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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44



  翟思静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强忍着不适,故作坚毅地说:“我不怕。”
  然后就听见喉头一声“啯”的一声作呕。

  杜文的手探到前面,帮她抚胸顺气。那软滑温腻的手感,他恨不得多帮着顺一会儿。
  紧接着是毫不客气的“啪”的一声。

  他亲卫的目光偷偷瞥过来。
  杜文无所谓地说:“哦,这季节就有蚊子了?”揉了揉手背,重新抓到缰绳上,喊了声“走!”

  他的腿轻轻一击马腹,马儿“灰灰”嘶鸣,然后绝尘而去。
  翟思静不耐这样的颠簸和速度,要不是怕丢脸,已经要尖叫出声了,此刻咬牙还没咬住,杜文倒低头在她耳边凶巴巴说:“敢打我?回去收拾你!”

  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翟思静扁了扁嘴,心道自己真是劫难重重。等回到他的地方,他肆无忌惮了,只怕前世的悲运还是逃不掉的。

  郭门已经被打开了,杜文放马直接冲出了门外。迎接他的是一头臭汗和黑烟印子的翟量,还有贺兰部的那些人。
  杜文回头看了看来路,说:“赶紧布铁蒺藜,咱们退三里,放火绒箭,让前来增援的人瞧见。”

  他指挥起来真不像个少年,声音稳笃,态度冷静,挥斥方遒时洒脱而细致。翟思静跟着队伍后撤,耳朵里听到追兵的马匹绊在铁蒺藜时凄惨的呼声,眼睛看到前方突然也亮起无数火光,与杜文这里的军队遥相呼应。
  他面对这样一个危机重重的陷阱,却早已布好了局,所有的用兵环环相扣,毫无破绽。上一世她还想着用翟家的部曲,扯先帝独存的儿子的旗号,来对抗他这位暴君。现在看来,果然是以卵击石!

  晚上看兵马是数火把。
  平城派出的追兵大约发现了外郭已经停驻了无数人马,而城郭已破,烧得一片焦黑。
  他们的大汗陛下设伏不成,反而中了杜文的埋伏,再追下去血本无归,只怕还要殃及平城。

  追兵人马慢慢回去了,杜文忽哨一声,对怀里人儿,也是对自己的人马说:“回去吧。驻营地里休息,明儿还要与几位阿干藩王们商量攻打平城的事。”
  又对翟量夸:“你看,你果然能行吧?指挥这么一支贺兰氏的军伍,妥妥的!将来,你老老实实跟着我,我看你堂妹的面子,给你好身份地位,管叫比你那些所谓的嫡系、嫡兄弟,地位都高,叫人家也眼馋眼馋你。”

  翟量算是翟思静远房的堂兄,年节里见过堂妹,此刻却还懵懵的,“啊?”了一声腿脚继续软着,走路都走得跌跌撞撞。

  回到了他们所环围的一座壁垒,杜文骑着马再次巡视全营,然后才下马回自己营帐,自然不忘牢牢地牵着他的心上人。

  进了营帐,他迫不及待把门反锁,里头烛光还亮着,他大孩子似的伸出手背给翟思静看:“喏,你把我的手都打红了!”

  他的皮肤容易留印子,手背上真的粉红了一片。此刻他噘着嘴,从上而下睥睨着,好像小孩子打完架要讨个说法似的。

  翟思静抬眼看看他:“谁叫你先轻薄我?”

  “我是好心,怕你不舒服!”他满脸的不服气,“但是,除了我阿爷和阿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
  其实还有一个下令打过他的,但那个仇他是要那个人用命来偿还的,和今天、和他阿爷阿娘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翟思静知道他这个时候在等她低头说好话,顺毛撸他。但是她偏不想让他满意,于是伸出手说:“那你打回来吧。”

  杜文低头看看她的手:又小,又白,又纤细,手指头春葱似的水灵——给他打一下,只怕要打断掉了。

  他气没地方发,恶狠狠说:“我不打女人!”

