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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分卷阅读31

江南。
  林先生怅然叹然,晚上回到卧室,点灯看着江南新贩来的《李长卢石窟遇仙记》,叹着那过江之鲫般的江南才子,忽然想起来——谁说北方就没有江南才子的,京里不就有的是江南江北、两京十三省的才子寓居?
  这些人里总会有愿意为书坊写几本小说,顺便也给自己扬扬文名的吧?
  他精神一振,立刻提笔给自己赴顺天府考举时认得的旧友写信,足足地寄了十两银子和几块好墨当润笔。信外还附上两筐本地特产的锦棠梨,两刀好纸,拿两人多年同考同落榜的交情恳求对方,让他为自己找个真才子,集够一本辞旨俱佳,内容风流而不下流,经得起读书人推敲的好书稿。
  那位好友着实靠得住,短短月余就给他寄来了一套手抄文稿。
  却不是成本的长篇小说,而是四篇短文拼成的文集——都是落魄书生碰上了倾国倾城女神/女仙/女妖/女鬼,得赠千金得娶佳人的故事,作者不同,趣味却一致。细细品读,其文笔不说华彩丰赡,也能悦目娱心;诗词不说纤秀清丽,尚可咀嚼玩味。
  他细细读过一遍,帮着校改了几处不够清通的文字,觉得再无可添减处,那颗久悬的心也终于落下来了。
  此时天色已晚,崔燮早回家去了。他不愿再多留这烫手山芋一刻,但崔燮是他的学生,没有当老师的上门见学生的道理,便拿油纸包好书稿,叫小儿子送到崔家,并切切叮嘱他路上不许偷看。
  幸好他儿子才十岁出头,又从小被父亲勒逼着读书,对带字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并没有看这些不良读物。他只把包裹往崔燮手里一扔,含糊地说了句“我爹给师兄的功课”。
  捧砚给他拾了几块藕粉桂花糕,他便兴兴头头地吃着跑了。
  崔燮看着这包的厚度,心下一动,明白了林先生散堂后为什么还送“功课”。
  他这会儿正吃着饭,怕脏了书稿,便去拿香圆肥皂和胰子洗了几遍手,用新布巾仔仔细细擦干了,才揭开纸包,拜读此篇大作。
  捧砚在旁边跟着看,也看得十分入神。崔源远远看着他们俩一副忘我的神色,呼吸都屏得细细的,直到他们看完了才忍不住问了一声:“怎么样,这书好看吗?”
  他倒不是爱看书才问这个,而是想知道这本书能不能卖出去。毕竟家里存款有限,又养着那么多掌柜和伙计,早一天赚钱,才能早供起公子读书举业。
  崔燮却无法回答。
  五百多年的历史差异,让他对这几篇文章从立意到内容都没法欣赏,只想吐槽这种吊丝男傍上霸道女主,不仅被包养还被包了娶媳妇的故事太不合理。
  他只好看捧砚的反应——那孩子倒是读得如痴如醉,好像看了什么绝世美文似的,还反复吟哦着男主写的定情诗,那么这大约就是好文了。
  虽然他看着这几篇文远比不上四大名著、三言二拍,甚至及不上网文有爽感,可是整个明清时代的小说里也就那么几本流传到现代还有大批读者的,也不能拿名著的水准要求这种纯商业快餐文。
  他想通这点,便拍了拍捧砚的头顶说:“这书稿就交给你了,拿回去好好抄两遍,我去找匠人研究研究怎么印书。”


第27章
  后院的工匠们此时还没吃饭, 正在二楼的工作室里研究如何印画。
  工作室是崔燮按照现代办公室设计的, 屋里摆的多是王先生留下的课桌课椅,每人一套, 两个匠人一组对面坐着工作。只在屋子中央加了一个饭馆餐桌似的长条木桌, 供他们围桌开会。
  崔燮上去时, 办公室大门紧闭着,旁边特地辟出的休息室里放着大盘大碗的肉菜和杂面馒头, 已经凉透了, 却仍是没人来吃。一个穿蓝布袄裙的妇人正忙忙碌碌地收拾饭菜,好拿回厨房再热一遍。
  这妇人是一名叫作黄杨的雕版工的妻子, 前两天全家随着丈夫搬进来, 看东主家主仆三人都是男子, 没个妇人打理家务,就主动替他们打扫煮饭。崔燮见他们光身搬进来,没几件像样的家什和衣裳,就先预支给他们一个月工钱作搬家费, 连黄大嫂也有五百文铜钱月钱。
