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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37

果然没有看见这位新获宠的柔然公主的身影。宫里女人都指着皇帝的宠爱过日子,对于宠冠六宫的人,那都是同仇敌忾一般。所以一群莺莺燕燕纷纷讨伐起新人来:
  “可不是!荒蛮地方的公主,哪有什么规矩?”
  “春宵苦短夜专夜啊!啧啧……”
  “就她那面皮,看来不光是黑,而且是厚。”
  “不知大汗看上她哪一点?”
  ……

  突然,外头传来一声通报,说是右夫人来请安了。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瞟向那位姗姗来迟的右夫人。

  进门来的人还是柔然公主的打扮,不梳髻,而是用一头垂珠盖着头发,个子不高,但腰肢矫健,亦是个矫健婀娜的黑珍珠般的美人。
  柔然和北燕同属鲜卑族,但是一个仍在草原游牧,一个却已经占了中原的秦晋、燕云之地,连着朔方的大漠和草原,很多习俗综合着鲜卑与汉族。
  柔然公主开口也只会说鲜卑语,给皇后请安后大大咧咧席地而坐,一张脸红扑扑的,精气神极好,也显出承恩之后的好气色。

  贺兰皇后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这位右夫人一阵,然后说:“我这阵子睡眠不好,今天好像有些疲累了,大家早些散了吧。”

  众妃嫔都再次跪安,贺兰皇后看着一个个袅娜娉婷的背影,心里又酸又苦:男人这德行,永远有新鲜的可以喜欢。弄倒了一个林梅蕊,他又盯上了柔然公主;女人觉得这位公主长得粗糙,可架不住小野马似的性子有趣,勾了男人的魂去。该死的陇西翟家嫁过来一个女儿还不算,还打算给乌翰拉皮条凑趣。要知道,和粗糙的柔然公主比起来,西凉李氏的皇族可是素来以出美人闻名的,要是再娶个妖精回来,熬干了男人的身子,其他人——包括她这位可敦——还有什么侍寝的机会?

  她找着机会单独召了梅蕊到凤翔宫里,看看她蜡黄憔悴的脸色,叹息道:“你身子骨儿还是没好透啊,瞧这脸色,和刚进宫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转头叫人拿了些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殷殷地劝:“大汗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事情的风头没全过去,陡然给你封妃不大合适,你莫急,慢慢等,我有机会就帮你和大汗说。”

  梅蕊摇摇头:“妾还哪有脸做大汗的妃子?可敦若是开恩,让妾回老家,妾一辈子吃斋念佛,再不嫁人也就完了!”说完捂着脸哭。

  贺兰皇后劝了几句,见这小丫头当真是没啥心机,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心里暗喜,她叹口气问:“你们主仆俩都是怎么回事?听说翟昭仪至今还没有侍寝?你也劝劝她,我也劝劝大汗,还是要雨露均沾才成啊!”

  梅蕊摇摇头:“我们女郎不愿意的。”

  “为什么?”贺兰皇后挑挑眉问,“她心里……还是念着扶风王?”

  梅蕊欲言又止半晌,最后支支吾吾说:“没有吧……”

  皇后已经近乎得到了答案,暗笑暗想:好得很,翟思静虽不争宠,奈何翟家太_0_wu_0_chi。利用翟思静把杜文召唤回来,那条旧计策可以再玩一回,便架起两个人的私情官司,追究翟家的欺君之罪,断了西凉公主的和亲,我再慢慢对付柔然的这位。男人花心,总少不了我吃苦管起来才是。

  她赶在乌翰下朝,往右夫人宫里去的路上截了胡,嗔怪地对丈夫说:“多少次我找你,那起子小的都说你正在右夫人宫里得趣,我怕搅了你的兴致,有事也不敢跟你说。唉……”

  乌翰想着小野马一样的右夫人,心里焦灼得很,偏偏皇后要缠着,他不能不敷衍,笑道:“我与你自小儿的夫妻,你还不懂我?有要求你只管提就是,我只要能答应你,肯定不会怠慢。”

  贺兰氏伸手扭了他胳膊上的肉一把:“你哪只眼瞧着我只是贪图东西?你要是急,就别去凤翔宫跟我谈要紧事!”

  偶尔一发威,乌翰还是不能不陪着笑脸答应。
  到了皇后宫里,听了贺兰氏的想法,乌翰嘬牙花子犹豫:“这法子对付杜文?我觉得不大必要啊。闾氏在我手里,我只管弄死了她命杜文来奔丧,他能不孤身过来?”