  翟思静嗤之以鼻。

  杜文对她的嗤之以鼻有些疑惑:他确实还没有打过女人——这辈子。

  刚才的骑马,翟思静现在还感觉腿脚里紧张得发紧难受,于是自顾自找了个小胡床(凳子)坐下来,说:“那我没办法了。你要气不过,就杀了我吧。”

  一下子两个人的高度落差太大,杜文觉得不太容易好好说话,于是蹲在她面前,继续恶狠狠说:“你想死,可须得我的同意。你的堂兄翟量、你的侍女寒琼,可都在我手里,要是我知道你有拙念,我发现一次苗头,就杀他们一个!”

  “好好说话。”翟思静比蹲着的他还略高些,伸手一按他的肩膀,“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威胁我?若是我动不动跟你说:‘杜文,你若不听我的,我就死给你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想不想听?”

  杜文眨着眼睛,半晌没有回神。
  他的母妃闾氏,打小儿就教导他:为君王者,要能察觉他人的欲望与弱点。欲望可以拿出来诱惑,弱点可以拿出来威胁。他试过,果然是百试不爽、百战不殆。他对付翟三郎,对付翟量,对付其他很多人,都是用这个法子,也都成功了。今天,她居然教导他说:不要威胁?!

  他脑子转了一会儿,到底是个学得快的聪明人,决定试一试她的话是否奏效,他横目说:“那么多人面前,你打我的手,不觉得我很没面子么?!”

  “觉得了。”翟思静微微带着笑意看着他,“对不住了。”

  “‘对不住’就够了吗?”他刻意板着脸,仿佛还很生气。

  翟思静突然觉得这小家伙还挺有意思的,跟她上一世爱在骨子里,恨在骨子里的狼主叱罗杜文并不完全一样。
  她的手指轻轻刮过他的脸颊,柔声说:“你要什么补偿呢?说说看。”

  杜文的心里像春风吹过似的,被她的指尖刮过的皮肤暖得发烫,熨得心窝里都热乎乎的。他试探着说:“那么,你亲我一下。”

  翟思静眨巴着眼睛,睫毛乱闪。
  还没想好答应不答应,突然听见地榻被撞了两下,上头一团被子里传出压抑的“唔唔”声。


  第 35 章
  被子里的动静, 翟思静不知道怎么回事, 杜文知道啊, 只是今天太过兴奋,居然忘掉了临走前还处理了这么一个人。

  他有些败兴, 没好气到那地榻边揭开被子。被捆着的贺兰温宿热得头发都汗湿了,脸红扑扑的,眼睛直直地瞪视着他,好像要说话,但说不出来只能眨着眼睛,泪水很快一道一道流了出来。

  杜文笑道:“都忘了你还在这儿。我活着回来了,你不用给我陪葬了。这是你命好,也不用谢谢我。”

  女人的腿脚踢腾了几下, 但因为捆着,根本踢不到他。

  杜文继续笑道:“干嘛?怪我把你捆疼了?好,我给你解开, 不过你别大声嚷嚷, 我和我的亲卫说了, 无论何时,若是有对我不利的事儿, 都可以先斩后奏, 不用问我的意见。”
  还是习惯性地威胁。

  威胁完了。他先松开她的双腿,又松开双手, 最后解开勒住嘴的布条,把破幔帐掏出来, 嫌弃地用手指拈着没沾到口水的一角丢到了火盆里。

  温宿的双腿双手已经麻了,乍一松开如万蚁啮咬一般,她咬着牙,忍着泪,恨恨的目光却瞥向坐在那里的翟思静。

  翟思静也才知道杜文帐篷里还藏着别人,虽然是被捆着的,但刹那间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温宿她当然认得。上一世这是可敦皇后,是杜文在藩地的时候被迫迎娶的正室妻子,后来在他攻陷平城的时候,这位贺兰家的女孩儿算是“大义灭亲”,一心一意跟着他,没有为娘家姊姊反叛他,所以杜文也是知恩图报的姿态,登基后就册立她为皇后。
  翟思静从来没想过和温宿争,她上一世在杜文后宫的时候,是含垢忍耻的状态,恨不得杜文忘记她,不要理会她,人家羡慕她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只恨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二嫁和被污的耻辱。
  那时候,皇后温宿对她不算坏,时不时还劝她放宽心,对她这位贵妃的尊重不啻于自己的妹妹。只是后来她资助长子长越的消息被泄露给杜文,以及故意由中式皇甫道婵来告诉她长越的惨死,以激发她和杜文的决裂等等,这一世想来,这位看似温善的皇后,只怕起到的作用绝不是一点两点——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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