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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41

真心实意爱过他!他又是怎么对待你的?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薄情冷血的男人,只可能是悲剧了。

  其实梅蕊自己又哪有不明白的!只是绝望,捂着脸哭泣着:“我们女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别怕,别怕。”翟思静捧着梅蕊的脸安慰她,“改不改得了命,我都会尽力有尊严地活这辈子。”
  她是说给梅蕊听的,但其实更是说给自己听的。梅蕊只顾着伤心啜泣,为自家女郎不值,也完全没听出话里隐藏的意思。

  翟思静开始梳妆。
  乌翰赐下的衣裳无外乎娇艳_0_fen_0_nen的颜色,翟思静看了看,一件都没有取。她重盘高髻,重开衣箱,重匀粉面,重点绛唇。
  梅蕊慢慢停止了哭泣,像在陇西时一样,自然而然地过来帮她。

  高髻如盘曲的灵蛇,金钗的锐光刺眼,红宝石的垂珠如血滴。
  “女郎……”梅蕊嚅嗫,“真是美得不行。”

  “他爱美之心犹甚……”翟思静说,后半句默然了。
  赌他的“欲”与“情”孰轻孰重。

  北苑的夜晚宁静而清凉,春季的草花传来幽幽的清香,从被风吹拂起来的帷幔间传进来。翟思静在灯下读书,一旁新派来的小宫女已经呵欠连天,站得摇摇晃晃的,几乎要打瞌睡。

  “你们先去睡吧。”翟思静放下书说,“我平常就睡得晚,你们不用陪着。”
  她看看那些无辜而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们,她们生如蜉蝣,大概都不晓得自己年轻的生命在当权的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湮灭就湮灭了,拉出去埋掉都嫌费事。

  翟思静也不知道自己帮不帮得了她们,于是说:“不要去外间,后头耳房更清静隐蔽些。无论听到什么,我不召唤,不要出来。”

  那些小宫女面面相觑,一时也不敢违背,都乖乖地应声去了。

  她在等他。
  果然,外头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噗嗤嗤”仿佛是刀刃划过咽喉;呜咽“呜呜”又像是垂死的挣扎;倒地的动静很轻,大概是有意放下。俄尔暗光闪烁,那些不太正常的鸟叫虫鸣,都是人为的信号。
  前世不知道危险,猛然间吓得发懵;这一世知道了,听得动静同样可怖得心慌。

  可她只有勇敢地面对起来。




  第 33 章
  杜文接到翟思静的信, 读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字他已经很熟悉了, 细巧而不乏刚骨。仅仅看她的字,他都觉得满足、欢喜, 觉得前方即使是陷阱,他也有信心、有勇气跳过去。

  突然,听见门响,杜文本能地把信纸往案上一合,然后感觉到被侵犯的愤怒,不由对进来的人横眉冷对:“进来时难道不会叩门么?!”

  进来的是贺兰温宿,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委屈地说:“我有急事找你嘛。”

  杜文平了平气, 摁着那张信笺,说:“什么急事?”

  欲盖弥彰,贺兰温宿的目光反而落到那张小案上, 落到那张信笺上。她的语气不由有点尖锐:“让我看看?”手指着那信。

  杜文用力摁着, 仿佛怕她抢了去, 硬邦邦说:“不行!”

  贺兰温宿心里有谱,又气又妒, 又觉得自己好心做了驴肝肺, 带着哭腔说:“你不给我看,我也知道。我一片为你的心, 你却不知道……”两行泪下,转身要走。

  杜文一步窜上去, 把她拉住,按在营帐门边的竹编帐壁上,低着头对她说:“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你,是可敦的妹妹。”

  温宿被他的气息裹着,有些压迫感,但又觉得心脏“怦怦”地跳,头晕目眩,身体仿佛变得软绵绵的。她不由搭着他的胳膊稳住身体,抬脸对他喃喃说:“可我也是你的妻子!”
  不错,她的阿姊悄悄派人来告诉她,杜文要从外郭进北苑,叫她千万不要犯傻跟着进去。

  温宿也是鲜卑大部族家的女孩子,政斗这样的事上还是有敏锐度的,当时就呆住了,等传话的人走了,她觉得自己背上都是涔涔的冷汗。
  姐夫和姐姐的决策,她无力改变,也不敢破坏;但是她想着杜文若是入局,可能九死一生,心仿佛都碎成了渣渣。
  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从此天人两隔?!