  贺兰氏嗤之以鼻:“先帝入土为安了,你有什么理由赐死闾太妃?若是平白弄死——你晓得的,宫里各处还有她的人,一个不密传出点消息,杜文带着兵来造你的反,叫你赔他阿娘,你再腾精力收拾他?”

  先帝未下葬时,乌翰是打过强迫闾妃陪葬的主意,但那时候又是忽伐带兵奔丧,又是南楚发兵北上,宫里朝外到处是闾氏的眼线,闾妃的族人虎视眈眈,他腾不出手收拾,只好作罢。时机一过,确实麻烦。

  他未及细想,只觉得已经成功了一回的仙人跳确实让他毫不费事地干掉了忽伐,杜文在京时就有好色的传闻,翟思静若写信约他,他说不定心一痒就来了。杜文像忽伐一样弄死了,没儿子的闾妃也没了指望,自己日后再收拾姓闾的慢慢报仇。

  第 30 章
  皇帝晚间都没有赶着去右夫人那里, 而是来到了翟思静那里。

  翟思静和梅蕊岁月静好, 正倚着窗边一起描花样子。
  乌翰摆手止住小宫女的通报, 悄然进去,恰听见梅蕊在说:“可敦问大汗怎么还没有临幸女郎呢, 又问女郎是不是心里还在想着扶风王。您说,这里头是不是话中有话啊?”

  翟思静可不像她那么嘴上没把门的,目光对着大大的月洞窗一扫,恰好看见地上竹影间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长袍高冠,自然不是宦官。她的心一悬,而后咬咬牙,下了决心般笑道:“你不懂。”
  而后轻声曼吟:
  “梅花落已尽, 柳花随风荡。
  逢侬多欲擿,可怜自误长。
  自从别欢后,叹音不绝响。
  黄檗向春生, 苦心随日涨。”

  外头那个人影绷得直直的, 半晌不动弹。

  梅蕊还没明白, 好奇地问:“女郎的诗是什么意思啊?相思很苦么?”

  “唉……”翟思静想一想皇后找梅蕊问这些没头脑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就明白了贺兰氏的打算, 她陡然有些想冒险:上一世, 她希冀着靠儿子长越逃离杜文;这一世,她厌恶这危机四伏的平城宫, 为何不可以靠杜文来逃离乌翰?
  逃离之后……
  她紧张地算计着,心里有点没底。

  这简直是泼天大赌!
  但是网已经朝她收紧了, 上一世那场令人恶心的“仙人跳”绝不会因为梅蕊而结束,下一个是她,她就勇敢些,直面比逃避更有赢的机会。

  翟思静拉了拉梅蕊的衣袖,又示意她不要惊讶出声,然后指了指地上竹影间杂着的人影,机心很深地望望梅蕊,嘴上说:“想他也没有办法。”

  乌翰从竹丛中悄然出去,心里气得发抖:他可以把翟思静锁闭幽宫,叫她守活寡,绝不给她机会,但是不允许她心里还想着别人——现在这个别人还是他心心念念想弄死的弟弟!
  梅蕊我还可以留一条命。他咬着牙恨恨地想,你这个_0_jian_0_ren,一旦我抓到你和杜文在床榻上,就叫一诛一双!你做下丑事,想必翟家也不敢跟朕翻天!

  梅蕊已经惊呆了,看看翟思静平静的脸色,简直不知道自家女郎是不是疯了!

  还在发呆中,皇帝的声音已经传来,倒是笑声音:“思静,朕来瞧瞧你。”
  他踏步进来,看见梅蕊,眉头不易觉察地一皱,然后又笑道:“梅蕊近期的气色也好得多了。”

  梅蕊脸一僵,虽不敢给他脸色看,但还是垂下眼睑,不愿意直视这个男人。

  好在乌翰今日的目的不是梅蕊,所以挥挥手说:“梅蕊你先去自己屋子里休息吧。朕与思静有话说。”

  屋子里只剩翟思静时,他变了一副脸色,当年她给他的鄙夷,现在尽数还了回去:“朕总以为汉室大族的女儿,从一而终,绝不敢有背夫的念头。你倒是特别!”

  翟思静低头听他奚落。背夫就背夫吧。夫君做到这个样子,也是很特别的。

  乌翰气撒了,看面前这木头美人毫无表情,觉得自己仿若也是对牛弹琴了,倒觉得自己好笑。他清了清喉咙,终于开始说重点:“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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