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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信徒-分卷阅读75

的盒子:“有人给你寄了东西。”
  语气酸的,可以直接去腌黄瓜了。
  惊蛰一时也没想起来谁会给她寄东西:“寄的什么?”
  林骁觉得自己的语气根本克制不了,硬邦邦说了句:“我怎么知道。”
  惊蛰看他怪里怪气的,也就没再多问,直接下了楼,拆开了盒子,里头是一支钢笔。
  林骁心想:粉红色,什么破审美。
  惊蛰却笑了下,林骁脸色更黑了。
  陈沐阳明知故问问了一句:“谁寄的啊惊蛰。”
  惊蛰把卡片拿起来朝着他展示了一下:“寻月的堂哥。”
  她那么坦然,倒是陈沐阳和林骁一时没话接,她便上了楼。
  陈沐阳拍了林骁一下:“少爷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打听清楚。”
  “不用。”林骁冷声说。
  他嘴硬道:“关我屁事。”
  惊蛰和周不言什么关系,林骁一点都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起过。
  她一向都是这样,你不问,她永远不会主动开口。
  她从来没发现,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小心翼翼顾念着她,她倒是和人聊得热火朝天,还互通礼物。
  晚上的时候陈沐阳还是发来消息,说前两天惊蛰送了一个围巾给周不言,周寻月给她哥寄去学校了。
  他突然又想起来寒假的时候,她和周不言聊了半个小时,还从他哪里拿了零食,两个人聊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她他原本觉得不必过问,如今又觉得百爪挠心。
  所以钢笔大约是回礼。
  他并不觉得惊蛰会早恋,只是即便只是好朋友,也让他心生妒忌。
  他不是唯一,不是特例。
  他因为妒忌这个词突然冒出来而感觉到愤怒。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这个词沾上边。
  如果一段感情让自己负面情绪缠身,那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他想他现在已经从里到外都糟糕透了。
  凭什么?
  放弃吧林骁,人家也没说过喜欢你,你倒是吃遍了苦头。
  他坐在那里写卷子,在草稿纸上写沈惊蛰的名字,写完在名字后面一笔一划写:恨。
  写完觉得自己像个_0_sha_0_bi,于是把恨字抹了。
  那行为不比幼稚园和小朋友闹掰的大班生更成熟。
  写了会儿卷子,揉着僵硬的脖子侧头,猝不及防又看到那几个名字,顿时觉得那名字都心思昭昭。
  于是把沈惊蛰也抹了。
  或许是写得太用力,抹掉了还有痕迹。
  是的,有些痕迹是轻易抹不掉的。
  林骁给陈沐阳和江扬发消息,说:我完蛋了。
  双木林:我被沈惊蛰困得死死的。
  双木林:凭什么?
  双木林:操。
  少爷很少讲脏话,这属实是有点恼羞成怒了,陈沐阳和江扬毫不吝啬自己的嘲笑,全都是发语音,长达十秒钟的爆笑声。
  林骁把语音译成文字看,除了哈哈哈一点内容都没有,他气得扔了手机。
  他听到对面门响了,于是豁然起身跟了出去。
  两个人在门口四目相对,他问:“你干嘛?”
  惊蛰才觉得莫名其妙呢!反问他:“你干嘛?”
  林骁低着头看她,抿着唇不说话,一脸委屈,仿佛控诉她似的。
  惊蛰觉得他最近都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轻叹了口气:“我去寄东西。”
  刚刚收到礼物就迫不及待回寄,真行,他脸色很差地看着她,却什么也没说:“哦。”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房门没关,指望她能跟过来问一句他怎么了。
  这种想法简直可笑,可当时真的那么想了。
  可惜她直接走了。
  惊蛰下了楼,他仰面躺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仿佛天时地利人和占尽,可其实什么也没有。
  他什么也没有。
  他起身站在窗户前往下看了眼,她叫了上门取件,快递员站在门口收件,她把一个不小的盒子递过去。
  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或许是是围巾,也或许是手套。
  她都没有给过他什么东西。
  至今只有一个小兔子挂在他的书包上,他一个衣服过季都不会再穿的人,一个小挂件挂了快三年了,还有一个小熊帽子的笔,还是顺来的。
  他掰着指头算了很久,发现她从没主动送给他一次礼物过。
  他不过生日,他生日是七月一,据说这个日子不好,而且他出生那天,小舅送母亲去医院,回去的时候意外出车祸去世了。
  那是姥姥姥爷最疼爱的儿子,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后来每年七月一父母都会去祭拜小舅,并且从不允许他过生日,他也没有过生日的欲望。
  所以他连生日礼物都没收过。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他觉得沈惊蛰没有心。
  他只对她好,她却对谁都很好,甚至对别人比对自己都好。
  林骁兀自生着闷气,惊蛰在外面敲他的门,她站在门口,轻声说了句:“哥,你出来一下。”
  林骁很想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磨磨蹭蹭了半分钟才出去,仿佛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跟着她去了露台。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惊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儿木牌给他。
  是一块儿无事牌,寓意平平安安,无事烦扰。惊蛰塞进他手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点。成绩很重要,但你更重要。”
  她以为是成绩,但又隐约觉得不是。
  她猜不出来,也不想猜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于是他在一瞬间就原谅她了。
  然后又觉得自己没有出息。
  林骁问她:“这东西只是送给我的,还是也送别人了。”
  他喜欢独一无二的,惊蛰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沉默片刻,叹气道:“只给你的,只有你有。”
  林骁一半满足一半酸涩,憋不住问了句:“那围巾呢?周不言专有的?”
  惊蛰张了张嘴,最后说:“……我给很多人织过。”
  林骁扁扁嘴:“哦,所以就我没有啊!”
  惊蛰:“……”
  林骁拐弯抹角地刺探着:“你对周不言倒是挺好,你觉得他不错?”
  惊蛰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人挺好的。”
  林骁恨不得捂住耳朵:我不听!
  但还是抬头问了句:“好在哪儿?”
  惊蛰想了想:“就……长得好看,人也好,还喜欢我送的东西。”
  她很少送自己做的东西出去,因为都不是很贵重也不是很精致漂亮,有的只是心意罢了,而心意最怕被轻视。
  林骁轻哼一句:“我也喜欢,也没见你送我。”
  惊蛰指了指他手里的无事牌:“嗯?”
  林骁:“反正你对我不好。”
  惊蛰甚至都没觉得生气,只是觉得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于是起身拍了下他脑袋,像哄小孩一样:“哥,好好睡一觉吧!养足精神,休息不好容易精神失常。”
  他听出来了,她在说他精神失常。
  夸别人就是一条一条的,到他这儿就成了精神失常。
  林骁回了房间站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下自己,手机问陈小狗:我好看吗?
  耳东陈:少爷天下第一帅,宇宙第一英俊。
  耳东陈:但是,大半夜的,你问这话好恐怖。
  双木林:比周不言呢?
  耳东陈:原来是因为这,_0_ni_0_ta_0_ma,迟早魔怔。
  林骁就是觉得不服气,凭什么周不言步步紧逼,他却只能退避三舍。
  一晚上都在做梦,梦里都在跟周不言吵架。
  而且他觉得自己比周不言不好看吗?不,是沈惊蛰审美有问题,她就喜欢那种淳朴的东西是吧?
  然后一大早林骁就换上自己看起来最勤俭节约朴实无华的衣服出去了,他在花园里看到惊蛰在一边除草一边听英语广播。
  于是他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惊蛰看见他,才理了理领口,满脸都写着赌气以及不服气。
  惊蛰确实目不转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林骁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挑着眉问她:“看什么?”
  惊蛰摇摇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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