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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99

,是谁?”

  他柔弱的神女,此刻傲然睥睨着她,带着智珠在握、掌控全局的冷静的力量,她微微带着笑,好像在嘲弄他,嘲弄他终于遏制不住,一颗心顿时被掌控在她的手心里,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想怎么摧毁就怎么摧毁。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意,伸手从她的脸颊抚弄下去,直到她的脖颈。

  翟思静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陡然下降——刚刚还是温暖如烈酒,现在却冰块似的,摸到哪里,她哪里就起了一层粟粒。
  此刻,他是脆弱的,但是,他反噬的力量也是巨大的,一个不慎,他的幽冥的怒火便能把这四壁全数焚烧殆尽!

  “是谁?你不是要坦诚么?你不是自己挑起这个问题么?怎么现在不说?我准备好了,我不怕听到答案。”他逼近过去,额头与她相抵,他的额头已经冰冷,而她却给人温暖的感觉了。太近了,以至于看不清她的眼神。杜文心想:这才好。就算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这会儿要被剥光了,他也不愿在她的眼波里遭她的鄙视和欺侮。

  然而翟思静先在他耳畔问:“但是,你怎么会问起这个名字?”

  杜文冷笑道:“谁叫他使你念念不忘,睡里梦里都提到呢?”

  “睡里梦里啊……”翟思静幽幽地说,半晌也没有再说话。

  第 76 章
  上一世的悲剧, 他不说, 翟思静已经打算遗忘了。长越是她的长子, 但又是乌翰的骨肉,杜文的眼中钉肉中刺。作为母亲的她爱每一个孩子, 可是尤其怜惜活着都悲剧、朝不保夕的弱小可怜的孩子。
  上一世杜文对长越犯下了那样可怖的过错,自长越死后,她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不仅为深爱的孩子,也为她无望的命运。

  这一世,她依然会为记忆中的孩子哭泣,垂泪道:“你在我睡梦里听到这个名字?”

  杜文心弦绷到极紧,再拉一拉就要断掉了。他沉沉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虚弱得不想不想听她说出来。

  但是翟思静啜泣着说:“不错,他是我最心疼的人。”

  杜文的牙齿几乎要咬碎了,“最心疼”, 这是什么概念?!她何尝对他说过一句“喜欢”、一句“心疼”?!一次都没有!亏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乃至一颗心!
  他正欲发作, 翟思静又抬头, 带着泪笑道:“你早就去查了吧?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杜文看着她坦然的眉目,第一次觉得她的坦然那么可恶, 简直想狠狠抽她一记耳光, 但是手抬起来,却下不去, 最后抚到她脸颊上,带着令人怖畏的颤声:“思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的一颗心……”

  翟思静毫无畏惧地回瞪着他:“你对我的一颗心,就是不信任?恨不得囚禁我不再与所有男人接触?乃至忘光全部的故人?”

  他额角、颈侧的青筋暴出来,英俊的脸扭曲得骇人,手指几回抚在她的咽喉上,仿佛就要掐下去把她的脖子拧断,但见她滚滚的泪水和无畏的神色,始终没有下得了手。

  翟思静闭了闭眼睛,挤掉眶子里的泪水,任它们在脸颊上纵横:“杜文,长越已经死了……死了很久很久。我是忘不了他,每次看到你——”
  她残存着一些理智,终于忍着没有把最伤人的话说出来。
  毕竟,这一世没有长越,这一世的杜文也没有伤害长越。她不应让他承担他上一世的错——虽然她每次看到他治国、治军、乃至对她暴行发作时的冷酷模样,就都会想起长越在地牢里,与毒虫为伍,最后不治身亡,都同样是由于他的冷酷残暴。

  可是杜文误会了她的意思,突然“呵呵”大笑起来:“所以,我是一个死人的替代品?在你心里,我不如他——哪怕他死了?!”
  他的自尊心,绝不容许这个!

  翟思静只能摇摇头,却一句解释也说不出来。
  前世今生,怎么说?说那是她的儿子,被他所杀?

