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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分卷阅读4

化为绕指柔,可席停云默然。
  “你知道,那种事有很多办法。”画姬手更紧了些,额头抵着他的脖子,好似他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依靠,“以后,我只伺候你一个,喜欢你一个,守着你一个。”
  许久。
  久到画姬的手微微发麻,席停云才漠然地来拉开她道:“舫主好些了么?”
  画姬松开手,轻撩鬓发,媚眼横波,“原来席大总管也是铁石心肠。”
  席停云道:“纵然计划失败,舫主依旧是功臣。席某绝不会过河拆桥,舫主尽可放心。”
  画姬撅嘴,转了个圈躺回榻上,似嘲讽又似撒娇般的娇嗔道:“席大总管真是画姬的知己,我想什么都逃不过总管的法眼。”
  
  枯木牢,从某个角度而言,它已不是一座牢房,而是一座小城。它有城墙,有哨楼,有护城河,还有比铜墙铁壁更坚固的牢头军。
  能进枯木牢的犯人无不恶贯满盈如狼似虎。
  所以当牢监听到有人单枪匹马闯牢时,差点将嘴里的酒笑喷出来。
  南疆居然还有这样想不开的人。
  他突然很好奇这个人的尸体会被分割成几块。和枯木牢的犯人呆久了,这些牢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他很快笑不出来,因为这个人已经冲了进来。
  枣红马疾如闪电,顷刻间便至枯木牢正中的十八坞下!
  马上人一身比马更艳的红袍,姿容夺目,令人不敢仰视,一双金环如两轮明日般耀眼。
  牢监先惊后怒,再惊再惧,斥退众牢头,颤抖着走到马前,屈膝道:“可是南疆王大驾光临。”
  霍决道:“我要一百个穷凶恶极的囚犯。”
  牢监面露为难之色,“牢中目前只管着一百一十六人,年迈者十三人,不良于行者二十八人,病入膏肓者四人……”
  霍决不耐烦地打断道:“能出多少?”
  牢监低头想了想道:“五十人。”
  霍决道:“加上你呢?”
  牢监大骇,“小人委实当不起穷凶恶极这四个字。”
  “明日午时之前带齐人到五鬼坡。”霍决掉转马头,冷哼道,“若本王下次来这枯木牢仍是这么不堪一击,你就入住十八坞,好好享受一番人间地狱的滋味。”
  “小人遵命,小人谨遵王爷教诲,小人一定……”
  马蹄声销。
  
  寨主窦雄近日来春风得意,过得十分滋润,先是他的岳父老寨主王虎过世,后是他的妻子王猛女被人发现淹死在井里。凶手是谁他不想追究,他只知道少了这两个眼中钉,虎王寨就是他一人天下。再不会有人阻止他纳妾,也不会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这也不许那也不行。前几日他带手下去不远的村里干了一大票,钱财不提,光是女人就抓了十几个,一想到接下来的快活日子,他连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寨主!”
  他的得力部下惊恐地冲进来,“有人攻寨!”
  窦雄一怒而起,“谁如此大胆?来了多少人?”
  “一人。”
  ……
  “谁人这般大胆!”窦雄人未到,声势先行。
  霍决挽弓,等他们出现在视野之内才放弦。
  窦雄等人还未看清箭的去势,就听笃得一声,头顶的牌匾上已经多了一支红羽金箭。
  虎王寨三个字啪得一声从中间裂开,坠落下来。
  窦雄等人急忙跳开。
  箭依旧钉在梁上,如一道阎王催命符。
  “红羽金箭!”他手下惊呼。
  窦雄脸色大变,转头看向那个高踞枣马上的红衣少年,“敢问尊驾可是南疆王?”
  霍决从马背上拿下一捆绳子丢在地上,“活人把手绑起来。”
  窦雄被他旁若无人的态度气得直哆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只能按捺着怒火道:“尊驾何意?”
  霍决连眼角余光都吝啬给予,傲慢地看着身旁的树梢道:“我只要四十九个活口,剩下的无所谓。”
  “就算你真的是南疆王也欺人太甚!”窦雄终于被激怒!
  霍决从马背上解下枪,红缨龙纹枪——南疆王的枪。
  窦雄的呼吸粗重,虎王寨人心开始涣散。
  
