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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元秘史(古风,双性,NP)-分卷阅读33

小太监小跑过来,谨慎而小声道:“白大人,皇上召见,请白大人随我来。”凝兰笑容一滞,见谢龄一脸不知所措,便安抚道:“看来这回我又要失约了,还请谢大人包涵,下回我亲自将那画送到府上。”谢龄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既然皇上召见,白大人还是快去吧,别因我误了事。”凝兰“嗯”了一声,随即跟着那小太监往幽深的内宫而去。
  谢龄看着他背影,浑浑噩噩地转身向前走,眼前忽然投下一道阴影,他急忙止住脚步,仍是不及,一头撞了上去,立刻手忙脚乱地往后退,捂着被撞疼的鼻尖对眼前之人连声道:“薛大人,真是对不住……”却见薛庭冷着脸并未看他,谢龄顺着薛庭的目光看去,分明是白大人方才离去的方向,谢龄奇道:“薛大人?”薛庭终于将视线放到薛龄身上,然而那眼神冰冷肃杀,看得谢龄心头一跳,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又后退几步,再不敢直视:“下官不打扰薛大人了,先行告辞。”说完便慌慌张张离开了此地,心中不住懊恼,自己好歹也是正经五品京官,虽碌碌无为,却也平平安安从几场风波中生存下来,怎么到了初出茅庐的薛大人面前,竟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实在丢脸。随即又想到,也不知皇上召见白大人做什么,难道是要私下提点白大人,或是赐白大人免死金牌,免去白大人后顾之忧?谢龄脑中千头万绪,却不知赵衍确实想提点凝兰一番,保他不死,至于怎么个提点法,又是如何赏的,却是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第40章
  次日一早,凝兰便到了大理狱。门口已有一位着五品官服的年轻官员候着,两人品级相同,只互相点了点头便一同入了监门。
  监门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胡同。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杂犯。胡同的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_0_si_0_xing重犯。
  越往深处,不见天日,一股久未清理的腌臜气混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在鼻间萦绕,令人心生恐惧排斥之感。
  那年轻官员似是习惯了这股味道,面上并无不适之感,回头略带安抚之意地笑道:“大人初次来此地,想必多有不适,若大人难以接受,我可向大理寺卿秦大人禀奏,将犯人提到公堂上受审。”凝兰看着他微微一笑:“谢过大人好意,只是在下乡野出身,尚能适应,不必麻烦。”那人一愣,眼中似有不信,只片刻便略微有些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也未再多言。
  本来今天的会审应当有陆焉识他们在场,可一来几人觉得与凝兰一五品小官共事拂了面子,二来又乐得撇清干系,便一致寻了漏洞百出的缘由推辞不来,因而此时审案犯的屋子里只有凝兰与方才那位带路的官员,以及衙役若干而已。
  “提案犯。”两名衙役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张昌从侧门进来,一股难闻的腥臊臭味顿时从张昌身上漫延到整个屋子,在场诸人无不下意识掩住口鼻,眼露嫌恶之色。
  凝兰纹丝不动地坐在案后,神情不变,只微微勾着嘴角淡道:“可是江苏苏州府吴县县令张昌?”张昌迟缓地抬起头,痴傻笑着,似浑然不知凝兰问了什么。
  一旁衙役狠踹了张昌一脚,喝道:“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回!”凝兰瞥他一眼,并未阻止,却见张昌只歪了歪身子,笑得愈发憨傻,宛如不知疼痛为何物。
  众人不禁去看凝兰,各怀心思。
  “苏州知府况仁公是你何人?”凝兰不以为意,继续问道,语气与方才并无不同。
  只是不知为何,听在众人耳朵里,却觉此话中似藏了什么掩埋至深的情绪,令人呼吸一滞。
  张昌笑容微僵,眼中泻出一丝凌厉光芒,随即又掩了下去。
  凝兰自然不曾放过张昌丝毫异动,见他这般,平静的眼波微微起了涟漪,面色也因某种情绪微微发红,愈发显得容_0_se_0_bi人。
