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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醉-分卷阅读37

 天亮的时候她懵懵然地躺在床上,觉得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太快了,旋即又有一种其实是太慢了的感觉。
  他在侧身抱住陆胤川的腰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隐秘的满足和雀跃。
  她想,如果他要,她是没办法拒绝的。
  陆胤川揉着她的背,手滑进去在她身上游走,那漫长的亲热过程,好像打破了某种防线,陆胤川渐渐露出一丝野兽的本性,用尖牙咬着她的脖颈,又问她,“害怕吗?”
  程慈没回答他,讨厌他总是问这种叫人难为情的问题,她只是回敬似地咬了他的喉结。
  两个人像狗咬架一样互相你一口我一口的咬着,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伏在对方身上的时候,又是一身的汗了。
  当陆胤川把裙子收进来的时候,程慈闻着上面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想象他站在水池边搓洗衣服的画面,她决定了,她要嫁给他。
  大约是她脸上的动容太明显,陆胤川拿指头刮了下她的鼻子,笑了声,“其实你对我的要求,可以适当的高一点……”犯不着因为这个感动。
  话说到这里,程慈跪在床沿吻住了他的嘴巴。眼神里亮晶晶的,比昨晚还亮,“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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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五)
  窗外有风,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
  早晨的新闻在播报国外的换届选举和维和行动。
  小摊贩在楼下喧闹, 隔壁支着喇叭一大早在_0_qing_0_cang大甩卖。
  每一天的生活大抵都是如此,被无关的人和事充斥, 平庸而麻木,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活着,亦或者早就死去。只有那些痛苦会刺醒他, 告知他又是一天。
  而这一刻, 他被幸福刺醒了,伏睡的灵魂陡然睁开双眼,透过虚无的肉体, 凝望在程慈眼里。
  她那眼睛亮晶晶的,嘴巴翘起小小的弧度,她说:“我爱你。”
  如果人生是一条波浪起伏的线,这一刻大概在最接近云端距离。
  心悸的感觉, 他好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尝到了一点儿腥甜。
  陆胤川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母亲还在, 在缉毒办做一个文职员,瘦高的一个女人, 脸上常年是一种矜持的冷淡,会说西班牙语和俄语, 她总是梳着很低的马尾,发尾盘在深蓝色的发网里,她很少笑, 只是公事公办地翘着微笑的唇角,带着几分无意识的疏离。
  哪怕在家里,她也很少表露出热情的一面。
  但她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做家务很有一手,在父亲去世后,也能把他和昭南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会关心他学业,也能体察他细微的情绪变化,旁人评价说她是冷漠的,但他始终觉得,母亲的冷漠下,藏着最深的温柔和细腻。
  她很瘦,脸色是不健康的青白,家里的桌子上总放着各种药片,她心脏不好,血压也不良,常年被失眠困扰,每年的体检单都是单独寄送到家里,用醒目的红字提醒她注意身体。倒没有什么确切的大病,但总体来看是很糟糕的。
  他小学快要上完的那一年的春天,母亲住进了医院里,血压骤升到一百九,头晕得站不住脚,被同事送进了医院,他在放学的时候被舅舅接去了医院,母亲看起来还好,和舅舅在商量昭南转学的事,他记得那个季节到处是柳絮,关着窗子也总能有几絮飘进屋里,他坐在医院的小马扎上写作业,抬头的时候,一片柳絮黏在他的睫毛上,他眨了两次眼睛,那柳絮飞走了,他顺着它飘走的方向看,看见母亲靠坐在床头看他,眼睛微微泛着红,却笑了笑,“阿胤,饿不饿?”
  他摇摇头,母亲还是剥了一根香蕉给他,他从母亲的手里接过来的时候,母亲摸了摸他的头,问他,“昨天我看你的数学卷子,错了很多。”
  他有些愧疚地点点头。
  母亲没有责备他,事实上她也很少责备他,只说:“要好好加油!”
  他认真地点了头。
  母亲说她累了,躺了下来,他轻手轻脚地跑去小马扎上写作业,舅舅在傍晚的时候把他接走了,他靠在舅舅的黑色家用五座轿车后座睡着了,被压抑着声音的吵闹声惊醒,舅妈杜慧对舅舅姜文斌说:“早说了让你妹找个后家,就是不听,现在倒好,要是万一出了事,孩子还不是留给你?咱们家养得起吗?”
  姜文斌讷讷地说:“你少说两句,孩子还在车上。”
  陆胤川安静地闭着目,装作从没有醒来过,来化解可能出现的难堪。
  杜慧仍旧忿忿,又说了句,“我早说,你这妹妹自私得很。”
  那一年,他不太能理解自私这个词,他对这个单词最深刻的理解就是,好东西要和别人分享,不能麻烦别人,不然就是自私。所以那一刻他很惧怕麻烦别人。
  母亲是在夜里去世的,血压没办法降下来,甚至还没查出来原因,抢救的过程中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母亲的脸上盖着白布,没有人哭,病房里立着姑姑一家还有舅舅一家,他们的亲戚,也就这些了。
  他踏进病房的时候,觉得那一天和任何一天都没什么不同,太阳依旧很温暖,柳絮还是飘来飘去,医院到处是痛苦的呻|吟,也不乏笑声,舅妈和姑姑在商量丧礼,考虑到母亲的朋友不多亲戚也不多,都觉得没有必要办丧礼,最后决定带去火化,然后买一块儿墓地,一家人去拜拜。
  他去摸了摸母亲的手,凉得让人心惊,最后也没有勇气掀开白布,所以对母亲最后的印象,是前一晚里,母亲看着他说:“昨晚我看你的数学卷子,错了很多……要好好加油!”
  以至于很多晚上,他都会梦见那个场景:春天,柳絮,母亲,还有那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话。
  他知道,自己将一辈子怀着那一刻的对数学和对母亲的愧疚度过余生。
  小升初的考试,他的数学依旧是不好,他在领取通知书的时候,问数学老师,我可以拿回我的数学卷子吗?
  老师推着眼睛告诉他:“卷子都堆在一起,不好找,你有不会的,我可以跟你讲。”
  “我可以自己去找。”他很坚持地说。
  老师领他去了一间办公室,卷子批改完之后都堆在一个很大的箱子里,期末的卷子一般都不会再发放给学生,很快会被当做废品处理掉。
  他蹲在那里,是夏天,空调没开,热得满头大汗,先找到了自己班级的卷子,然后在一沓卷子里慢慢翻着,他看见许多名字,有些取的很常见,每个班级都会有的“婷婷”“梦雅”“佳佳”之类的,有些很特别,组在一起甚至可能会读起来拗口,每一个名字都是父母给孩子的第一份可以伴随一生的礼物。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叫陆胤川,记得母亲说过,是父亲取的。他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是个普通的民警,死于一场肺炎并发的感染,那一年他十岁,昭南才刚刚会走路。苦难被稀释在时间的洪流里会显得淡薄许多,或许是母亲太坚强,他并没有机会感受到太多的悲伤。
  他的名字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没有人告诉过他,也可能是父亲没来及说。
  他后来查了字典,《尔雅》中说:胤,继也。这里用作动词。
  本意是后代子嗣的意思,川是河流的意思,竖着的三道,左右是岸,中间的是流水。
  他自己解释为,河流永继,生命无止息。
  一个人的出生被称为生命的延续,学习被称为知识的延续,代代相传永无止息的东西,我们都希望是美好的。
  他把那张卷子找到了,重新做了一遍,依旧错很多,他想起母亲告诉过他,任何事情都是不断累积的过程,不可能一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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