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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此爱成殇-分卷阅读33

人生地不熟的,我这个做姐姐地把她一个人留着总是不放心。于是我便折返回来找慧妹妹。正好柳夫人她们听戏觉着有些闷,便说跟我一起过来逛园子……谁知道……我们一进院子,就瞧见了这个,我们几个都是弱质女流,一时也吓傻了……”
  唐宁慧自然知道曾静颐以为奸计得逞,遂带了柳夫人等人是来捉奸的,可却没曾想到看到一个死人。她只默不作声地听着曾静颐继续讲下去:“后来,左找又找的找不着慧妹妹,怕慧妹妹出事……所以赶忙遣了人来告诉你们,让你们都过来瞧瞧……”
  说到这里曾静颐地目光落在了唐宁慧身上:“慧妹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姐姐们说说?是不是……”
  众目睽睽下,唐宁慧作无辜不解状,用手绢按了按心口,仿佛要定定心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方才,我换了衣服出来,四下也不见丫头婆子,心想定是那丫头婆子躲懒去了。我便出了门到院子,只是大姐姐家园子大,加上我又蠢笨的紧,结果就迷了路。幸好最后遇到了个丫头,由她领着,才找到戏台……”
  幸亏换了衣服出来又在周璐的帮助下重新梳了妆,容光焕发的,轻轻易易地把这谎圆的滴水不漏,让众人无法起半点疑心。若是方才那发髻散乱,旗袍撕裂的情况,哪怕是同样的说辞,众人也是不会相信的。接着,不到半日,整个鹿州城便都是传言了。
  真真是好险!
  唐宁慧的视线虚虚移到了那具尸体上,又惊惶地急急移开:“可一时半会的,这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若不是曾方颐曾静颐等人亲自布下的局,几乎便要信了唐宁慧的这说辞。曾方颐和曾静颐对视一眼,心道:这女子居然这么好的演技与手段。怪不得能把曾连同这厮给收服。怪只怪我们太轻敌了。
  蒙在鼓里的众人自然是半点怀疑也无。
  此时,曾连同出声道:“大姐,大姐夫,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周兆铭脸色如常,他自然知道曾连同没什么好话,碍于众人,不得不道:“七弟,你们乃一家人,有什么不当讲的,快快说来便是。”
  曾连同皱眉道:“大姐夫,这里是大姐的休息处,却发生这等不明不白之情,看来明显是有人要毁大姐清誉。此事,请大姐夫务必要好好彻查清楚,还我大姐一个公道。”说到此处,曾连同顿了顿,“今日我们也就不叨扰了,告辞。”
  周兆铭只好道:“那我们也就不留七弟了。七弟慢走!”
  坐进了车子,曾连同抓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将唐宁慧细细看了几遍,:“你没事吧?”唐宁慧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曾连同凝望着唐宁慧:“我方才真怕你出事了……我……”仿佛有什么堵住似的,他一直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此时,车门被打开,一直被王妈和程副官保护着的笑之上了车,他一把爬上了唐宁慧的膝头:“娘,抱。”
  唐宁慧一把紧紧地拥紧了笑之,只差一点点,她,笑之便会万劫不复。
  曾方颐这一招真真是狠毒。若是她与那小白脸被抓了个正着,她自然是活不下去,连带笑之的身份便会让人怀疑,到时候笑之是死是活还不是由她们拿捏。

☆、第33章
  唐宁慧把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说罢抬头,只见曾连同脸色铁青,冷冷磨牙道:“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曾连同说罢,默然良久,方缓声道:“你可知我母亲当年是怎么去世的吗?”唐宁慧见他这般一说,便知道曾连同母亲的死因不同寻常。
  曾连同的母亲傅良歆当年是宿河城人士,也算是当地的殷实人家,因家中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父母便疼爱有加,被捧在手心里头长大。
  那一年,曾万山在宿河城郊练兵,某一日闲暇,便与几个好友下属去山中清泉寺礼佛。因缘际会,与傅良歆有了一面之缘。
  年方十七的傅良歆,由母亲婆子们带领着,下了轿,台阶下款款而来时,曾万山正与好友在宝塔上登高远眺,只隐隐瞧见一群人的身影,并不为意。
