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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明-分卷阅读37

?他的伤好些了吗?”春和经常问这句话, 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她依旧不知道他的情况。
  那些人惯常只回答她一句, “没大碍,不用你操心。”或者干脆不理会她,春和已经习惯了。
  今天她换了一个问题问,“明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是个偏分发的油腻腻的男生, 形容猥琐,眼睛很小,显得贼眉鼠眼。
  他跨坐在摩托车上,腿几乎够不着地, 只能勉强用脚尖点着,却依旧不忘耍帅,在看向春和之前, 十分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春和觉得真该给他一个镜子看看,让他明白这动作看起来不仅不帅,而且效果很惊悚。
  他感叹了句:“你可真特么的执着啊!”大概是感叹她这种明明知道没有好答案,却还没每天固执提问的行为。
  春和知他不会好好回答,问完一句便不再多言,拽着书包带子往学校去,现在她的腿已经好了,跑得快的话,十次有五六次能甩掉身后那些人。
  他们其实也没有非要跟着她的固执的念头,大概只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春和只要甩掉他们,几乎就不会再次被跟。
  今天春和抄了小路,这条路不能进机动车,自行车走起来的都很艰难。
  那男生跟到路口就回去了。
  没有人跟着她了,她把自己的包和衣服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监听设备的时候,疾走两步,拐进一个小胡同,用街边的公用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嘟嘟地响着,隔了大概三十秒钟,那三十秒漫长地像是时间一格一格,艰难地爬过了一个世纪,春和屏气屏得都要窒息了,然后才终于被接起来——
  “喂,你好!”一道清清冷冷又无比熟悉的嗓音隔着漫长的电话线传到她的耳朵里。
  如果有人路过,大概会看见公话亭里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站在那里捂着嘴,突然无声地又哭又笑,泪流满面,她从没有一刻觉得像现在这样激动过,感觉像是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谍战片,她排除千难万险,终于抓住一丝微弱的线索联系到了他。
  程景明,是他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时光影楼,请问您是梁平先生吗?”这是春和事先准备好的套话。
  那边的背景音很吵,只有他的声音是清晰的,他很冷淡地“嗯”了一声,“有事吗?”
  “您之前在这里拍的艺术照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们想要放在大厅里展览,您看可以吗?”春和强压着哽咽的嗓音,低声问他。
  “抱歉,我不喜欢,而且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光影楼了。”那边声音传过过来,带着某种显而易见的冷淡。
  春和心口咯噔了一下,他的处境大概很不好,她只好陪着他演戏,“啊,那真是太遗憾了,或许您可以问问你女朋友?我们放她单独的照片也可以,真的很漂亮,您不想把美分享出去吗?”
  “我女朋友也不喜欢。”
  “拜托您问一下吧!”春和捏着嗓子,用销售人员那种固有的殷勤语气说着话。
  “不需要,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我相信她的判断会和我一样。”他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说完这句话,那边似乎有一个男声不耐地说了一句,“跟这种人费什么话,你也真是无聊。”
  然后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挂断了。
  春和强忍下的哽咽几乎又要翻上来,她只好再次捂住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听筒放上去,整理好情绪,往外走去。
  只是短短几句话,春和没着没落的心就像是突然有了定力一样,安安稳稳地待在了胸腔。
  “我相信她的判断会和我一样。”这一句话一直在春和耳边绕,他在暗示她,春和听出来了。
  这是一场漫长的战役,从程景明走的那天就打响了,不,或许更早,从春和第一次看见他的那天开始。到处是无声的硝烟,地雷阵就在脚下,说不定哪一刻就会一脚踩下去,然后灰飞烟灭。
  春和知道前路凶险,也知道自己本可以置身事外,但有些事她不去做,就没人能做了。
  程景明独身一人,而她是离他最近的人,如果她不帮他,谁还能帮他。
  他在向她传递信息,这是春和那天见完闫东后的想法。
  那天两个人聊了很多春和小时候的事,春和也拾起了很多记忆。
  她想起有一年中秋,爸爸本来是要回家的,但是那天警局突然接到举报,疑似有恐怖组织密谋_0_zi_0_sha式袭击鹿港的航站,沈正锋带着特警赶去,忙碌一整天才排除险情,晚上又去值外勤,到最后也没能回来陪两个小人儿过中秋。
  沈正锋抱歉地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春和几乎要哭出来。
  最后是爸爸朋友的太太来接春和和知夏去家里过中秋。
  那是一个很年轻也很漂亮的阿姨,她家里也很冷清,只有她和自己的儿子两个人。
  春和已经记不起那位阿姨的脸了,因为从头到尾春和见过她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第一次是去家里过中秋,第二次便是那场烈士集体葬礼,她带着十三岁的儿子站在一个没有照片的墓碑前,面上是一种隐忍的哀痛,只是很好地隐藏下来了,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出来。
  春和记得那时候很多人私下会说,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春和对她的印象仅止于那次中秋节,她准备了月饼,还有小礼物,阿姨带她们去逛商场,送她和知夏每人一条小丝巾,真丝的布料,摸上去滑滑的,阿姨挑了一条碎花的,春和直摇头,说不喜欢,阿姨要她自己挑,她挑了一条素色的,只一角绣了只红狐狸,阿姨就笑,捏着儿子的手说:“以后可要记着了,送女孩子礼物呢,一定要仔细问清了人家喜欢什么,送女孩子不喜欢的东西可就很失礼了。”
  那小男孩还很小,虽然比她和知夏年纪要大,但也不过刚刚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话很少,表情总是淡淡的,听了母亲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后来离开商场的时候,阿姨去取车,小哥哥就陪着她和知夏在商场门口等,小哥哥问她,“你最不喜欢收到什么礼物?”
  春和想了想,回答说:“大红的帽子,眼睛会动的娃娃,还有带大朵花的衣服。”
  他又问知夏,但那时候知夏表达能力还不够,最终也没说清楚,小哥哥难得露了点笑,摸了摸春和的脑袋,“其实,我觉得我妈说的不太对,若男生故意送女孩子不喜欢的礼物,说不定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他弯着腰去看春和,“以前我爸爸就是这样追我妈的,虽然方法有够傻的。”
  春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吃手里的章鱼小丸子。
  时隔这么多年,再记起来不容易,然后春和就想到了那条围巾,程景明送给她的那条丝绸的绣着大朵花的很长的围巾,她把围巾展开看,展开后是个正方形,上面绣着蔷薇,不算很难看,但恰恰是春和最讨厌的那种。
  如果程景明的记忆没那么糟糕的话,他应该不会忘记她自始至终都讨厌这种东西,那么送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像知夏那样,藏了什么消息带过来?
  可春和反复看,除了上面一朵一朵的蔷薇花,看不出别的东西来。
  春和又把那两封信拿出来看,反复琢磨,最后盯着第一封上的一句话反复看——11月13日约了医生去拆石膏,记得按时过去。
  然后搜刮自己的记忆,拼命想11月13号那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她去挂号,然后去医生办公室,检查,取结果,再次去医生办公室,然后拆石膏,医生叮嘱了她几句,然后便离开了。
  期间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也没有陌生人同她讲话,更没发现任何和程景明有联系的地方。
  那天的事情,春和已经回放了无数遍了,可她实在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反复去回忆,然后沮丧地想,是不是自己过分解读了,其实程景明只是笔误?
  让她注意到不寻常的是昨天在路上的时候,无意听到的一句话,一对儿医生夫妇在在抱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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