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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分卷阅读146

,不知道生产的当时要受多大的罪。
  闾太后感同身受,倒是和煦地对翟思静说:“只是要苦了你了,那么柔弱的一个女郎,怎么吃得消啊!”

  翟思静低头笑笑不多话。
  她上一世生了两个孩子呢!疼是疼,真是无法言说的剧痛,煎熬的时间长,而且越往后越剧烈,好像骨头一根根被掰开,肚子一阵阵挤压,疼得灵魂都要从天灵盖里飞出去了。
  可是虽然疼,心里满满的都是希望。生长越的时候,想着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所有的爱意都化作了生命的力气,再疼也是有盼头的!孩子的哭声简直是最美的天籁。即便是她生第二个孩子宥连的时候,之前还感觉屈辱,在掖庭牢房那破败的地方,可是孩子出生后那有力的啼哭,那蹬着小脚顽强的模样,她一样好爱他呀!

  如今这个孩子,更是满含着爱出生的,没有无爱的缺憾,也没有耻辱的愧疚,她当然有信心冲破一切苦痛,把他带到人间来。

  翟思静日常就是这样不多话的乖巧样子。倒是杜文今日格外话多,一句句地都在帮翟思静讨好母亲:“阿娘,思静还为你我各做了一双鞋呢!手工真是精巧极了!”
  他自豪地环顾另外四个昭仪:“你们这几个月有没有给太后做些女红?”

  那四个都是家中娇生惯养的女儿,又是天生带着草原戈壁的剽悍气息的女儿,哪有静得下心来慢慢做这些细巧活儿的?都是面面相觑,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了。

  杜文献宝似的把鞋献给了母亲。

  闾太后拿着这双竹青色的新鞋,眉棱挑了挑,不胜惊喜的模样,钩子似的目光又好好地盯了翟思静一会儿,才笑道:“这精致的!翟昭仪真是费神了!”

  翟思静自谦了几句。闾太后慵慵地靠着引枕说:“到底年纪不同了,在外头奔波了半个月,总觉得浑身疲乏,你们也不用老围在我这里,该忙的各自去忙吧。”把众人都打发走了。

  及至所有人都离开了好一会儿,她慵慵闭着的眼睛才蓦地睁开了,对身边最贴近的那个大宦官说:“人在惠慈宫东侧门值侍呢,叫进来吧。也不用担心,大汗都知道,过了明路的,只做做样子不叫太张扬罢了。”

  拿起翟思静做的那双鞋——倒真是精巧可爱——她脱了自己的鞋试了试,而后却冷笑道:“尺码分毫不差呢!我这里啊,有内鬼了。”


  第 110 章
  太后的面首三两天就私入惠慈宫, 整夜都不出来;太后三天两头敲打自己的宫人, 内外服侍的几乎都要换了个遍;还有对那双鞋子发出的抱怨, 简直叫人心寒。

  这些事儿翟思静知道,杜文也知道——人脉广泛、消息灵通就是这个好处, 什么都瞒不过眼,什么都清清楚楚;但是,水至清则无鱼,有的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比如杜文这段时间会阴着脸,经常拿身边的侍卫或宦官宫女出气。翟思静知道是为贺兰家几个儿郎的事——做儿子的总归接受不了母亲这样。

  可是这条又不好劝,反过来还得宽他的心。

  杜文说:“我阿爷以前对她可好了!我小时候不懂,后来才晓得,阿爷唯一天天抱在怀里的儿子就是我;我阿娘在吃穿用度上有什么要求, 他从来没有驳回;有时候她为家里兄弟求官,我阿爷会踌躇一下,考察个三五天, 只要人不是特别差劲, 一般也都肯满足。自从我阿娘进宫, 后宫里再没出生过孩子,人人都知道闾妃惹不起, 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顿了好一会儿, 才垂头嗒眼地说:“阿爷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忍心?”

  翟思静帮他抚抚背, 然而不能改变他垂头嗒眼的沮丧样子。她只好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难过的。但是阿娘又不是_0_han_0_ren, _0_han_0_ren女子也并不个个遵守从一而终,南楚上至公主,下至平民,女人家丧偶有几个不再醮的?”

