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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125

不会因为后宫椒房的关系,特为拔擢或宽宥。”

  “是!”翟量才不愿从堂妹裙带上得位,答得铿锵。

  转眼三盏茶都下了肚。杜文还在那里赞“好香”,翟思静冷脸说:“这是品茶,又不是饮牛,喝足了吧?”

  两个男人虽然都有点醉意,但也察觉出这里的女主人不满了,翟量急忙稽首告退,杜文从外头传了一个宦官,叫送翟量出去。等里头梅蕊带人把茶案等拾掇干净了,又着人抬进浴水来,杜文伸个懒腰道:“其他人都出去吧。朕要洗浴睡觉了。”

  按他的习惯,里面没别的人,他上前一抱翟思静,笑道:“一起洗?”

  翟思静推他道:“一身酒气。”

  他不依不饶凑上来亲了一下,得意地笑道:“看你敢嫌弃我!”

  “醉汉!”翟思静骂道。

  “我才不醉呢!”杜文放开她,解衣入浴,边说,“今儿的所有事,我脑子里都清爽得很。翟量底下我要重用,作为任用汉家重臣的肇始。你们陇西翟家,心心念念盼着的不就是今天?”
  他轻慢地抬出湿淋淋的手指,在翟思静脸蛋上捏了一把,笑得邀功一般:“我这也算对得起丈人爹了吧?”

  翟思静对他笑道:“可不是,毕竟对汉家世族还是存有警惕之心,所以一直都只任用旁支。”
  在杜文笑意僵硬之前,她又说:“可我知道,你做得对。‘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不是新兴的气象。”

  杜文敛了笑意,好一会儿才说:“帝王之道,是平衡之道。”
  他这句说完,好半天没有在开口,只闭了眼睛躺在袅袅的热气里,双臂撑着浴盆的边沿,肌肉并没有放松,连同上头的几条青筋都迸出硬邦邦的感觉来。

  好一会儿,他出浴了。翟思静像以往一样,用一条大绢巾把他包住擦干。擦到胸前,他试探地一带,她就倚着他坚硬的胸膛,慢慢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幽幽气息,好一会儿慢慢说:“杜文,我很怕,我走在一条看不见头的路上,只知道前头有好多荆棘,可手里连一根可以拄着的拐杖都没有,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带着我不断前行。可是那影子,会不会随时丢下我,甚或,随时会把我带到荆棘丛里去……我也不知道。”

  杜文很久没说话。

  再说话时,他已经抱住了她,手臂有些湿意,也滚暖的。
  “思静,你信不信一个会为你死的人,是不会欺骗你的,也不会放弃你。”

  翟思静哭着点点头。

  “但是你不信吧,也正常。”杜文又说,“因为我也不大会相信别人,甚至是我亲娘。”
  “我舅家实力很强,被安插在朝野各处,而我阿娘我又不忍忤逆她,所以我只能慢慢等,一点点把辽河闾氏削弱,还不能赶尽杀绝,不能叫我阿娘伤心难过,更不能激化我们的矛盾,闹到母子反目。”他低头对翟思静说,“你要肯等,甚至……肯在我无情无义的时候相信我,原谅我。”

  翟思静哭着点了点头:“鲜卑贵族的力量大多在军力上,六镇要靠他们,辽河一带要靠闾氏,海西一带要靠贺兰氏。我知道,翟量也是你安插的一柄刀刃,西凉那里也是。借力打力,取得平衡,决不能莽撞行事。我……我可以等,甚至可以为你牺牲。”

  “哪里要牺牲!小傻瓜!”杜文爱怜地吻她顶心的头发,“我只要你信我,懂我。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来,刚刚那首歌,我想一个人听。”他又像个大男孩似的纠缠她,“唱嘛。你唱一首,我也唱一首。”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翟思静初始还带着些哭腔,但慢慢就平静下来,想像着诗歌中古人婚礼上的热闹,束着薪柴,燃着篝火,表达着缠绵而热烈的爱意;看着天上的星辰,彼此发下誓言;女郎见男儿,娇羞地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良人”,男儿见女郎,欣喜地爱上了她的粲然笑容——那么美,她为什么不信他呢?