  他笑意渐深,若有所指道:“弃车保帅,才是智者所为,张大人好生掂量一番,明日在下再来看望大人。”说完便站起身,与身边那位官员揖手道别,施施然离去。
  众人瞠目结舌,还以为这位白大人有什么雷霆手段,却不想说了几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走了,未免太过轻率。
  然也只愣了片刻,便各干各的,不曾见到张昌面露愕然之色,似陷入了挣扎,连方才那副装疯卖傻的模样都忘了伪装。
  *****
  入夜,穿云巷那座小院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院门吱呀一声,只见一道清丽身影披着斗篷从院中缓缓而出,似在马车前伫立了片刻,直到一道尖细柔媚的嗓音响起,才匆匆上去。
  入了宫门,一路上无人阻拦,马蹄落地的清脆声响踏破深宫午夜的寂静,久久不曾消弭。
  “大人,到了。”凝兰心口一阵紧缩,即便这条路已经走了无数遍,仍免不了白了脸色。
  赵衍仍坐在案后批折子,听见两人进来,连眼皮都未抬。李兆祥接过凝兰解下的斗篷,朝他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殿门在身后阖上,凝兰跪在地上,只觉地砖传来一阵阵冰冷的寒意,从膝盖骨上渗了进去,如同针扎。
  良久,赵衍才从奏折中抬起头来,一双绮丽凤眸盯着座下之人,似笑非笑道:“事情办得如何?”凝兰低眉顺眼道:“臣无能,尚无进展。”赵衍笑容不变,眼中却阴沉了几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凝兰忽然抬起头看向赵衍,眼神清明,毫无波动:“臣不敢欺瞒皇上,若皇上要怪罪臣,臣甘愿受罚。”赵衍对他这副模样向来是又爱又恨,胸口一阵郁气被他强压下,气笑道:“你倒是吃准了我不会罚你。你想借此机会对况仁公下手,我自然成全你,但不能没了分寸,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当耳旁风。”凝兰心中一动,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看赵衍的眼睛,垂下眼帘道:“臣明白。”他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赵衍监视之中,亦不想隐瞒什么。况仁公当初害他家破人亡,又有_0_tan_0_wu不仁的名声在后,他虽有私心,却未尝不是为民除害,心中并无愧疚。
  想及此,他有些出神,忽然听赵衍懒懒道:“过来。”他顿时有些仓皇地咬住下唇,眼中不无哀求之意。却见赵衍微微眯起眼睛,显然已有些不悦。
  他不再挣扎,缓缓起身,膝盖顿时传来酸痛之意,刚勉强走到赵衍跟前,腿上一软,惊呼尚未出口,便堪堪落入赵衍怀里,彻底失了抵抗之心。


第41章
  次日,张昌面色灰败地跪在堂前,嘴唇不住地颤抖,几番欲言却又咽了回去。
  凝兰只好言劝告了几句,未曾强逼于他。
  眼下想必李适等人早已听到风声,他虽在江西赈灾,朝中却不知有多少眼线暗中给他通风报信,要想躲过此难,惟有祸水东引一法。
  如今张昌宁愿认罪也不肯供出李适,想必定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自己已经提张昌指了条明路,无论此案与况仁公有无干系,他都得替李适担下这罪名。
  至于赵衍想借此机将李适一举打倒,只需在其中使些计谋,未尝不能如愿。
  落日西投,天色渐渐昏暗,凝兰回到穿云小院,方推开门,便觉屋里异样,似有另一人的气息在周围萦绕。然而此时屋内未点灯,眼前影影幢幢,什么也看不分明。
  他心中一凛,转念想到前几日边关传来急报,曰蛮夷趁戍军无将领之际进攻山禺关,并使计切断关内军队粮草供应,数城处于危难之际,眼下想必薛庭正忙得焦头烂额,几日后便要出发前往山禺关,定无心来他这儿寻不痛快。
  那屋中又是何人?凝兰听见心在胸口砰砰直跳,正欲后退,面前一阵微风拂过,有人走近,他眼中终是流泻出一丝慌乱,脚步亦杂乱几分,眼看就能退出屋门,一股大力忽然从手臂上传来,将他拽了过去,整个人陷入身后人炙热宽阔的胸膛。
  凝兰唇微张,一句“是谁”还未出口,耳边一阵滚烫的气息:“别怕,是我。”凝兰顿时哽住:“李大哥……”自从上回他留下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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