  杜文撑着头不爱听。

  翟思静知道他骨子里还是有孩子气,父母在他心里是最完美的组合,哪怕父亲去世那么多年了,这个藏在心窝里最美好的组合被打碎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
  她只好换个角度问:“欸,你那时候在柔然发高烧做梦,说梦见的事情历历在目,就像前世一样。你是怎么梦见我的?”

  杜文警觉地看她一眼,一点不想再提,被催了两次才说:“反正那时候你挺强的,一点都不体谅我……”

  翟思静“咚”地捶了他一拳头。

  他才嬉笑起来说:“不过我更_0_hun_0_dan了,一点都不顾你的感受,把你都快逼疯了,我还觉得我对你挺好的。”
  他蓦然想起“长越”,想起自己半是试探的时候曾提过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叫这个名字——其实是肯定不愿意了,这场前世的痛,最好忘得越干净越好。

  翟思静看他那眼神,先是试探,再是警觉,然后又有点怅惘。虽然料不到他会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叫“长越”这事儿上,但也知道这必然是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她宕开一笔,故意又问:“那梦中的你在娶我前,身边有没有女人啊?”

  “呃……”
  上一世当然有的,她都嫁人了,他当时是一个失势的藩王,皇帝乌翰赐婚下来,他敢不娶?

  翟思静冷冷“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不说她也懂,转眸又问:“梦中的你后来有没有再娶呢?”

  “呃……”
  当然也是有的,不仅再娶,而且那些梦的碎片里,他记得自己后来简直是最荒淫的君王,把后宫用各种女人塞得满满的,然后在虚幻的宣泄里想忘了她。

  翟思静仔细看看他神色,来了最狠的一问:“大概不光别娶,而且还有别宠了吧?”

  杜文已经不记得是谁了,但梦中隐隐有一张脸,和翟思静一样是绝色,温驯可爱一如这一世的翟思静。
  但是现在的他恼羞成怒,突然站起身来,气哼哼地胸脯起伏,怒声道:“梦中的事,你当什么真?!我们自相遇起到现在,我有没有对不起你?!”
  一时激愤,竟然拂袖而去。

  翟思静不意他突然发这么大脾气,见真的走了,倒有一些后悔。但他步子大,她只来得及“哎”了一声,他就甩了帘子出门,然后真的“登登登”走了。

  但只半个多时辰后,他又“登登登”地来了,进宫院的门就恶声恶气地嚷嚷找茬儿:“地上的落叶都不扫,下了秋雨之后就踩一脚烂糊树叶子!朕看你们一个一个都是欠敲打了!”

  大家大气儿都不敢出,悄悄取了扫帚和簸箕来。

  结果他又骂:“什么意思啊?把朕扫地出门?!”

  翟思静在他迁怒宫人之前,挺着肚子到门边说:“大汗……”

  杜文原本气哼哼一张脸,瞥眼看她,看她眸子里亮闪闪的泪光,一肚子气突然就瘪了。

  他犹自做戏做得很到位,手脚重重地走到她屋门边,重重地甩开门帘,拉着她胳膊往里去——但是她一点都没觉得疼。

  “你生气了?”她软侬侬说。

  “嗯!”杜文坐到榻前,“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凉茶,“生气了!你冤枉我!”

  翟思静扶着腰坐在他身边,继续软侬侬说:“别气了嘛。我错了。”

  她不像他,她不喜欢推卸责任。杜文的气也装不出来了,但也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板着脸说:“哪那么容易不气?只是我饿了,而且吃完饭、读会儿书要早点睡了。”
  说得理直气壮。说得好像离了蒹葭宫,他这一国之君就没得吃、没得睡一样。

  翟思静抿嘴温柔一笑:“好的,我先叫晚膳开出来。”

  伺候他吃完饭,她才说:“你是不是在气我拿梦中的事怪你?”

  杜文看看她,然后重重地点点头——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梦”不过是个借口,那一幕幕那么真实,他感同身受,而她似乎也洞若观火,他们都一致地知道那样的事,细思就觉得惊心。

  翟思静却转圜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叫你将心比心推想一下,先帝大丧四年了,太后她不和梦中的你一样,打熬得辛苦?……你多些宽解吧。”

  连讲究“从一而终”的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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