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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山不悔-分卷阅读180


士兵将缰绳交给了她就退下。破月看着面前的小马――滑溜溜的鲜艳长毛、有些圆滚滚的头颅、墨黑的大眼睛、矮小粗短的身躯,当真非常可爱。

也许是她盯着马的时间太久,将军忽的弯腰朝她伸手,破月提气一跃想要避过,自然没有避开,被他拎起放在马上。而后他大掌在马臀一拍,小马便滴溜溜的往前走了。而缰绳……被他夺走了,握在手里。于是枣红的小马紧贴着黑色大马,徐徐前行。

破月看到他面容沉静的一挥手,大军顿时如同一架巨大的战车,徐徐开动了。

之后几日,破月的遭遇一成不变――骑着枣红小马随军,睡觉睡到自然醒、三餐有人喂食,晚上踢被子还有人细心的帮她盖好。直到五日后,大军在墨官城外驻扎。将军一早率军攻城,破月被点了穴道扔在中军大帐。天黑的时候,墨官城已破,将军牵着小红马,带她入城。

这晚大军驻扎城内,他们宿在原城守大人的府邸里。府内奢华精致,晚餐亦是抓来的城内名厨炮制。破月在_0_kang_0_yi了几次无效后,也习惯这种生活,吃饭的时候还会指着自己想要的菜色,他的筷子总是很听话,要什么夹什么。

第二日清晨,破月洗漱之后,坐在桌边等他服侍。谁知他例外的没有先伺候她吃饭,而是先端起桌上一碗乌黑的汤汁。

破月立刻想起,这碗汤汁是刚才一个流浔士兵送进来的。于是好奇的盯着他,他喝了一大口,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的放下,将剩下的小半碗汤汁,送到她唇边。

破月摇了摇头,他的手却依旧停住不动。破月无法,心想自己反正百毒不侵,也不怕他,便喝了。那汤汁看着浑浊,入口却是清甜的。

然而破月没想到,这次真的中毒了。只过得片刻,将军正在给她喂粥,她忽觉腹中绞痛无比,一下子软倒。将军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眸色焦灼。破月疼得满头大汗,勉力对他说:“扶我坐下。”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破月忍着剧痛,调息运气,额头阵阵冷汗。待过了小半个时辰,玉涟神龙功运行一个周天,她闷声连吐数口鲜血,先是乌黑,而后转淡,最后才变成殷红色。到这时,她方觉胸腹中浊气尽去,长长吁了口气。

她睁眼一看,将军竟始终静立在侧,低头看着她。这时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脉门。破月吓了一跳,随即一松――因为一股雄浑而绵和的真气,正从脉门输入。她运功祛毒后,原本气息微弱,得这股真气相助,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过得片刻,已是神清气爽,他也松开了手。破月低声道:“多谢。”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桌边,衣袖一挥,所有饭菜哐当打翻在地。而后他走了出去,过得片刻,他亲手端了些粥菜进来,重新喂食。

破月一边吃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她记得很清楚,刚才她喝过那汤汁,只吃了些粥,就中毒了。到底是哪样东西有毒?如果是汤汁,为何他服食了却没事?那是粥?可那汤是什么?为何如此古怪?

这晚,破月听服侍自己的女子说,将军当日将准备饭菜的厨子斩首,又彻底清查了墨官城中的大胥余孽。破月心里冷冷的,虽然将军未曾加害过她,但他荼毒大胥生灵,罪无可恕。

又过得四五日,那黑色的汤汁,第二次出现在餐桌上,依然是由流浔亲兵送上的。将军这回先喂食破月喝了一半,自己喝掉剩下的。这时,有亲兵进来,送上一封书信,将军看完之后,轻轻拍了拍破月的脑袋,转身走了出去。

破月无他喂食,轻松自在,拿起筷子刚要夹菜,似曾相似的剧痛再次袭击全身。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冷汗淋漓间,一个清晰的念头冲进脑海:汤中有毒!

