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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本文女配的我苟赢了-分卷阅读73

下诏书言明若是皇儿、当即立为太子。群臣之间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欣喜——尤其是当时手握重权的大将军顾凉。”
  提到顾凉时,薛听州的语气带了强烈恨意:“此人自来狼子野心,拥了军权不肯放手,眼见着江山传承有落——竟在冬日时,直接与北狄里外勾结、在冀州发动叛变。”
  “冀州位处京都北侧、过岇山天堑之后便是中原腹地。顾凉在此要塞与北狄勾结,陛下无法、只得调动了南方守军。”
  “——南方守军一撤离, 本就日渐坐大的南方世族便也不安分起来, 有人想趁火打劫、有人想在混乱中分上一杯羹……”
  “顾凉逼宫那日,陛下远在冀州战场,皇后却在此时到了产期——可那时宫中已无可用之人,叛军围宫、一路掳掠后自西北处开始放火烧去。”
  “皇后临产, 身边除一衷心侍女之外、竟无一位产婆在侧……我不知道姐姐当初经历了什么,待我率领家中豢养的死士自暗道赶到时, 见着的是她血淋淋剖开的腹部……”
  薛听州低下头去、声音里带了微颤之意:“她出身平京薛家,自幼锦衣玉食地长大;及笄后入东宫, 而后为金尊玉贵的皇后,先前二十余年最是娇贵肆意、连一点小伤都受不得。死的时候……鲜血却浸透了身下厚褥,可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陆泛眼睫垂下、遮掩住眸底微颤的情绪。
  “后来, 我去找姐姐身边那名侍女,却只在出宫的暗道前……找到了她插满羽箭的尸体。自此,我们便完全失了殿下的消息。这些年来,我整合了家中势力后便开始找皇室残存的势力……我以为,陛下那里会有您的消息。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
  “陆煦当年,只是一个刚中了探花、得了陛下青眼的书生而已,甚至连官职都未被授予。”薛听州指尖拂过鬓角零星白发,轻轻地感叹了一声,“这么些年过去了啊,终于找到殿下您了。”
  陆泛抬起眼看他,目光自他鬓前白发划过、落在了唇边随着他笑意浮现出的细纹来——这是当年“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薛小国舅。
  陆泛曾经读过他的诗文逸事,纵然只是寥寥数语,却也能想象出他当年是何等的风流肆意。
  可这么一个曾经风流张扬、盛名满帝京的世家子,却在国破家亡之后、将多年的岁月付诸于无尽的寻找之中;一如父亲当年曾是白衣玉冠、簪花策马过旧都的探花郎,却在新朝建立之后、将满腹的志向蹉跎在了各地的流放之中。
  往日或风流、或温朗的少年,都在朝代的更迭里,被无声地掩埋在了过往的烟尘之中。
  陆泛心中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万般思绪皆是化作了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殿下因何叹气?”薛听州笑着看他,将腰间令牌放在他面前书案上,“我等虽是老了,可殿下您还年轻。这些年来,我一直奔走在各地收拢着旧时势力。顾凉虽是得了这江山、却是不得人心;当年为了快速成事、又过于依赖世家势力,如今也到了该反噬的时候。”
  “今日寻着殿下,我便将手中势力尽数交出。”薛听州含笑施了一礼,“还望殿下,能带领我们走向光明。”
  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雕刻着复杂的纹饰,仅是静静搁在书案之上,便无声散发着源自至高权力的威势。陆泛垂眸静静看着,没有动作。
  “你说,若是我接手了这些势力,便可以做到我想做的事情吗?”良久后,陆泛忽而轻声笑了一下,指尖有些漫不经心似地点在令牌之上。
  “权势也许不能解决所有事情。”薛听州眸光泛起光亮来,含着笑意味深长道,“但绝对可以帮人达成大多数愿望。”
  “希望如此。”陆泛弯唇一笑,指尖挑起令牌,缓声道,“那便先从定州开始——”
  “清朝敌、收旧地。”
  *
  “汪若然真是气死我了!”楚窈脚步匆匆地穿过回廊、朝着后院处走,一边同系统道,“她果真要趁着这个机会给我搞事情!”
  系统安慰道:“宿主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吗?不用这么生气,至少证明——您之前花过的一千积分没白花啊是不是?”
  “我不是因为她搞事情生气,我是因为她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生气——明明有厨艺金手指,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成为一个女性楷模。”
  楚窈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可你看看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在宴请宾客的时候在菜里面做手脚???又算计到我哥头上、想生米煮成熟饭?!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且不说名声问题,就单是说——她难道想被一大群人围观……吗???”
  系统:“……”这确实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它沉默了一下,深沉道:“宿主,你不能用你的道德底线去衡量她的行为,不然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
  “所以我这么多天潜移默化做的思想工作全都喂了狗了是吧。”楚窈仍是生气,
  “连一些土生土长的古代女性,都能逐渐突破思想的局限性、寻求生存和发展的新意义,她一个接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人反倒是听不懂人话了???”
  说话间,楚窈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前,抬手便推开了厨房门。
  木门骤开的响声惊动了正忙碌的人,众人下意识抬眼看去、便瞧见楚窈脸色不大好地走了进来。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厨房的管事愣了一下后连忙迎上前去,笑着说道,“此处油烟气大,怎么能劳您踏足呢?老奴会好好盯着、不会出差错的。”
  楚窈虽是生气,却也不至于迁怒其他人,闻言放缓了面色,语气平和道:“冯管事不必担心,我来这里不是挑你错漏的——我只是,来找一个人。”
  即使是没有回头,汪若然也隐隐觉得后背有些发毛,紧张地手腕不自觉颤抖起来、将药包揣在了袖间。
  她默默移了步子、好叫前面人挡住她、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偏偏楚窈不肯放过她,略偏了头、声音越过众人清晰地传来:“汪若然,不必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找的就是你。”
  这话一出,周遭人不由得随着楚窈的声音看来,甚至汪若然前面的人还挪了几步、好叫她完全暴露出来。
  汪若然一时只觉得众人的目光皆如光线极强的白炽灯照来、聚焦在她身上,白花花的一片闪得她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
  “窈窈……”汪若然勉强一笑,指节捏紧了纸包缩在袖中,“今日姑母大寿,我虽是手艺不如国公府中专门养的厨子、可也是想尽一份孝心的,所以才会在此处打个下手。你找我做什么呢?”
  “你可真是老夫人的好侄女,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楚窈扬起唇角露出个讽刺的笑意,“真是感天动地姑侄情——虽是虚假,但利益一致,所以也心甘情愿给彼此利用。”
  汪若然被她的话说得一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窈却已经是抬步向前,手指不知点到了她胳膊上何处,汪若然只觉得手臂一疼、指节不知怎么就松开了。
  纸包随之落地,白色的粉末洒落开来。
  周遭众人皆是发出一声低呼,冯主事更是面色大变、快步便走了过来——没人想得到汪若然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往饭菜里私自下药?!
  无论她下的是那种药,对他们而言都是要命的东西——毒药自是不必说,前来赴宴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但凡他们之间谁出了点问题,他们便是把全家的命赔了都不够!若是一些_0_mi_0_yao、春/药,主家里宴席上出了什么丑闻、那不同样是断了他们生计的玩意儿吗?!
  不过片刻之间,汪若然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众人皆是仇视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她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大罪的人???
  “汪若然,你能解释一下,从你手中掉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吗?”楚窈冷笑一声,指着地上散落开的白色粉末问道。
  “能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做饭用的调料罢了!”汪若然强撑着不肯低头,同样冷笑着回,“楚大小姐不懂做菜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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