  可想不到下了宝塔,偏巧遇到傅良歆母女等人从佛堂叩拜出来,生生地便打了一个照面。
  那年曾万山已经二十有八了,由于膝下犹虚,除发妻外,由家中母亲做主亦纳了几房妾室。加上平素交际,烟花之地捧场做戏偶尔也有之。对于女人,燕环肥瘦,他自认为也算是见多识广。竟从未想过世间有此绝色。一时之间,便止了脚步,足足数秒不得动弹。
  回神后,方听到身边人调笑:“想不到宿河这等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有此等佳人。”
  傅夫人见曾万山等人虽是穿了普通服侍,但双目精光闪闪,气度不凡,一看便知不是好惹,忙拉着女儿低眉垂目地从林荫小道避开。
  那一次见面,曾万山虽是惊艳,但他军务缠身,很快便忘至脑后。
  一日,曾万山被人拉去吃酒。喝得酩酊大醉,头疼脑裂地醒来,身旁便有一女子躲在角落里头无声无息地在哭。
  一眼望去,便见一条雪白的膀子,真真是欺雪赛霜。曾万山这才隐约忆起,昨夜被人送进房中时,做东请他吃酒的仇万新哈哈地笑着拉上了门:“房里给将军备了个重礼,好好受用。”
  屋内的烛火昏暗,他又喝多了,便掀被欲躺下舒坦舒坦。结果,一掀开便“轰”地愣在了那里。
  被子里搁了一个光溜溜的女子,只见皮肤白的亮眼,视线再往上移,便看到了那张绝丽脱俗的脸,明眸皓齿,此刻柳眉紧蹙,蜷缩着身子,似极难受的模样。
  哪怕是曾万山已经喝得十之j□j,但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这个女子分明是被人下了药了。
  这晚,他便享了那艳福。
  身边的嘤嘤泣声一直未歇,饶是曾万山平素不重儿女情长,想起昨晚美人恩重,婉转娇啼,此时也不由地心肠发软,他的手轻轻地搁了上去:“你是哪家,我派人去你家提亲便是。”
  傅良歆被吓地惊声尖叫,搂着被子打他踢他:“别过来,别过来……”
  傅良歆一直哭,怎么劝也不止。她只晓得自己出门去隔壁镇的姑妈家,中途遇上劫匪,被人一掌打晕,醒来便是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经此一事,木已成舟,傅良歆父母哪怕是再不舍,一来顾忌傅家名声,二来忌怕曾万山势力,不从也只好从了。
  那一年冬天,傅良歆本是要嫁到姑妈家的,表哥昭俊比她大一岁,从小一起长大,真正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昭俊表哥前年就来求娶,但傅老爷傅夫人只此一女,便不舍得,硬生生留了两年。这两年中,两家来往密切。她除了偶尔出门礼佛外,日日在家中做针线女红。如今,各色嫁妆早已经样样齐备。大红的鸳鸯戏水绣枕,龙凤锦被,一针一线都是她密密绣成。
  谁曾想,却发生这种生不如死之事。
  有道是饿死事小,失节是大。傅良歆在家中几度求死,一日上吊途中被丫头奶妈救了下来。奶妈掐着她的人中将她弄醒,在她耳旁啼哭道:“我的小姐啊,你若是这般去了的话,叫老爷夫人怎么活下去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还不如拿把刀生生杀了他们算了……”
  劝解了半晌,一直在她旁边抹眼泪:“还有,那姓曾的不是可好惹的,他在我们宿河练兵,连县令大人见了他都跪拜。他手底下的人发话了,要老爷夫人这几日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别出了差池。否则的话,不止傅家,连亲朋好友也脱不了干系。我的好小姐啊……这些人拿刀带枪的,哪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惹的啊!你不为自个儿着想,你为了你表哥想想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止老爷夫人,连你姑妈表哥远的近的都……都……”
  一时间,傅夫人由婆子们搀扶着一路哭着进来:“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我也不要活了……”
  傅老爷则是一声不吭地重重跺脚:“我们傅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啊!”
  心如死寂的傅良歆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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