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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57

拔弩张的也好,毕竟还是未来的老丈人家,急赤白眼的将来见面尴尬。于是说:“也好,我要问的是要紧事,务必请翟家懂得核心事务的人前来。”
  他未必要置翟家于死地,目的反正只有两个,一个是思静,一个是弄清他父汗去世的原委——弄清楚了,号召北燕全境讨伐弑君弑父的乌翰,便可以名正言顺了,能够得到北燕周边各部更多的支持。至于帮翟家脱罪,虽然费些周折,也不是做不到,话都在人口中罢了。

  “是是!一定把话带到!”使者满面笑容,但紧跟着说了一句错话,“大汗是个爽快人,翟家虽有些担忧,但都督做主,叫人来给大汗回话,他们念着刚刚交换庚帖的亲谊,必然不会回绝的。”

  杜文敏感地瞄了一眼使者腰间的大红香囊,是家族中大喜的吉祥配饰。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哦,都督家和翟家结亲了啊?你也是姓端木的,可知道结亲的是谁啊?”

  使者再想不到:面前这位年轻得不像有那么多辣手成就的大汗,居然怀着不好摆出来说的心思。他说:“哦,是端木都督家的嫡室幼子端木骧,要迎娶翟家三郎的大女郎。”

  “叫翟思静的?”杜文的手在案牍下头死死地捏着拳头,“好像排行就是翟三郎家的长女?”

  使者觉察出杜文脸色的阴沉,但也不明白这阴沉来自于什么。他小心翼翼说:“闺名臣是不知道,听说大汗原与翟家是通家之好,知道的大概比臣还多呢。三郎家的长女美姿容、贤淑德、好才华,美名远播,一到酒泉郡,就多少身份合适的官家子弟、世家子弟慕名来求。翟家大概都挑花眼了——还是我那位小堂弟有福。”

  杜文笑道:“想必是了,这么美还不喜欢,大约也只有我那背晦的阿干了。”

  使者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也是冤枉,他为退兵大事而来,哪晓得里头小儿女情的弯弯绕!
  这也只有莫名其妙陪着笑脸,应和杜文两句。

  谁知杜文转眼就翻脸了:“果然是要结亲,送个军饷还都讲究个双数的吉利。可是我不喜欢这双数,还是得加个东西破一破这成双成对的讨厌数字。”
  他眼风一扫,熟知他脾性的几个亲卫默不作声地围了上来,腰间的刀已经出了鞘。

  使者再懵懂,此刻也觉察了危险,挣了两下大声道:“大汗!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杜文笑道:“谁斩你!还有留你回去传话呢!”
  他努努嘴:“喏,只是要你一只耳朵做个纪念,一会儿和牛头羊尾挂在一起腌制起来,耐放很久呢!”

  他话音落,使者身后的一名侍卫“嚓”地一声利刃出鞘,利落地一揪使者的头发,拗起他的脖子,在他还未及反应过来时,已经手起刀落,把一只耳朵切了下来。

  使者捂着脸侧鬼哭狼嚎,骂都骂不出声儿了。

  杜文看看那只血淋淋的耳朵,笑着说:“别生气,在我这儿做客,总要留下点东西。我一会儿也赏你,你回去和端木都督说:酒泉郡,我是打定了。打完就屠城,他和城里的所有人早些念念《往生咒》什么,给自己求求来世;若怕死得难看,我也不介意他们早点自尽。”
  最后看着那只耳朵赞道:“好刀!切得利落!但是手法还要再练,看看,软骨的地方切歪了,就没那么漂亮了!”

  使者前脚回去,大军攻城的云梯、焦傲车就运到了城下,石炮打了一阵城墙,城上也放了一阵弓箭。双方进入胶着状态。
  《孙子兵法》说“最下攻城”,攻城本就是最困难、最耗费人力、最耗费时间的一种战役。酒泉郡有大量存粮,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而酒泉南北都是高山峻岭,形成狭长的地势,只要张掖的援兵到,杜文的饿兵大概就被瓮中捉鳖了赫。

  “哼!”端木太守在女墙边看了看外头的形势,又抚慰了缺一只耳朵的远房侄子,“他再强悍,究竟也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年轻人罢了!等他存粮耗尽,而我的援军到了,里外夹攻。我用这位亲征的大汗的脑袋,赔你的耳朵!”

