了他胳膊上。
  小谢同志觉得在阮姑姑眼皮子底下,这样不太合适,小心地把阮文推开。
  却不想阮文是真的太困了,身子登时往一边倒,眼看着就要摔倒,谢蓟生连忙拉住,结果把人弄到了自己怀里。
  刚才还睁不开眼的人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早啊小谢同志。”仰头亲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
  这电光石火间,便是谢蓟生都有些反应迟钝。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阮姑姑正坐在炕那头低头织毛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什么个情况。
  谢蓟生微微松了口气,他还没阮文那么放肆。
  事实上,阮秀芝刚巧看到了,看阮文扒着小谢同志的胳膊不放手,她也有些无奈,不过转念一想,阮文说的倒也没错。怎么都不吃亏,怕什么呢。
  “文文困了,你们年轻人不用守这旧规矩,去睡觉吧。”守岁是传统,可阮家的人也没那么讲传统,毕竟大难临头的时候老祖宗们也没见得庇佑啊。
  阮秀芝心疼孩子,这些天惯着阮文吃吃喝喝,这会儿瞧着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便是让她回去睡觉。
  她一个人守着就行,就等着过了十二点,迎来农历新年,跟老天爷祈求,希望能保佑这几个孩子平平安安,她也就知足了。
  谢蓟生瞧着发出微微鼾声的人,倒是没有坚持传统,“那姑姑您也早点休息,我送阮文过去。”
  他小心起身,索性把阮文抱起来。
  瞧着年轻人那小心翼翼的举动,阮秀芝笑了笑。
  要是兄长和嫂嫂在天有灵,看到女儿找到可心的人,应该也会开心的吧。
  谢蓟生刚把人放到床上,正要去帮忙脱鞋子,他的胳膊被抓住了。
  阮文睁开双眼,哪有半点困意朦胧的模样?
  “醒了?”
  “你把我弄醒了。”阮文恶人先告状,“我睡不着了。”
  “那再去陪着姑姑守岁?”
  “哪有这样的?”阮文抱着人胳膊不放手,“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
  “然后回头被你张冠李戴,说给姑姑听来笑话我?”
  “我哪有。”阮文觉得自己被诬陷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谢蓟生抽手,“冻伤膏放哪里了,老人家说,除夕涂冻伤膏,来年这手就不会再冻了。”
  阮文随手一指,“就在抽屉里。”
  说完,她忽的想起了什么,刚想要阻拦,只见谢蓟生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铁盒,“这里吗?不用藏得那么严实,冻伤膏又不怕冷。”
  拧开盖子后,谢蓟生脸上神色有微微的凝滞。
  “不好意思,拿错了。”
  阮文直直地看着他,“是拿错了还是故意的?”
  她可不相信,那冻伤膏明明就放在一旁,谢蓟生就看不到,单单去拿那个小黑盒子。
  “小谢同志,你这侦察兵的手段都用到我这里来了啊。”
  侦察兵向来能勘测敌情,当然阮文并非敌人,而是磨人的妖精。
  谢蓟生看着那凶巴巴的年轻姑娘,把装着避.孕.套的小盒子收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军法处置我?”
  阮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错误,瞬时间被将了一军。
  两军交战素来是短刃相接,谢蓟生这次占据上风。
  只不过阮文也不甘示弱,“你这人小心眼,偷听我跟姑姑说话。”
  不然,怎么刚巧不巧把这玩意儿翻出来?
  她才不信什么偶然的,偶发□□件的出现源于其必然。
  “不是故意的。”
  “那我原谅你了。”阮文很是干脆,把自己的错过揭过不提。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拿出冻伤膏给她涂手,“等开学回去,自己也注意着用。”
  “知道,小谢同志你怎么跟我姑一样啰嗦,像是个婆婆。”
  她喜欢这样的唠叨,所有曾经缺失的东西,都能得到弥补,老天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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