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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古代做美妆-分卷阅读122

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仿佛差点就被人赶得无家可归了呢。
  聂青禾就把情况简单跟他们说一下,“我起初的确跟外面借了一些钱,大掌柜知道以后就帮我还了,以后从我的抽成里扣。我奶他们听说咱家借了印子钱,怕咱们缠着让四叔帮忙还,吓得晌饭没吃就跑了。”
  她看着聂父,若他还想拿钱供养聂耀宗读书,那就对不住,聂青禾会选择送他回老家养病,让他们亲兄弟多亲近,让聂耀宗好好照顾一下这个为他呕心沥血的二哥。
  全看他自己是和小家更亲近,还是和弟弟更亲近了。
  聂红花:“其实咱四叔要是留在金台城给人抄书,一个月都有二两银子呢,那可比咱爹轻松多了,我看他就是只想占便宜,一点都不想付出。”
  聂小力:“dei!”
  要是以往,聂父听见孩子们这样说四叔,他会有些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四弟,一母同胞的,被孩子们那样奚落总归没面子。
  这会儿他沉默了,一言不发。
  昨晚上聂红花陪着聂父住在医馆,今儿上午荆思云不断地给传消息,一会儿说聂老婆子要卖孙女,一会儿说聂老婆子把聂母、青禾还有堂姐赶出去不让在家里吃住,逼着三人露宿街头云云。
  聂父当时急得不行,想去找聂母几个,又想跟爹娘说不要太过分。
  荆大夫却让他不要乱动,他这会儿病情加重,得卧床好好治疗,一天扎针三次!
  聂红花又安慰他,打探到消息聂母三人没事儿的,昨晚她们住了客栈,一早就去柳记铺子啦,让他只管好好治病。
  下午的时候,聂红花又打听着聂老婆子几个因为聂家欠了好多钱,吓得赶紧收拾东西跑了,生怕被赖上帮着还钱。
  他原本那颗对爹娘和弟弟一腔热忱的心,一下子就冷透了。
  他眼睛上依然包着纱布,虽然针灸了几次,看东西比之前亮堂一些,但是还不能看得很清楚,还要继续扎针,起码得二十天。
  他已经问过荆大夫和荆娘子,知道自己这个病的确能治好,但是真的需要花不少钱。针灸还是其次,每日喝的汤药里面有一些比较贵的药材,一个月至少五六两银子。
  要想彻底治好,总得有个三十多两银子吧。
  这可是一笔天大的钱啊,三十多两,都能买下他们住的这个小院子了。
  他不想治了!
  现在他不能赚钱,还得花钱,他不能拖累儿女们。
  大力和青禾已经在赚钱,如果没有他的拖累,那家里的日子也不会差的。
  聂母对聂父软声道:“你也不用难过。就算他们不管你,给老人家养老也是咱们的本分,我不会反对的。只是要等咱家缓过来以后再说。”以后是什么时候,那可保不准了。
  聂父嗓子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道:“按照咱们那里的规矩,长子拿了祖屋和田产,要负责祭祖和养老。咱们这些光着脚出来的,一个月给老的一百个钱孝敬就好。以往咱给了那么多,就先记账吧,把最近几年给的钱扣完再说。”
  他现在眼不好不能赚钱,还让闺女借了铺子那么多,自不可能再给老家。
  现在这样做,不管是老家人还是官府,也都不能说他不孝顺,治不着他的罪。
  以往他真是被聂老婆子闹腾怕了,这一次自己病了,结果她没闹腾直接跑了,也真是讽刺。
  不管他是真心这样决定,还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如此,聂青禾就当真了。
  她笑道:“爹,你千万别担心,荆大夫医术好着呢,他说你眼睛能好就一定会好的。”
  聂父点点头,泪水打湿了蒙着的纱布,哽咽道:“好,好,多亏你们能干。”
  聂母看时间不早,让孩子们早点上炕歇息。
  聂青禾几个进了屋,她就跟堂姐说帮忙买点各色锦缎回来。
  堂姐看了她一眼,试探道:“你要这个做什么?”这种东西他们自家用不上,多半是绣小物件,香囊荷包、扇套之类的,以前聂青禾没少给宋清远做。
  聂青禾犹豫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声道:“洛姐姐和贺公子这一次帮了咱大忙,我就想……做个、做俩荷包送他们。”
  她不好意思只给贺驭做,就索性做俩也送洛娘子一个。
  堂姐笑道:“你那么忙,一个人做得过来吗?要不我帮你做一个?”