  果不其然,东南方向远远地燃起了烽火——这是张掖援军的信号。
  酒泉郡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等着看里外夹击北燕皇帝的笑话——叫他胆大妄为,不拿下西郡和张掖,就跳到了酒泉!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北燕军队果然慌乱了,马匹的嘶鸣老远就能听见。大约皇帝要保命,终于下了撤退的命令:那些云梯、焦傲车、石炮等辎重都不要了,横七竖八丢了城外一地;逃窜的士兵倒拽旗帜,豕突狼奔,完全是溃退的模样;远远地甚至可以看见皇帝的御车也顾不上外饰泥金的整洁,被六匹脏兮兮的白驷拉着冲在人马中间。

  “幼稚的竖子!”大家嘲笑着年轻气盛而终究能耐不足的北燕皇帝,然后打开城门,打算把辎重当做战利品拖回来。

  城门里来人川流不息搬运辎重的时候,突然看见如黑色蚂蚁一样的北燕士兵从群山里冲了出来。骑着马射着箭,运辎重的措手不及,人都和刺猬似的,辎重正好卡在城门口,重得要命,推进去又来不及,推出去也来不及,门也给顶得关不上了,最后只能放火烧那些木头家伙。

  城门里顿时火光盈盈。
  辎重还没烧完,那厢人马已经冲过来了。马匹训练有素,也不怕熊熊大火,直接冲进了外城,杀得守军片甲不留,尸横遍野。
  里头还有一层内城,门是及时关上了,但外面损失惨重,里头目瞪口呆,士气低落。

  远处“援军”的烽火也不再黑黢黢地冲上天际了:本来就是杜文自导自演放的一把火,目的达到了,烽火便熄灭了 。而子虚乌有的援军成了压垮城内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翟家所有人!”杜文在内城之下驻扎,他骑着自己的黑色马匹,对着内城的人喊话,“缺一个,日后我就叫端木家赔我!还有想与翟家结亲的所有人,只要送了茶酒或庚帖的,就给我一道弄出来!”


  第 45 章
  到了最关键最要紧的时候, 人还是保自己的命为重。

  酒泉都督面如死灰, 而信鸽传来的张掖和国都的消息, 援军都是没有的。城中还有李姓藩王,是西凉国主的亲叔叔, 跳脚大怒,骂端木都督不分轻重,为了包庇翟家而引来祸水,现在还迁延犹豫,是要将一城的人都拖下水。杜文屠城令已经不止下了一次,再为了区区一个翟家不听话,死几千人就会变作死十余万人——他搞不搞得清轻重缓急?!

  都督满头焦躁,在内城雉堞里觑了觑下头的人马:
  只见为首的叱罗杜文年纪不大, 但是他脸色如铁,身躯也如铁,浮屠铁甲披挂在宽阔的肩背上, 冷森森的阴寒之气就劈面而来。城下沙土如霜, 其间点缀着的血色纵横如蛛网, 颜色又像杜文身上猎猎飘拂的斗篷,是灰白色的天地间唯剩的亮色。

  都督哀叹一声, 悄然吩咐亲信准备降书, 问清杜文确实只要翟家之人,狠了狠心, 跺了跺脚,回去后吩咐道:“和翟家互送的礼物都不要了。现在赶紧得叫他退庚帖, 不能把我的小儿断送进去。”

  他带人到了翟家在酒泉安顿的大宅子里,先假惺惺问了问情况。

  翟大郎问:“听说外城已经失守了,不知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难!难!难!”都督摇着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

  翟大郎失语半晌,道:“我捐赠银钱和米粮劳军充饷。内城墙高,兵源也充足,城中还有壮丁,守个一年半载总不成问题。朝廷国土是一体的,应该不会坐视不理。还需要什么,翟家鼎力相助就是了。”

  端木都督嘬牙花子半晌,说:“多谢你。我忖度着,现在非常时期,首先是给城中百姓一个同仇敌忾的榜样。别咱们这儿还是享福作乐,而叫他们舍身护国。”

  “是是,是是是……”

  都督支吾了两下终于说:“退兵之前,两家婚姻想必不谐了,庚帖先退了吧?”

  暂时不办婚礼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退庚帖就是退婚的意思。翟大郎哪有不知道其中含义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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