  崔家给的是黄黄的真铜钱, 不是外头那些掺了铁的低钱, 六百多钱就够换一两银子,因此这对夫妇十分知足图报,干起活来早起晚歇,不惜力气。
  她对着崔燮福了福,叫了声“小官人”,要进去替他叫工人出来。崔燮说:“大嫂去热菜吧, 我去跟大哥们说说雕版的事,一会儿就叫他们吃饭。”
  黄大嫂端着菜下楼,工匠们听到他在外面说话,也停了手里的活计,起身相迎。
  崔燮一进门就看见正中的大长桌上堆了许多染色的雕版,有整有碎,桌面外侧摊了几张白纸,纸上印着浓艳的红梅图。
  他这些日子为了应付入学前的准备,没怎么过来看他们的进度,今日一来才发现,他们已经能印得相当不错了。
  最早跟李进宝说起套色印刷时,他连朱墨两色的套色印刷都不知道,这才一个多月,竟已印出整张的梅枝了。墨色的枝干从画面上方向下延伸,筋节外露,虬劲有力,梅花瓣疏密有致,颜色艳红,远看就如画出来的一样。
  只是近看就会发现,梅干是一色墨黑,花瓣也艳红到底,缺了深浅变化。花瓣外侧和花蕊勾勒的墨线又与花瓣本身的对比太强烈,不够和谐。
  大约是用原先印白描花样的版,不知想出什么法子填了线稿里的颜色,填得过实,印出来就有些僵板。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手指顺着梅花枝干的线条捋过,边看边说着:“线条刻得极好,上色也均匀,只是枝干、花朵的颜色生硬死板,轮廓——墨线与红花不够和谐。”
  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能这么快就摸索着印成这样,已经是相当大的惊喜了。他原本以为会有颜色错位溢出的问题,却没想到这么多张图都印得整整齐齐的,看来这些工匠的手都极稳,眼也堪比游标卡尺。
  他不禁想起了解放初八级钳工的传说,暗暗打量着那几位看似普普通通的匠人。
  深藏不露,不得不服。
  但看得更仔细一点,他忽然发现那群工匠脸上写满了失落,个个心慌意乱地看着他,仿佛要马上加班熬夜,重做一遍。
  崔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几点缺憾吓到了工人,忙向他们笑了笑,温和地说:“已经印得很好了,比我想象的好得多,明日便叫黄大嫂做些酒菜犒劳大家。现在印出来的图都已经能对得这么整齐了吗?”
  两名印刷匠羞惭地说:“刚印时十张里九张对不准,糟蹋了主人家不少纸,如今却是稍好些,十张能对上五六张。公子再给我们点儿时间练练,估摸着再印几十张,就能找准手感了。”
  他大方地说:“那不算糟蹋,该练就练。雕版也是一样,该刻多少刻多少,不必吝惜板子,咱们又不是印完一次就不要了。”
  印过的美人图将来换身衣裳颜色,挖掉几根线条,还能再印出来冒充新书女主角呢。
  崔燮淡定地想着,顺便宣布了开工的消息:“咱们店里来了四份新书稿,都是读书人遇见女神女鬼的题材,能拼成一本书。我想就在书里配上这种套色的美人图,诸们大哥经验丰富,可有什么建议?”
  一个姓王的印刷匠看他脾气好,便大着胆子说:“我们印了几十年书,也不曾见过有书里套着彩图的,若见着外头有卖的,便为着新鲜也得买一套留着。公子倒不必担心这图印得不好影响卖书,我们只怕对版对得不准,印时费的纸多,印出来成本高了。”
  张大琢磨着说:“我们这梅花也是自己胡乱刻的,所以不大好。等刻绣像时,公子若能请个好画师,画出图来我们照着刻,照着刷颜色,印出的东西必定比这个好得多。”
  他们看着桌上的墨梅,眼珠心口也都有些发热。
  从前还没人印书时印彩图的,更别提是这种画一样的彩图了。他们能第一个印出来,旁的不说,至少这本书一经刊发,两京十三省都得指着他们书斋说“这是那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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