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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88

理顺,摆放在那里簇簇新、精致好看。
  她全无笑容,朵珠在一旁担忧地望着她,再三地说:“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我不会牵扯到你的。”翟思静说,“我和他不一样,永远不一样。”

  马蹄声渐近了,绕营三匝,欢声雷动,大约除了胜利的消息,还有大批抢掠来的补给、牛马骆驼、金银细软和女人。

  翟思静安静地跪坐在案桌前,火盆的光把她的脸映成暖橙色。

  又等了好一会儿,她所在的御幄的门被打开了,外头的风雪“呼”地一下吹了进来,杜文披着黑狐毛的斗篷,如同一只硕大的鹰,又像一只雄悍的狼,昂然站在门口。
  他俄而一笑,迫不及待要与翟思静分享:“思静,我们赢了!”

  朵珠看翟思静周身一瑟缩的模样,忍不住说:“大汗,女郎怕冷……”

  杜文不言声,手里的鞭子“刷”地在朵珠身上一轮,几层衣衫都裂开了。好在是穿得厚,朵珠只是“丝——”地倒抽了一口气,捂着胳膊不敢再说话。
  杜文喜悦之中,不想太煞风景,对朵珠低喝道:“还不滚?”
  朵珠急忙带着镣铐退了出去。

  门扇关上,屋子里又暖意融融,跳动的小火苗把上等的银螺炭烧得红艳艳的。
  杜文解开外头斗篷,笑融融又说一遍:“思静,我们赢了!”

  “嗯。”翟思静冷淡地说,“我知道,你赢了。”特别在“你”字上加重了一些。

  小狼主脸上的笑收了些,露出了些诧异的表情。


  第 68 章
  “这不是咱们共同的喜事么?”杜文又舒展眉头, 揽着翟思静的肩头, “我阿娘救回来了!由她来主婚, 我向翟家行聘、迎亲,给你最隆重的婚礼与可敦册礼, 好不好?”

  他满怀期待她会为之感动——虽然他心里知道,册封皇后还困难重重——但是只要他想,就必然能够做到,母亲也阻止不了他!
  可是,他目之所见,是翟思静像听笑话一样笑了一声,然后说:“不必了吧。”

  杜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撒开手, 死死地盯着她说:“你什么意思?我得胜了,你哪里不高兴、不满意?你希望我输?!”

  “没有!”翟思静抗声道,“无关你打胜仗这件事。你自己懂的, 你心里有刺, 何必害人害己?”

  杜文的眼匝肌肉一阵猛缩, 然后转头对外头说:“传朵珠进来!”
  他刚刚把沉重的剑放在案桌上,此刻又重新回到案桌上拿起剑, 心里酝酿着毒辣的恼恨和气怒。

  翟思静扑过来扯着他的斗篷, 又惊又急,连泪水落下来自己都没有发现。
  “你干什么?!”她死死地拽他的斗篷, 扯他的披甲,头发都乱了, 等一脸懵懂的朵珠掀开营帐门进来,她觉察杜文腿里刚刚一动,她就吓得跪直身子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腿,“你乱猜什么?!咱们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把别人扯进来?!”

  朵珠也是属于直肠子,想不远,但反应速度不慢,见杜文握着剑柄,知道不妙,立马一个旋磨儿,撒腿跑了出去。

  “还敢跑?跑哪儿去?”杜文被翟思静死死抱着腿,怕伤到了她,只能嘴里凶两句,亦是属于含沙射影,一语双关,“想从我这里跑出去的人,大概还没生出来!”

  “她为什么要跑?我又为什么曾经要跑?”翟思静质问着,“若是周公吐哺,自然天下归心。若不然呢?全是别人的错?!”

  小狼崽子的一腔委屈全数爆发了出来:“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你们心里,我做什么都不对?”
  他说得压低着声音,仿佛这委屈只能诉说给翟思静听,渐渐声儿都颤了起来:“……不错,我生平没对几个人掏心掏肺地好过。可是偏偏我掏心掏肺的人,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我这是何苦?天底下我想睡那个美人没有?我这是何苦?大老远地费尽心思和柔然打这一仗,我又是何苦?……”

  他受了别的委屈,翟思静算是听明白了。之前对他前世做法的气怒,看到此刻他仍然像个少年郎一样任性的模样上,又减淡了。

  “你赢了,我总是为你高兴的。”她缓缓说,“大概我们都有委屈,但是口不择言会伤人。先冷静冷静,好吗?”