  她不吃不喝呆坐了几个时辰,才下定决心来提醒他。而此刻他说她是皇后的妹妹,意思是他不信她。

  少女流着眼泪掐着杜文胳膊上结实有弹性的肌肉,恨恨地说:“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女人,值得冒送命的风险吗?”
  然后又哭泣着求他:“我连背叛阿姊和姊夫都顾不得了!杜文,你不要信那封信!我求求你了!”

  杜文捧着她的脸揉了揉,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领你的情分了!”

  他眼睛斜过来一瞟,从一旁的幔帐上扯下绦带,突然抓住温宿的双手,把她的双腕死死地捆上。然后在她尖叫出来之前,捂住嘴,又用扯裂的帐幔塞住她的嘴,拿布条死死地勒着,保证她说不出话来。最后捆上腿拖到地榻上,给她盖上被子,还拍拍她的臀,笑道:“若我能活着回来,当面谢你;若活不了了,我也和翟量说了,保证咱们同生共死,同穴而眠,全夫妇之义。”

  温宿头一回见他这歹毒的样子,喊不出声,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流出惊怖的泪水。

  杜文笑道:“不错,这就是我‘领情’的法子,你不用谢我。”

  他到营帐外头,看天色才刚刚黄昏,四处不甚明亮,于是叫来一路带着走的翟量,悄悄说:“你堂房妹妹翟思静要被朝廷上那位大汗阴了,估计以后翟家也会连根拔起。我给你个机会。”
  他拿一块虎符塞在翟量手里:“这是贺兰部的虎符,到了二更四点,全数集中到南郭外三门,若还没见我回来,就鼓噪说要见扶风王,撞破栅栏冲进来。若我回来,也在这里汇集,到时候听我指挥。”

  翟量先还不乐,但捧着虎符时就感觉到肩头沉甸甸的了,期期艾艾说:“我……我是文士,没……没领过兵……”

  杜文嗤笑道:“班超能投笔从戎,谢安能弃文就武,谁天生就是会带兵的?交给你,是我信任你。再说,翟思静被诛,翟家自然族灭,你和你妹妹离得最近,就自求多福吧。”

  确实,这威胁得很实在。翟量想着翟素宁,又想着翟家这么大的部族若是被夷族,几百人就要血流成河。他这瘦弱的仔肩,还不得不承担这样的担子。抖抖索索地,但又不能不挑起重担来。

  杜文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别怕”,又看了看天色,到各处去召集他那些武艺高强的亲兵去了。

  天黑透时,他带着十来个人,在南郭正门边儿上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宦官,上前低声问:“姓翟?”

  宦官当然不姓翟,但是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谄媚一笑,低头说:“是呢。”手一挥,柴门“吱呀呀”开了。
  杜文带着十来个人,跟着那宦官一路往北苑的方向走。

  北苑的角门开着,四处特别宁静,杜文探头进去一看,问:“有没有埋伏啊?”

  那宦官脸一僵,而后昂着头说:“大王说笑话了!”
  又说:“要伏着人,这里能这么安静?”

  杜文微微笑着,屏息听着四处的动静。他哥哥不笨,不会在这里就埋伏着人马把他吓走。他于是跟着那宦官继续向前,顺着曲里拐弯的幽幽甬道,走向一片安静而幽美的宫殿,紫丁香的气息远远地就能闻到,淡雅而独特,叫人心驰神往。
  虫鸣之外有错杂的呼吸声,草叶在无风时会微微颤动,月光下偶尔能看见树丛后金属的闪光。
  这地方不大,一座小宫院的构筑,连廊、树丛、假山石旁,或许能藏得下十几二十个人,他自信还对付得了。

  那宦官大概是怕他发现什么马脚,急急指着月洞花窗间隐隐可见的内室中的影子:“等着呢!”

  “这么晚了还在等啊?”杜文低声笑道。

  “可不是!”那宦官一脸脱不掉的谄色,“可不容易呢为了这天!”

  杜文面颊上不由就带了笑意,听那性急的家伙还在催:“大王不进去看看?”

  “要的,要的,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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