  一曲毕,杜文也来了一首:“荧荧帐中烛,烛灭不久停。盛时不作乐,春花不重生。”

  翟思静带着泪给他逗笑了,啐了一口道:“哪里来的淫.词艳.曲逗弄我?”

  杜文笑道:“你看你又道学。没有帐中这些把戏,哪有我们的孩子?”伸手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小腹,然后把她裹在自己怀里:“思静,放心……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放心。
  但他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他肯为她死。梦里那熊熊的火光,他在火光中开口叹息,手中绣海棠花的披帛飞上湛蓝的天宇——她不断地梦到这一幕,而且与他的梦境交汇成一体。
  洞悉这点,好像那黑黢黢的前路又有了一线明光。

  汉族世家,盘踞一方,有着从东汉以降豪强大族的劣性:兼并土地,吸纳流人,一旦登上朝堂,有了机会,就会开始盘根错节的联姻和内斗,有了军功,还会豢养部曲,乃至架空皇权。杜文当然不可能让南朝的这一切重演。
  一手世族,一手军镇,一手_0_han_0_ren,一手鲜卑人,杜文自己军功赫赫,万众膺服,接下来就是要翻云覆雨手段,才能开创他要的盛世。

  半个月后,杜文远在辽河的三舅父,将自家最漂亮、最聪明的女儿艾古盖盛装打扮,送到了平城;又半个月,西凉国君送来居延公主李迦梨,意欲和北燕和亲,李迦梨公主果然有西凉李氏家传的美貌。
  杜文笑道:“柔然也有意嫁女过来,现在就差南楚送个公主来了。”

  他来者不拒,全数收入后宫之中,只是闾太后召他去问话:“杜文,掰指头算算,你也纳了不少了。人家尊贵的女儿巴巴地嫁给你,总归要有个名分给。谁是可敦皇后,谁是左右夫人,谁又是三妃九嫔,你到底什么打算?”

  杜文笑嘻嘻对母亲说:“翟思静、贺兰温宿、艾古盖、李迦梨,马上还有柔然的郁久氏,先都住进来,不分彼此、不分先后,都是赐封昭仪。”

  闾太后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又听儿子滔滔说:“国朝旧例,可敦皇后必须由上天认定,白山黑水诸神见证,不能仅凭可汗一人说了算。所以我还是打算以‘手铸金人’的旧制来决定可敦皇后。阿娘觉得呢?”

  闾太后踌躇了。

  杜文盯了母亲一眼,然后垂首,云淡风轻说:“我已经下旨了。”
  这是先斩后奏。

  接着又说:“不过手铸金人的大礼要暂缓些,昭仪翟氏有孕在身,说不定就是儿子的皇嗣,手铸金人的过程里万一有个闪失可不是玩的!所以,等足月产下孩子,坐完月子再说吧。”
  谈到孩子,就是太后也无法驳斥——毕竟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

  翟思静受宠在前,闾太后已经觉察了。她对翟思静并无恶感,但是再无恶感,若是挡了她侄女儿的道路也是不行的。
  可以先等等看。闾太后暗忖,既然谈什么“国朝旧制”也好的,孩子生下来,若是个男孩,翟思静就不再是大问题了。


  第 95 章
  自从乌翰仓皇出逃, 杜文血洗乌翰的后宫, 这座平城宫就已久无欢笑与热闹了。

  现在好容易一切绥靖, 平城宫重新修整,五位昭仪分居宫中五座院落, 没有上下尊卑的际分。杜文又广选天下良家女子进宫,长得好看的充实宫掖,做低等的嫔御,长得一般的就是充作宫女,他的后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但大家免不了也在揣测,和亲公主多出自于城下之盟姑且不论,那么,是最受宠爱、已经怀娠的翟思静, 还是亲缘最近、太后的嫡亲侄女艾古盖能坐稳可敦的宝座?

  皇帝已经下旨,要等怀孕四个月的翟思静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才举行手铸金人的仪式来选出可敦皇后。翟思静那肚子,不仅叫人妒忌, 也叫人着急。

  这日一群莺莺燕燕在惠慈宫陪太后闾氏说闲话逗趣儿。闾太后其实不大喜欢这些女人家的把戏,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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