  在她面前,他还算是从善如流的。此刻虽然气嘟嘟的,但也没有再爆发,伸手想要解披甲。翟思静正好凑手帮他,背后的蹀躞带钩打开,厚重的带鞓上挂着黄金镂花的带环,挂着弓、剑、帉帨、算囊、刀、砺石等等马上行军必备的物事,带銙带环和上面的东西“当啷当啷”不断碰击着。

  她凝眸贯注,手指灵巧。气哼哼的杜文看着她光洁如月的额头,渐渐也平静下来,挓挲着双手由着她动作。一会儿,试探着伸手摸她松松挽着的头发。

  翟思静自若地别开头,恰好是把解下来的蹀躞带放到一边的银托盘上。
  杜文也不好指责她,心里又有些气闷,不言声地自己解盔甲。

  翟思静静静地看着他,重甲卸掉,里面的锦缎襜褕上已经捂出了汗味——大漠里奔袭疾驰,一个月来大约也没能有几天、甚或几个时辰可以驻扎下来洗沐,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当需忍耐的时候又格外忍得住。

  汗味酸酸臭臭的,杜文不由退了半步,又是些在香喷喷的她面前自惭形秽的模样,扭头对外头喊:“朕的洗澡水呢?!”

  他终于可以安然地躺在温热的浴水里,在青木香的蒸汽里闭着眼休息。
  但是好像都习惯了战场上枕戈而眠,就算是在浴盆里迷糊着了,下一瞬间又会突然受惊一样醒过来,鹰隼一样的目光警觉地四下打望一下,浑身肌肉紧张,过一会儿才重新松弛。
  他看见翟思静正在收拾他脱下来的脏衣服,他好像自己都能透过青木香的浴水,闻到衣服上恶浊的味道。

  “这些粗活,宦官干就是了!”他急忙说,“放下。”

  翟思静抱着他的衣裳,真的是又脏又臭了:领口一圈汗渍,袖口磨得发毛,浓重的汗味——但她并不觉得这味道很难闻。
  她像所有的汉家贤妻一样,把他的脏衣服也叠起来,打算交给宦官去清洗;见他浴罢起身,又从藤箱里拿出干净叠着的抖开,披在他身上,絮絮叨叨说:“我新为你做的。寝衣要适于睡眠,所以没有绣花,你看看合身不合身?”

  简直太合身了。她量都没有量过,但裁剪合适,针脚细密,加上选用的是柔软细腻的丝料,上身后轻软爽滑,柔若无物。

  杜文心里又暖融融起来,伸手去抱她。
  她泥鳅一样滑开,闪身到案桌旁:“我给你倒点水。”

  这又亲密又疏离的状态叫他有些焦躁,预想大概是朵珠愚蠢,透露了他命她暗查“长越”的事。但是,她为何又不和他吵架了?他抓心挠肺的难受,简直希望她还和刚刚一样,冷言冷语地跟他吵一架,让他的恶脾气可以发作出来。

  他亦步亦趋到案桌旁,说了一句:“我不要喝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撇脸却看见案桌上摆放着一条螭龙软布腰带,朱砂色上用玄黑丝线平绣菱纹,又用金线挑绣古朴的螭龙图案,精致得无以复加。
  杜文惊喜地一挑眉:“这是为我做的?”

  翟思静眼疾手快,夺过腰带,随手往一旁的火盆里一丢:“做得不好。以后再给你做。”

  火盆里腾起火焰,烧着金线时,焰光还异彩纷呈。
  杜文情急地伸手到火盆里捞出腰带,迅速在地上踩灭——但是美好已经毁掉了。绦带焦枯,刺绣松散,朱砂色变作了焦黑,螭龙也失去了金泽。

  “你做什么?!”他再一次语颤,手指拈着腰带,心疼地看一眼,就有找些个俘虏杀了泄愤的欲望滋生出来。

  翟思静默默地看着他,冷静如故,俄而笑一笑说:“哦,有几处丝线的线头没有裹好,腰带用一阵就会露出线头来。我觉得不好。以后再给你做条好的。”
  她在他发作之前,转身到了榻前,淡淡道:“睡吧,你一定累了。我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杜文忿忿瞪视了她的背影一会儿,见她真的袅袅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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