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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59

你说想要我的心,可是我还没有答应给你。”
  她泪流满面看着他笑,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俩能彼此听见:“每一次稍微感觉靠近你一点,你就用你的残暴把我推远……是你对我抱歉,你根本没有在乎我的心……”

  话说得很重,杜文的心狠狠一痛,又气得想炸,又冰水浇头一样清醒过来,浑身发冷。
  他犹记得北苑的那个夜晚,他信誓旦旦地说:她的人,她的心,他都要。如今,他登上顶峰,她偷偷离开,他为之愤怒异常,立下了血洗翟家的宏愿。但是不错,今日杀一名翟家人,他大概就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

  母亲闾妃告诉过他,杀人,可以立威,可以明刑,可以解除后患,当然,也可以撒气。不过说到“撒气”时,母亲笑着说:“杜文,气虽撒了,后患最多:不斩草除根,活着的每一个都可能是刺客;斩草除根了,却留‘暴虐’之名。你看白起在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军,自己也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而且只能认命。”

  杜文迁延犹豫着。放过,于心不甘;不放,又于心不忍。心,软了硬,硬了又软。
  他很想对她解释,也很想向她喊冤,他觉得自己已经对她够好了,却不知道哪里还做得不够。
  此刻万众瞩目,他是一国的君王,一军的领袖,儿女情长,未免显得英雄气短。

  这瞬间的疏忽,手劲松了,翟思静扭开他的钳制,奋力向翟量那里跑去。

  那里有合抱粗的木柱,有刀斧手手中的利刃……
  她这是想用她的死来威胁、报复自己么?!

  杜文刹那最本能地反应,是抡起手中的长鞭来阻止她。
  宛如乌蛇游动,随即是清脆响亮的鞭响。翟思静被长鞭击中双腿,先是被巨大的力道袭得颠仆在地,懵了瞬间后疼痛才铺天盖地地涌来,她不由蜷缩起身子,呻唤出声,而额角脊背,立刻就布满了疼出来的冷汗。

  而杜文丢了鞭子,几步奔了过来,看着她白裙子上突兀触目的一道血红,呼吸都窒住了,顿时也再没有杀人立威、杀人复仇的想法。一把把滚在泥尘和鲜血里的心上人打横抱在怀里,看着她一头大汗,紧闭着眼睛,透不过气来的模样,他一切戾气都没了,涌上心来的是害怕,只顾着问:“疼死了吧?你坚持一下!”

  真是疼得双眼漆黑。
  但是翟思静心里还清明得很,此刻事有转圜,一定要抓住机会。她伸手死死抓住他的斗篷,颤声嚅嗫了一句“杜文,我疼。”


  第 46 章
  杜文后悔莫及, 顾不得城墙下一溜串的翟家人, 只丢下一句:“人都先看管好了。”抱着翟思静打马朝城外的营地飞驰。

  他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把翟思静放在地上的羊皮毛软榻上。
  外头他带的人小心翼翼问:“大汗,翟家的人怎么处置?围着内城的人, 撤不撤?”

  杜文有些不耐烦回答,但军中的事是要务,他仍是冷静地回头对外面说:“围城的人撤六成回来,叫酒泉郡的人知道我说话算数;其他依旧围着,避免他从背后偷袭我。翟家的人捆进壁垒里,供水和麦饭,不要打骂凌。辱。”
  他看了榻上的翟思静一眼,忍不住恶意地补了一句:“打骂杀戮, 得听我的命令。”

  翟思静听着,一动不动。
  腿上的鞭伤还在一跳一跳地痛,摔倒时, 膝盖和手心也磨破了, 此刻还没有时间自怜自艾, 因为她看见杜文打发走了外头的人,板着一张脸, 朝她走了过来。

  她手撑着软毛褥子, 向后挪了挪。
  杯水车薪,都不及他半步大, 但却激怒了他,恶狠狠骂道:“还躲哪儿去?!”
  粗鲁地抓住她的双腕按住, 然后解她的裙带。

  翟思静徒劳地蹬着双腿,足尖踢到了他两下,但是根本还是螳臂当车,男人完全不在乎。
  裙子被半撕半扯地褪了下来,她的腿伤碰着哪怕羊毛褥子都疼得钻心,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和决心。