  她也茫然。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恼恨她为什么带着前世的记忆来?记忆诚然帮她躲过了一些劫难,但也让她在过往的劫难里走不出来。

  “话说清楚了,长越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也并没有把你当做他的替代品。你心里的刺该拔掉了——如果你真的信我。杜文,我们都冷静一下好不好?”她劝他。

  杜文一时走不出愤怒,直觉自己不应该和一个不在世的人计较——太小器了——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他希望思静全部是他的,从身体到心灵都是。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甚至会苛求完美。

  他一骨碌起身,犹自不忘取了他的重剑和皮鞭。背着身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是愤怒和伤怀到极处了。

  翟思静跪直身子,唤了他一声:“杜文……”

  “就算我昨晚上对你犯了错,你就这么惩戒我的?!”他依然背对着她,面对着门,用鞭子戳着自己的胸口,“戳我的心,叫我陷在这样的痛苦里?不错!我是妒忌了!妒忌一个死人!妒忌他能在你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妒忌我从来都没有叫你这样心心念念不忘过!”

  翟思静默默地任凭泪水在脸上纵横,但是不说话了。他实在要吃一个死人的醋,她也没有办法。

  沉默令人愤怒,而且是一种出不了气、憋屈的愤怒。

  然而他依然故我地要迁怒。
  门一开,门口最前面的那个宦官就成了他撒怒气的可怜人。听见他气压极低的声音在问那个宦官:“你靠朕的帐门这么近干什么?!你听到了什么?!”
  他怒不可遏:他的妒忌、他的愤慨,乃至他的虚弱都给这个宦官听去了么?这个_0_xia_0_jian的奴才凭什么可以知道他的妒忌、他的愤慨、他的虚弱?!

  重剑出鞘一挥。
  翟思静看见他的御幄门边喷溅出高高的鲜血,然后是尸身重重倒地的动静。
  她捂着嘴,又开始恨他。

  其他人噤若寒蝉,但见皇帝大步走开了,知道他爱干净的性格,赶紧拿水拿刷子,趴在地上擦刷门口和帐篷外头油布上的血迹。

  翟思静呆坐在帐篷里好一会儿,门大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她也没有觉得寒冷。昨晚被强,她是愤怒的,也有些迷失了心智,逃不开他,制不住他,那愤怒的楚毒便化作她刀锋一样的辞锋,念念要戳他的心,要把上一世和这一世对他的恨发泄出来,叫他也不好过!
  但是现在后悔了,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的,他不好过了,就会以血流漂杵的暴行来报复整个世界。他是那样血气方刚又狠辣无情的人,他站在权力的巅峰,当然有任性的资格!

  不知什么时候,她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问她:“翟女郎,你挑起了他的火气,然后就撒手不管了?”

  翟思静惊诧地抬头,却见杜文的母亲闾妃正站在门前,挑着唇角和眉梢也没有什么笑意,温和的语气仍然是无礼的质问。
  她惶惑地垂首敛衽:“我……我也不知怎么控制他的脾气……求太妃教我。”

  闾妃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聪明伶俐,不需要我教就懂。他现在在俘虏营里杀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拼着叫他打一顿,跟他伏低做小,他的气撒对了地方,自然就不乱撒了。”
  然后又加了戳心般的一句冷语:“汉家书我读的不多,佛教里说‘舍身饲虎’,史书里讲‘唾面自干’,儒家则云‘犯而不校’,你应该比我懂吧?”几句话说罢,便施施然而去。好像那些被杀的俘虏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是她儿子生气了,总得有人安抚才是。

  翟思静艰难地起身。
  不错,舍身饲虎。
  她一直被命运裹挟着走,想逃离他,又总是逃离不了,这辈子、上辈子都是!既然牺牲是她命中的定数,她就去承受吧。承受到她的极限了,她就再死一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她缓缓向俘虏营而去。老远就听见杜文狂烈的笑声:“可以来一壶马奶酒!还有什么有趣的杀法?”

  细细的血已经枯草那头蜿蜒了过来,惨烈的尖叫大约就是豺狼虎豹听到了都会战栗。
  她闭下眼睛,跪倒在一滩鲜血边,也不敢往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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