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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风雪寂静-分卷阅读10


  “不管是传统纸媒,电视台或者互联网,只要我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黄希言低着头,筷子尖一下一下地将米饭拨拢到一起去,“我不想走这种后门。当时年级群里分享招聘启事,我随便投了一个。山高皇帝远的,他们总管不到了。”
  席樾认真听完,说:“我记得,你以前……”
  “是的,我以前不这样。”她微笑着,耸耸肩膀,“就当是我迟来的叛逆吧。”
  席樾摇了一下头,明显不信她的信口胡诌。
  一个动作,又使黄希言沉默下去。
  她将米饭送进嘴里,缓慢咀嚼,却食不下咽,好一会儿,方才低声说:“我即便真的学金融,走我姐姐同样的路,又能怎么样呢……我怎么努力,也变不成第二个黄安言。”
  -
  此后两天,中午和晚上,黄希言都会从食堂打好饭菜,带回去跟席樾一起吃。至于那只尝了一口的辣椒酱,她还给赵露璐了,说自己才是那个没口福的人。
  中午实则休息时间不长,黄希言拿着饭菜去找席樾,吃完了还得回去上班,总是匆匆忙忙的。
  有一两次,黄希言撞到何霄,何霄嘻嘻哈哈地嘲讽两句,说怎么楼上那位姓席的熟人,病还没好。
  黄希言尴尬又莫名其妙,不解这隐约的敌意从何而来。
  周四,黄希言上午跟着郑老师出新闻,中午没能及时赶得回去。
  她微信上嘱托赵露璐帮忙打两份饭,给她放在办公桌上就行,又给席樾发了条消息,说今天要晚一些,最好自己先弄点东西垫垫肚子。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黄希言回到报社。
  郑老师允了她一小时的吃饭时间,她扛那么重的机器出去,热了一身的汗,也顾不得多吹会凉风,拿上赵露璐打包的饭菜就往外走。
  过道里跟接水回来的赵露璐撞上,赵露璐手指点着她的肩膀,笑得暧昧,“你不对劲。”
  等黄希言吃完了饭回来,赵露璐在微信上猛弹她:“你那位邻居是男是女?多大年纪?生的什么病呀,这么多天了,还要你一直送饭?”
  黄希言面对一堆问题无从回复,只示弱地回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赵露璐继续臊她:“自己饭都顾不上吃,倒还记挂着你那位邻居。”
  黄希言只好认认真真解释:“上回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这回顺手也帮他一下。“
  赵露璐找重点的本事一流:“哦,是男的。”
  -
  这么闷热的天,不是没来由的,下午四点刚过,天似锅底一样黑,没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一连晴了好多天,大家一直都盼望下雨降降温,甚有人端了杯茶,到窗边优哉游哉看雨去。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天色亮了些,大雨转为淅沥的小雨。
  黄希言加了一会儿班,赶在食堂关门之前,打包了饭菜,拿上背包回家。
  她包里只有一把阳伞,价格高,顶衿贵,防晒涂层禁不起雨淋,反正雨也不大,就干脆不打伞了。
  公交站离报社三百米,已站上许多等车回家的人。候车亭下没有空余位置,她往旁边站,抱着自己的背包,手里提着帆布袋子装着的盒饭。
  忽然的,头顶光线一暗,她抬头,看见倾斜遮过来的黑色伞面,立即转头去,一时愕然。
  落雨的黄昏,濛濛天光,他像是雨里的一道影子,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后的,她都没发现。
  “你怎么来了。”黄希言不由笑问。
  席樾T恤外面多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质衬衫做外套,靠近时身上有一股薄薄的雨水气息。
  她侧了侧身,他就会意地往前站了一步,和她并肩,“听见下雨了,想下楼散散步。想到你可能要下班了,过来看看。”
  黄希言微微地怔了一下。
  路面坑洼里积了水,雨落下来,涟漪浅浅散开。