  系裤子的汗巾也松开了,杜文一把将她翻过身,双手被他一只手拧在背上摁着,接着是剥笋一样利落,把她的褰裳都剥除干净了。

  姿态很屈辱,但身处弱势,大概只有被动承受了。

  “再敢乱动,我就揍你!”他气哼哼出语威胁,然后松开了按住她的手。

  紧接着,她听见他的蹀躞带上“窸窸窣窣”“当啷当啷”的声音,知道他在做什么,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上一世的命运改换了时间,又再一次狰狞地扑过来,她无力扭转,只能跟着命运颠簸起伏,并且还不知会被风浪抛到何处去。今日是他怒极而侮辱自己,唯只希望已经摘掉麝香佩囊好一阵儿的自己不要再怀上孩子,不要再因孩子,被痛苦与绝望困一辈子……

  感觉到他的手抚了上来,从脚腕,到小腿,再到腿弯,最后在大腿上停了下来。手心比以前粗糙,大概是他这些年不停地在东征西讨,那柄重剑和那张硬弓,给他掌心带来的岁月的痕迹。
  粗糙的掌心很温暖也很温柔,上上下下轻轻地点过去,又搓过去。
  这是还在抚弄她吗?不必了吧?强.暴时再剧烈的疼,也不过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上一世,她都挺过去了。

  突然,伤口处一阵热辣,痛得她不由就叫出声,攥紧了身下的褥单。

  “稍稍忍一下。”杜文说,“止血的药是有些_0_ci_0_ji皮肤,但是一会儿就好了。”
  原来是从挂着若干常用物事的蹀躞带上取药瓶。

  他俯身过来,把她的嘴唇从她的牙齿间解救出来,说:“你咬被子、咬枕头、咬褥子,哪个不可以?非要和自己的嘴过不去?”
  又说:“搓一搓匀,才能化瘀——伤口周围都逼出淤紫了,要疼好几天了。”粗糙的手小心地在她的腿上打转儿搓揉。

  翟思静心里百味杂陈,不想亦不敢看他,垂着头忍着泪——这泪倒并不因为疼痛。
  一会儿,药起了作用,疼痛渐渐减退了。翟思静不知为何有点困倦,努力睁着眼睛抵御睡意。

  杜文始终坐在她身边,眉目凝重,表情肃杀,但眼底唇角,犹藏着一丝丝温柔,此刻终于开腔:“你为什么要走?”

  翟思静从枕上侧头看他不说话,他有气愤也有茫然,问:“你是怕我输了会牵连了你?”
  他几乎希望她点头。这是这段时间来,他能为她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人皆自私嘛,她想利用他来逃离乌翰,然后逃走免得被拖累,那还能理解。现在,他有权有势了,可以给她安全,所以大不了把她再叼回去看管圈禁起来,叫她再也跑不了就是了。

  但是翟思静在枕上缓缓地摇了摇头。

  杜文一下子怒气勃发,揪住她的头发问:“果然是你心有别属?说!是谁?”
  她被他揪得仰起头,表情痛苦,杜文不由松了松劲,本能地抚顺她的头发,但继续厉声说:“你以为我就问不出来?”
  天下还有他拷打不出来的实情?!

  翟思静伸手抢回了自己的头发,斜了他一眼说:“这是贺兰温宿告诉你的吧?我不这么说,她也不敢放心地让我走。”
  “我只是讨厌你的这副样子:自私、霸道、残忍、无情,我在你心里,就是禁脔一样的一块肉,哪里算得上是人?”她紧接着补了一刀。

  杜文本来就是自负的人,当了皇帝之后更是无人敢这样直接地提他的弱点。被视作女神的翟思静这样贬低,匪夷所思而颜面无存。
  “我怎么不把你当人了?!”忍不住要为自己申辩。他对别人或许自私无情,但是对她,真是掏心都不够,为她一个笑容,几乎能摇半天尾巴。

  气到伸手想再揪她头发,手过去一半,她已经伸手挽住了自己的青丝,并且气呼呼瞪着眼,仿佛在说:我说的吧!你自私霸道就是这样子的!

  杜文的手只能转了弯,用力一巴掌拍她枕边,发出震耳的动静:“你简直含血喷人!”

  她明亮的眼睛望过来,最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杜文确实怎么也想不明白翟思静对他的恶感从何而来,此时面对她冷冷的表情,和与冷漠表情相映成趣的白馥馥的躯体,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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