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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古代做美妆-分卷阅读195

忙写篇花团锦绣的好文章,拿回去跟宋清远一较高下,到时候说不定也能在老先生面前露脸。哪里知道却被一个小孩子抢白了一通,他们就很不爽,最后气呼呼地告辞走了。
  聂青禾招到了十二个妇人,实行轮流组长和副组长制度,她先任命一个组长,组长再自已选一个副组长,为期十天。然后副组长任组长,自已选一个副组长,如此十天以后继续轮流。
  这一批是聂青禾挑选的组长预备役,等再招新的员工,她们就能直接去当组长带领新女工搞生产。
  她先让她们赶制口脂,天气凉了,口脂需要大量出货。口脂的制作工艺比较简单,主要是用蜂蜡、蜂蜜、脂肪以及数量不多的药材,熬制加工以后装在小盒子里即可。
  至于男工那边进展比较缓慢,因为她还没有一个好的男性管事。
  赵祯澄倒是想派两个管事给她用,聂青禾婉拒了,不是她防着赵祯澄,是不想另外几家有想法。
  她先等等贺粱,等他来了就会方便很多。
  原本她可以让聂大力过来这边继续带人,但是聂大力还得负责清洁品的生产,陈子健和阿良可以当副手,却管不了那么一摊子事儿,如果聂大力不在,那边就会出问题。
  等了三天,她都以为贺粱不来了,结果这日中午的时候,那父子俩一副潦倒的样子来到了美妆楼。
  这父子俩真是……一言难尽,回家一趟不但没把家搬来,还弄得一身伤痕。
  贺粱原本下巴到脸颊就有摔坏的疤痕,现在脑门到鼻梁又有好几道抓痕,脖子上也是结了痂的抓痕,就连后背手腕都能看出被打的淤痕来。
  贺重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头发都被割断了,七长八短的,只胡乱地扎了个髽鬏。
  聂青禾看他父子俩这样,叹了口气,“贺先生,你们这是怎么啦?”
  贺粱惭愧得很,低着头不敢看她。
  贺重挠挠头,偷看他爹一眼,再偷看聂青禾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写满了无奈,他深深叹口气,“我娘……没了。”
  “哎……”父子俩一阵叹息。
  聂青禾:“……”
  两人回家发生的事儿,自然不会告诉聂青禾,实在是太丢人,不好意思说。
  贺粱是爹娘的老来子,性子绵软一些,从小不和人不和人红脸,吵架打架更没的。
  他祖上原本小有薄产,读读书也不错。可谁知道就在要去考县试的时候,他被人拉着进了定县县城书店,突然就看到了很多话本、游记、志怪、传奇等书,一下子迷上了。
  因为他迷恋上了闲书,导致他考试都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无心写文章,最后名落孙山。
  等他回家以后,也不想着好好反省读书,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看闲书,四处搜罗,看得不过瘾还自已动笔写。
  老父看他如此也不是个办法,读书不好好走科举,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地不事稼穑,那以后岂不是废了?
  老父就想让他学当掌柜或者学做生意,以后也能养家糊口,可他一门心思搞闲书,还研究那些老父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父觉得儿子可能不是读书的料,就决定先给他成亲,成家立业也可以。
  可惜老父年老体衰,老婆子没了以后又没续弦没个人照料,自已也不中用了,一场风寒就去了。
  贺粱见家里没了亲人,终于想收心去学做掌柜做生意。
  他长得眉清目秀,也是个清秀书生,愿意结亲的人家自然不在少数。
  可他因为是个单纯善良没有成算的,愣是被一个老汉和闺女给算计了。
  那老汉是带着闺女出来逃难的,路上遇到贺粱,先是卖惨而后就一路同行,有心算计无心那自然一算一个准儿。
  半夜,闺女就爬进了贺粱的被窝,不管做没做啥,反正是睡一堆了。
  贺粱没辙,只能带他们回家。
  从此以后,贺家就是孙大嫚儿当家做主了。
  孙氏父女俩来了贺家,鸠占鹊巢,三天两头打鸡骂狗的,把贺粱欺负得不像话,骂他窝囊废读书读书不行,做生意做生意不行,整天在家里吃白饭,让他赶紧出去赚钱。
  贺粱就天天出门找营生做。
  某一日,他走到三门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那孩子看着也就个把月的样子,却不知道怎的被人把脸给弄烂了,看着怕是活不成了。
  贺粱心善,也不嫌脏污,也不害怕,就把孩子抱了去看大夫,还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借奶水养孩子。
  大夫死马当活马医,各种草药给他用上,也是那孩子命大,居然就活了。
  等孩子活下来,脸上的伤也慢慢结痂好了,大夫说看着像是刀伤被人划烂的,也得亏没被野狗撕咬,否则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贺粱把孩子抱回家,就当自已儿子养,孙大嫚儿一直没生育总是骂贺粱不中用,她很想要个孩子,可捡来的孩子太丑了,她直骂是个小妖怪,逼着贺粱扔掉。
  向来绵软的贺粱却怎么都不肯,还发了大火,说要是不肯留下这个孩子,就跟她合离,赶她和老孙头儿离开!