  方才注意到,路灯什么时候都亮了,柔和昏黄,在模糊的雨景里晕开,映在路人打湿的伞面上,映在那积水的坑洼里,像一摊氤氲的黄月亮。
  有什么轻轻将她心脏往上顶,无限接近于喉咙口,又落下去,反反复复。
  她低头,没去看席樾,轻声说:“去找个地方吃饭么。”晃了晃手里的帆布袋子。
  靠近报社的地方,有个公园,平常是附近居民纳凉的去处,今天雨天,几乎没人来。
  他们去的时候,亭子里有两个人躲雨,但没一会儿也走了。
  四周树木匝地的密集,雨水浇过,绿得接近于黑。屏蔽了来自马路的噪声,唯独雨丝砸在叶片上的,沙沙的,窃语一样。
  席樾撑的黑伞收了起来,靠着亭子的圆柱而立,水顺着碰击布的伞面,下落到伞尖,很快在水泥地面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摊。
  黄希言从帆布袋里拿出来饭盒,放在石凳上,一一揭开,再递过筷子。
  他们静静吃着饭,谁都没有出声,因为这里实在太静,一开口,就好像会惊到什么一样。
  沉默的一餐过去,黄希言将筷子放回筷盒,收起空掉的饭盒,一并收入帆布袋里。
  亭子的栏杆呈环形合抱,她往外坐了坐,一条手臂伸出去,凉风带着雨丝从指尖擦过去。
  收回手,抱着手臂,搭在石头的栏杆上,下巴再枕上去。
  天将完全黑了,不远处树下藏着一盏路灯,是远近唯一的光源。
  这样的安静使人昏睡,又隐隐心悸,但着魔一样不想离开。
  黄希言发了好久的呆,突然回神,发觉席樾在看她。
  警觉心回笼,她立即伸手去拨头发。
  席樾的手伸过来,先一步拦住了她。
  微凉的手指,擎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地格开去,却没松手。
  另一只手也探过来,伸向她左侧额头。
  黄希言有觳觫感,下意识想躲,却莫名地一动不动,瞳孔微放着,看着席樾。
  感觉他落在额头处的那只手,拨开了她的头发,往耳后别去,手指停顿一霎,往下,轻轻地托住她左边的下颌骨。
  他微微地偏了一下头,注视她太阳穴至颞骨上方的一线。
  黄希言已经没法控制自己不去颤抖,此刻被头发遮住的侧脸暴露,甚至比让她裸体更具安全感尽失的被剥夺感。
  她下意识地,让自己露出笑脸,“很丑,是不是?”
  夜色湿重,闻到雨腥味,偶尔一阵风挟雨扑到皮肤上,带起一阵凉意。
  席樾静静地看进她的眼睛里,目光温柔地近于悲悯,“怎么会。这很特别。”
  她感觉到,席樾手指蜷起,以指节轻轻地触摸了一下。
  那只是胎记,没有任何痛觉,她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噤。


第8章 (晦涩的雨夜...)
  黄希言睁着眼睛,许久没有眨一下,直至眼睛里渐渐地有了雾气。
  是这样寂静无人的气氛,还是席樾的语气和目光,让黄希言有迫切倾诉的欲望。
  话都变成了沉重的石头梗在喉咙里,势必吐出来,或者彻底地咽下去。
  他们远远、远远没到互剖心事的交情,但她从别处得知了席樾的一些过去,是否也该同等地回报些什么。
  这么说服了自己之后,黄希言笑了笑,偏过头,使自己的脸离开他的手指,“你还记得我姐姐长什么样吗?”
  “嗯。”席樾收回手之后,轻轻地碰了一下鼻子,转过头去,没再注视她。
  “我姐姐,很漂亮吧?”
  席樾顿了一下,“……嗯。”
  “其实,我是我妈妈计划外的孩子。那时候我爸爸在外面有了一些桃色新闻……妈妈知道了,决心离婚,爸爸不答应。我是我爸爸,勉强她的产物。她想过打掉,但我爸爸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所以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让她很厌恶,生下来之后,这么大这么难看的胎记,就更让她……而且,那时候我妈妈正处在升职的关键时期,但生育让她的事业被迫停滞。我的存在,让她比同期同事的晋升速度,落后了三年不止。”黄希言侧头看他一下,“你听说父母会不偏不倚地对待每个孩子这句话么?我不相信,我想,你应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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