流浔亲兵为何要喂蛮人将军喝一碗有毒的汤?而且看起来像是定期服食的。这毒的分量足以毒死正常人,将军为什么喝了没事?

等将军处理完紧急事务回到房间时,破月已经驱除了余毒,脸色苍白的重新坐在桌前。将军见饭菜半点没动,立刻拿起筷子。破月十分配合的吃完,柔声说:“将军,方才的汤特别好喝,以后能都留给我吗?”

将军静静望着她片刻,点了点头——




一一三、祸害





破月很快发现了规律。

那种黑色汤汁,每五日送来一次,每次都是由设在蛮族大军中的流浔督军遣人送来的。除了将军,没有蛮人喝这种汤。

破月百思不得其解是为什么,但既然是流浔人要的,她只要反着来,总没错。

好在将军十分配合,第一次送汤来,破月说吃完饭再喝汤,他点了头。等吃了饭,破月说要如厕,偷偷将那汤倒掉了。

之后两次,她都如法炮制。大军亦在此时继续南行。只不过这时,跟之前所过之处一马平川不同,蛮族大军遭到了君和士兵的顽强抵抗,推进的速度也变得缓慢。

只不过这几日夜间,将军开始睡得不安稳,总是翻来覆去,喉咙里发出嘶哑破裂的呜咽,倒真的像一头野兽。破月有点害怕,因为他看起来似乎很难受。到了这日早上,破月醒来,却未像平时那样,看到他已经等候在床边,而是依旧躺在地上。

望着他小山似的沉寂背影,破月紧张起来。

“将军……你没事吧?”破月低声问。倒不是她关心他,而是目前他是她最大的依仗,她要等到步千洐来救自己。

回答她的,是他沉默的转身。她这才看到,他暗沉着一双眼,像是浑浊的水。而宽阔的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嗷――”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勉强逸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忽然伸手,抱住自己的头,开始疯狂的撕扯。

破月看得心扑通通的跳,因为他扯得非常用力,直接将一撮撮长发,连带着头皮扯下来,瞬间血肉模糊。

他像发狂了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抱着头满帐跑。他抓起每一样东西扔在地上,摔得乒乓响。很快有亲兵冲了进来,他冷冷抬头,一把抓起往地上一扔,那亲兵撞在桌子上,瞬间脑浆崩裂,不活了。

如此杀了四五个亲兵,帐外的蛮人也不敢进来了。他已满手鲜血,忽的冲到桌前,拔出了长刀。

破月眼见情况不对,转身就往营帐一角跑,想要偷溜出去,谁知他人明明还在丈许外,她刚迈了一步,就被人从后掐住脖子,身子腾空而起,瞬间天旋地转。

“啊――”破月惊呼一声,已被他高高举起。隔着一臂之遥,他的眼像是被黑色的冰雪覆盖,又冷又暗。

杀意,那是杀意。

破月出生入死多次,此刻只觉得全身毛孔仿佛都张开,阴冷的气息侵进来。他的杀气似空气般将她萦绕。

“千洐!千洐!玉佩!”破月没办法了,想起他只有在看到那玉佩时才有反应,现在那玉佩也被他夺走,只得这样喊出来,希望能够提示他。

他静静望着她不动。

破月被他掐得呼吸都艰难,哑着嗓子说:“玉佩、在你身上吗?刻字的玉佩、千洐……”嘴里这么说的,脑子里忽然一个激灵。

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玉佩那么大的反应?

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他忽然松开了她,让她直直坠落在地。破月惊魂未定,也不敢动,怕再_0_ci_0_ji他,只往后微微缩着。而他如铁塔般站着,双臂微张似苍鹰展翅,忽的又抱住了头,显得极为痛苦。

“哐当!”他手上的刀掉在地上,而他猛的抬头,忽的施展步法,快速在帐内游走。而双手亦变掌为拳,极快的纵横开阖,竟然打起拳法来。

这拳法破月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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