  聂青禾:“谢谢姐!”
  堂姐揶揄她,“那我做洛娘子的,你做贺公子的吧。”
  聂青禾原本心里没鬼,但是被堂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边姐弟俩正例行打闹,你笑我光头我笑你吃货,聂红花把弟弟小力压在炕上正弹他脑门。突然就听到俩姐姐的对话,也不打闹了,开始盯着聂青禾偷听。
  聂红花:“姐,你要做荷包?我也要!”
  聂小力:“你要什么?姐是为了感谢洛姐姐和贺驭哥哥,你是自己人,还邀功?我看应该你来做!”
  “我做就我做,我可以做扇套,你送什么?”聂红花拍了小弟一巴掌。
  聂小力:“我会捏泥人!”
  聂红花做了个鬼脸,“捏出来不够吓人的,哈哈!”
  聂青禾催他俩赶紧睡觉,她可不想再聊绣荷包的话题了。
  东间炕上,聂母看聂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发呆,推了他一把,安慰道:“孩子能干,是我们当爹娘的福气,你就等着享福吧。”
  她今儿去柳记作坊看了看,更加坚信闺女能赚大钱了。
  如今聂老婆子跑了,不敢再来,哪怕以后再来,她也相信闺女还有更厉害的办法对付他们。聂老婆子不敢去官府告他们夫妻不孝顺,聂母就觉得勒在脖子上的绳套被解开了,一下子呼吸顺畅,再也没有畏惧。
  最主要的是,孩子爹也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不会再心软了。
  聂父突然就抱住他,趴在她肩头哽不成声,“对不起……”
  聂母一愣,回抱住他,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他宽厚的脊背如今已经有些微驼,让她很是心酸。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年,苦也好累也好,熬下了这几个孝顺能干的孩子,她就很知足了。男人虽然被老娘拿捏着,可他并非不疼老婆孩子,对自己的小家也是掏心掏肺的,只是被老的拿捏着罢了。
  如今勒在脖子上的绳套解开,他也就松快了。
  聂母这几天折腾得实在太累,安慰了他几句,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聂父默默地哭了一阵子,这么多年,他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之前媳妇儿掉了一个孩子,他出去埋的时候,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生怕被野狗给刨了祸害了,埋了以后他哭得不能自已。
  上一次是聂老婆子带着人去河间府他老丈人家闹腾,把老丈人气病了,又跑到金台城来告状、躺大街,给他又气、又臊、又疼,跪在老娘脚下哭着求她安稳一些,别再闹了。
  哭过以后,他觉得舒服很多,整个人轻飘飘的,不再那么压抑了。
  他这几天眼睛看不清楚,每天不用干活儿,自然也不累,现在就没那么困。
  眼睛看不清,让他一个人呆在孤独的黑暗中,心就打开了,想了很多很多。
  他甚至从自己记事起开始梳理,把自己这一生好好地回顾了一遍,到现在他觉得他没有对不起爹娘兄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身边的妻子。
  把自己孩子和四弟比较一下,他越发觉得老娘偏心,四弟不是个东西。
  为了老四,老娘把他和三弟几乎是净身出户。他去城里找活儿干,三弟却太老实,脑子不怎么灵光,嘴巴又木讷笨拙,进了城里两腿打摆子,扯不开步张不开嘴的,最后住了两天又回乡下给大户人家打长工赚钱。好在他有一把子力气,又年轻肯干,倒是也混得还行。
  聂老婆子不说自己偏心,倒是四处炫耀自己有办法,把俩儿子赶出去又挣下额外的两份家业。
  现在看看,老四五六岁开蒙,今年二十四岁终于考个童生,代价就是把三个兄长家拖累得不行。
  就这样,老四还总怪家里穷拖累他,没能让他去拜最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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