  孙老头儿要打贺粱,结果自已喝了酒脚下一滑,跌倒摔死了。
  孙大嫚儿看自已爹死了,她也只得认了,就让贺粱把孩子留下当夫妻俩的儿子。
  贺粱不许孙大嫚儿乱说,不许跟贺重说是捡来的,否则就休了她。
  孙大嫚儿因为爹死了没靠山,倒是消停了两年。
  后来贺重六七岁了,贺粱出去做营生的时候,孙大嫚儿在家里跟野汉子勾搭上,就看贺粱父子不顺眼了。
  她拿贺重撒气,贺粱回来看到贺重被打得遍体鳞伤就跟她发火,要休她。
  孙大嫚儿就开始撒泼放赖上吊寻死。
  贺粱又被她吓住,不敢再说休掉她的话,但是也不许她再打贺重。
  那年夏天他在外做工,结果家里托人捎信儿,说贺重病重,急得他顾不得大雨连夜要回家,却在路上摔进河沟子,把下巴摔烂了。
  后来虽然下巴骨头没事儿,下巴到脸颊却留下好大的疤痕,看着吓人,铺子都不敢招他了。
  自此他就不能像以前那么赚钱了,孙大嫚儿又开始骂他,嫌弃他,他若是顶嘴她就寻死觅活。
  如今她嫁给他也已经十来年,在贺家早就扎根,那气势也更胜从前,贺粱反而不敢再用休书威胁她了。
  她逼着他把贺重丢掉,不丢掉就打他俩。
  贺粱一辈子没和人动过手,那也只有跑。他就带着儿子跑了,反正出去怎么也能糊口。
  这一次父子俩在金台城外的道观住了阵子,道观还送他几件旧道袍和一些法器让他去街上糊口。
  他俩遇到聂青禾,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就想回去跟孙大嫚儿商量搬到这里来。
  谁知道孙大嫚儿已经找了相好的,不想要贺粱和贺重碍眼,不等贺粱说找到工作的好事呢,就逼着贺粱把贺重个累赘丢掉。
  贺粱自然不肯,孙大嫚儿就违反了约定,直接把贺重不是自已儿子嚷嚷出来,还拿棍子把贺粱和贺重一顿打,还想拿镰刀把贺重的头发都削光让他当小和尚去。
  贺重无所谓是不是她儿子,可她这么一喊,他就知道自已不是贺粱的儿子了,说不出的伤心。
  他一伤心就跑了。
  贺粱见儿子跑了,也难得上了火气,就跟当年孙大嫚儿打孩子一样,发狠说这一次一定要休掉孙大嫚儿,她要是闹就随便她闹,去官府也行!
  他去找儿子的时候,孙大嫚儿收拾细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都带走,转头投奔野男人去了。
  虽说现在户籍限制严重,农民不能随便离家,可那些家里遭了难大部分死绝了的,要去哪里还真是没人多管。女的到了哪里,找个男人嫁了,男的或者入赘了,或者卖身了也都可以过下去。
  贺粱自然不管她跑去哪里,他只关心贺重。
  贺重倒是也没跑远,就在爷爷奶奶的坟地呢。
  贺粱只得跟他承认他是自已捡来的,但是自已一直当他是亲儿子,以后也是亲儿子,还指望他给自已养老送终呢。
  贺粱跟他说父子俩去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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