  一盏茶,一碟花生,一位美人,一轮明月,一江秋水,一曲妙音。
  任何人看到此时此刻的席停云大约都难忍艳羡之情。可他自己偏偏毫无所觉,只是默默地喝着茶,剥着花生。
  画姬停手,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把花生放进嘴里。
  “席大总管有大惊失色的时候吗?”她睁大眼睛,仿佛真的只是好奇。
  席停云道:“武女子大惊失色,我便大惊失色。”
  画姬道:“我是问席大总管。”
  席停云转头看她,“看得到我的脸吗?”
  画姬道:“我只能看到武公子。”
  席停云道:“你坐在我面前尚且不能看到席停云,何况我自己。”
  画姬面露怜惜,“我听说这桩差事本不需要由你来做,却因天机府主的一句话令皇上改变了主意。”
  席停云目光从花生转移到她的脸上来,眼底竟透露出几分阴森的寒意。
  画姬视若无睹地拨了拨弦,“常闻府主是席大总管生平唯一知己,看来所言非虚。”
  席停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若有一天他要我死,我就死。”
  画姬动容。她知道像席停云这样的人,通常说十就绝不会只做九。“士为知己者死?那他呢?”
  席停云道:“我不是他,我只知道我绝不会叫他去死。”
  江水沉沉,气氛沉沉。
  画姬突然笑了,“若总管明天输了,打算弹哪一首曲子?”
  “天下共举。”
  画姬没想到他真的想好了,疑惑道:“恕画姬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这样气势磅礴的名曲。”
  席停云微微一笑道:“他做的。”
  画姬噗嗤笑出声来,“我又发现一处武公子与总管不同的地方。他除了不会对我目不斜视,以防把持不住之外,他对府主绝不会用这样温和的口吻。他一定会这样……”她自豪地拍拍胸脯道,“这是府主所做,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席停云道:“他不喜欢拍胸脯。”
  画姬道:“总管真是观察入微。”
  席停云又剥了一颗花生。
  
  
  
  
  
  
  投石问路(四)
  
  午时,五鬼坡。人山人海。
  杨雨稀笑眯眯地带着王府侍卫将围观众人隔绝在外围,顺便迎向刚刚上山的席停云,“武公子真是守信,说午时便是午时,一刻不早,一刻不晚。”
  席停云扬眉道:“王爷呢?”
  其实无需杨雨稀回答,他已经看到了。霍决的容貌、打扮和气势令他无论处于何时何地都能叫人一眼望见。
  席停云慢悠悠地走到霍决面前,拱手道:“王爷。”
  霍决大咧咧地躺在草地上,旁边放着弓和箭囊,听到他声音才不紧不慢地张开眼睛,然后一跃而起。
  席停云的脸被他起身带起的草屑溅到,闭了闭眼睛才道:“王爷身手敏捷,一会儿还请手下留情。”
  霍决甩了甩头发,用脚尖踢起弓和箭囊,随手背在身上。
  席停云不以为意地跟在他身后。
  杨雨稀带了一群捆了手脚的男人出来。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却个个脚步刚健,想来都会几下子。
  霍决道:“以一炷香为限,谁点中的人多便算谁赢。”
  席停云道:“赌注不变?”
  霍决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火气和不耐烦。
  纵然知道自己绝不是霍决的对手,席停云还是装模作样地考察了一番地形,并细细观察被捆绑的众人。
  “看什么?”霍决问。
  席停云道:“王爷不是打算放开他们呢?既然如此,我当然要看好地形,以免迷路。”
  霍决冲杨雨稀使了个眼色。
  杨雨稀命人将临时召集来的囚犯与山贼的绳子去掉,“还不快跑?”
  不少囚犯都听说过贵族喜欢以人为猎物,心中大惊,慌不择路地跑开。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跟着跑,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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